第3章 前路未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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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成山野兽一般冲了过来。 沈玉一家还有沈成山的母亲都被吓了一跳。 但反应过来，沈玉他们其实并不怕，反而恼怒更多，平日里欺辱沈成山家多了，沈成山也没能怎么样。 麻杆一样的**崽子，再怎么跳，也不可能打得过他们。 “你X的！还敢叫？” “老子今天干死你！” 沈玉爹眼睛瞪的溜圆，咬着门牙指着骂。 别人打不过，欺负沈成山这母子二人还是可以的。 他也对沈成山冲过来，如往常一样。 然而，此时的沈成山，并不是以前的沈成山了，此时的他是一个癫狂的野兽！ 沈玉爹嚣张的骂着，冲过来，想要抓住沈成山的脑袋，狠狠地给沈成山两巴掌。 但交错而过，他抓了一个空。 眼神中略微的震惊还没消退，整个脑袋便一阵麻木——沈成山的拳头已经打碎了他的下巴。 这肥硕的男人躺下了。 再接着，他大脑逐渐反应过来，下巴传来的疼痛，让他满地打滚，杀猪般的哀嚎。 “我X你M!” 沈玉见状如此也是一惊，也要冲上来。 不过，就算他不冲过来，沈成山也会主动冲过来。 又是一面，沈成山一脚踹断了他的肋骨。 咬牙切齿！ 他也捂着肚子蜷缩在了地上。 沈玉娘，刚才如恶鬼满嘴喷粪的老妇女。在这个时候，又震惊，又惊恐，自己家两个男人已经被打倒！她也没了胆气，“啊啊！”的叫着，想逃跑，却被沈成山一把扯住了头发，扯倒在地！ 沈成山迎面就给了她脸上一拳，但是根本不解恨意。 又一口咬了上去，像个野兽。一口咬在那老妇女的脸上，然后鼻子，额头…… 多年被欺辱的委屈，一齐涌上心头。 狠狠地撕咬！狠狠地撕咬！ 他已经毫无章法了，只剩下了野兽般的本性。 脑子里只剩一个想法，撕烂他们！ 杀光他们！看谁还敢欺负自己的娘！ 他疯狂的撕咬，这些人是他的猎物。 院子里哀嚎的声音，在这干枯的荒野里，在这星罗棋布稀疏的人家里，传播了很远。 …… 沈玉父子颤抖，惊惶。 沈玉的裤子甚至已经湿了。 “疯了！他疯了！他疯了！” 沈玉浑身发抖，再无刚才那副嚣张模样。 但沈成山并没有疯。 他痛快！太痛快了！太痛快了！ 沈成山想大声的笑！大声的叫！可没有笑出来，反而到最后都成了泪水。 他趴在地上呜呜的哭了，他的母亲也哭了。 从今往后！从今往后！再也不允许有人欺负自己的娘！ 如果有，自己一定全部杀光他们！全部杀光他们！ “山……山哥！” “你准备怎么办啊。” 正当沈成山内心各种情绪胶着的时候，一个细弱的声音从篱笆院外传来。 院内的人都看过去。 是沈煅心，一个年纪比沈成山还小两岁的少年。 他身材更细瘦，四肢像干柴棒插起来的一样，脑袋就显的略大，不过不说身材，脸庞倒是依稀有些俊朗的样子，只是稚气未脱不太显现。 他家的情况比沈成山家更差，他的父亲瘫痪在床没有任何的劳动力，全家几乎都靠母亲养着。 两家的情况相似，所以沈煅心和沈成山走的还比较近。 沈成山看了他一眼，抽噎着，眼神空洞没有说话。 沈煅心说的是对的，现在自己打残了三个人，自己要准备怎么办呢？ 那个老妇女还在地上看不出死活，沈玉和他爹还在惊恐之中。 沈煅心问到了问题的关键处。 自己要面临的处罚，按照族规，可能是被逐出家族流亡，可能被处死。 老族长也是个觉醒者，兽魂是牛，自己是绝对不可能打过他的。 怎么办？ 又是一种绝望的无力感涌上心头，沈成山眼睛扫过沈玉一家。 心中又重新涌起愤恨，又冒出来了那三个字。 凭什么？ 沈玉一家总是欺负自己家，却没有一个人给自己家说话，没有一家人帮助自己。 现在自己反击了，一群人却要代表族法审判自己。 凭什么！ 沈成山想着觉得有些不甘心，双手握的紧紧的。 黄土大陆几百个家族，难道别的家族也是这样吗？为什么自己就生在了沈家！ 我不服！我不服！ 一股血色在沈成山的皮肤下蔓延，他原本的皮肤是风霜磨砺过的黄褐色，现在随着他的愤怒，显的有些黑红。 怎么想都是一条死路，不如拼了！ 拼了！今天就算死了，他也得问出那句凭什么！凭什么？ 狗屁族规！ 全世界就会欺负自己家！ 杀！杀光！全杀光！ 眼泪第二次从他的脸上落下来。 那个轻柔细弱的少年在篱笆院外，好像感受到了沈成山的想法，敏捷如猫一样的走过来。 他走到沈成山耳边轻轻说：“山哥，放心我会帮你的。我也觉醒了。” 沈成山一个激灵，眼神聚焦在了沈煅心身上。 沈煅心笑了，嘴咧的很开，笑的很得意。 “我给你看看！” 他笑着，叉着腰，眉头一皱，从额头飞出一个光点。 沈成山眯着眼，依稀的可以看出那是一只小虫子。 那虫子很小，飞在沈煅心的额头间，在场的其他人甚至都没有看到。 “你也觉醒了？” 沈成山有些惊奇。 沈成山的样子，让沈煅心更得意，他又俯下身子，凑到沈成山的耳边，轻轻道：“山哥，你不要跟别人说，如果能过了今天，我要过了选拔之后，给家里一个惊喜！” 沈煅心掩藏不住的小得意。 沈成山心里五味陈杂。 想想沈煅心家中的情况，为他高兴，只要成了觉醒者，他家中的状况一定能好一点。 但同时又担忧自己今天的事，他有些后悔了。 如果自己不那么冲动。 如果自己再忍一下就好了，反正也忍了那么多年。 自己也是觉醒者了，也能让母亲过的好一点。 “这是个什么情况啊！” 门外一个雄浑的声音传来，震的院子内的人都是一个激灵。 沈家的族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