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会杀光你们!我会杀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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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成山的母亲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就这么命苦啊!老天爷!为什么谁都来欺负我们家!” “老爷天!你为什么不开开眼啊!” …… 然而,这所有悲愤的询问都是不会有回应的。 好像,孤儿寡母,在世界上哪个地方被欺负都是理所应当的。 刚才被踹晕的沈成山,慢慢睁开了眼。 母亲赶快问:“儿啊!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儿啊!……” 她一直这么笨拙的重复问着,眼泪留的满脸都是。 沈成山没有说话,只是挣扎的起了身。 沈成山觉得好疲惫,也觉得烦躁。 为什么生活是这样? 为什么母亲总是这么胆小又笨拙,连关切都是这么苍白的重复。 沈成山忽然咬着牙想。 为什么母亲不是个泼妇!!! 见自己儿子没事。 沈成山的母亲也慢慢起来了,带着臃肿的身体,破旧的衣服,卑怯懦弱的眼神,往门外蠕动,去捡刚才扔在地上的土豆,毕竟那是他们的午饭。 沈成山站着,看着母亲的样子,心中涌起了一阵厌恶感。 为什么她不整理整理头发?为什么她不穿一件新衣服? 她看起来为什么这么丑! 而母亲并没有感觉出来什么异样,蹲下身捡土豆的时候,感觉到儿子在看自己,反而对着沈成山送来了歉意的眼神。 一阵厌恶感在心底涌起,他不想看,转身进了屋,关了门。 为什么!为什么! 他想知道答案!他想知道很多的答案! 他想知道为什么!也想知道凭什么! 背上开始痒了。 他愤怒的脱下了自己的衣服,两只手背过去在rou茧上抓挠。 “为什么!为什么!” 眼泪从他眼眶中流下。 “为什么!” 他猛的跪在地上,咬牙切齿。 因为抓的过于用力,十指上都是鲜血,背上的rou茧也被抓破了好几个口子。 正抓着,忽而,一种不同于刚才背上的痒感,狠狠的直钻沈成山的心里。 接着浑身都开始痒。 头皮痒,脖子痒,背上痒,胸膛痒,像有虫子爬过,像有细弱的电流流过,让他恨不得撕掉自己身上的皮缓解痒感。 “痒!痒!” “为什么!” 这让他更愤怒了! 他还在低吼。 他疯狂的抓,指甲在自己身上留下一道道殷红的痕迹,他痒的浑身发抖,痒的想把自己撕成碎片。 好像这样会有答案。 渐渐的浑身的痒感都被背上更大的痒感取代。 “咯吱!咯吱……” 是rou茧中那一团黑影发出声音。 “咯吱!咯吱!” 那钻心的痒是rou茧给的。 沈成山的两臂发抖,不再抓痒,没法抓了,缓解不了。 而是两手扣着地板,用力到指甲都几乎快要翻过来。 抓挠已经缓解不了这股痒感了,只能硬生生的抵抗。 他死命的咬着牙。 “痒!痒死了!” 好在,这个让人发疯的感觉并未很久。 “刺~啦~” rou茧破开了,刺痛瞬间缓解了所有的痒感,甚至还让沈成山觉得有些舒爽。 一条血红色的,rou乎乎的,有胳膊粗细的虫子,从rou茧里挣脱出来。 虫子非常漂亮,血红色,皮肤泛着光,像血玉,又像琥珀,它掉在地上,身上带着湿漉漉的血和粘液,昂着头,似乎在观察沈成山。 沈成山动作干脆利落,在这虫子出来之后,马上双手在背后交叉一扯,撕掉了那个rou茧壳,如此他原本光洁柔嫩的背才露了出来。 撕掉的时候,那强烈的痛感,又是让沈成山一抖。 不过,这对他来说都不重要。 将rou茧壳撕下来之后,他马上将其递给了那昂着上半身的虫子,虫子也是饿极了,上半身六只小爪子,没有犹豫的抓住rou茧残片,往嘴里递送。 “沙沙沙……” 屋子里只剩下那虫子吃东西的声音。 沈成山舒了一口气,看着那虫子,眼里并不轻松。 这样真的可以吗? 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床。 床上藏着那个破损的电子表。 那个电子表和眼前这个虫子都是一个逃亡的上层人士送给自己的。 这一切,说来有些复杂。 首先,人都是有性格的,每个人的性格也都不尽相同,有人的性格像虎,有人的性格像鹿,或者像其他野兽。这可称之为原始的兽性。 人只要有兽性就有觉醒的机会。在觉醒时,你所属于的这种兽类就会找上你,认定你,成为你的兽纹。你也会觉醒此兽相关的能力。 每个人的觉醒时间不同,可能有的人呱呱坠地那一刻就会觉醒,历史上的大人物都是如此,什么出生的时候,天降祥瑞,腾龙降雾。而有的人,活到三十岁,四十岁甚至八十岁才会觉醒,找到自己的路途。 当然,也有些人一辈子都是浑浑噩噩,性格混沌,到死都无法觉醒。 觉醒能够改变人的命运,这是沈成山从小就知道的事情。 但从他懂事,一直到十四岁都没有任何兽类选择他。 直到他遇到那个逃亡的上层人,他想改变命运。 上层人也给了沈成山作弊的机会,教他用三年精血饲养血蚕,待到血蚕成熟的时候,借着和血蚕血脉相融的先天便利条件,强行融合。 至于行不行,那上层人自己也不清楚,而且告诉沈成山,他甚至还有可能因此而丧命。 三年过去,很幸运,沈成山没有死,除了被人叫了三年的驼子,罗锅,和发育不良之外,一切都很正常。 就看现在了! 没有几分钟,血蚕就吃完了那血茧残片。 它迈动着下身的八只脚,涌动着到了沈成山身前。 如此巨大的虫子,他有些怕。 沈成山看着它昂起的黑色珍珠一样的头,咽了一口口水,紧紧的靠在门上。 然而事情比他想象的顺利,血蚕观察了一会儿之后,化作了一阵血红色的流光,从沈成山的天灵盖上贯入进去。 沈成山只觉的一阵清明,在四肢百骸蔓延。 “我,我成功了。” 他抓着胸口,不停的喘着气。 这时候,门外传来嘈杂的声音。 沈成山站起身来,透过门缝看,院外怒气冲冲的冲过来三个人。 一个歪嘴梗头,面目焦黄的老妇女。 一个满脸胡子,脑袋圆的像西瓜的一样的大肚汉。 还有满脸肥rou的小眼睛的小年轻。 是沈玉他们一家,来兴师问罪来了。 还有脸来!沈成山怒了。 沈玉爹,那个黑粗的多胡子的大肚汉,远远指着沈成山的母亲,一颠一颠的快步往这边走,嘴里听不清说什么。 沈玉的娘,那个老妇女,倒是声音很高,叫骂声听的很清楚。 沈玉则跟在后面,绷着嘴,满脸怒气。 走到篱笆院门前,不用手推,沈玉爹短粗的腿,一脚就把篱笆门的一扇给踹飞了。 嘭的一声! “小杂种!欺负我儿子?滚出来!” 他叫骂。 接着进来的是沈玉娘,她进来后直接对着沈成山的娘,指指点点的骂:“老saoX,怎么养的儿子,欺负到我家头上来了?” “一个老寡妇,一个小驼子,还想翻了天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家子,一下子冲进来,吓的沈成山的母亲在原地站定一动也不敢动,低着头,浑身发抖。 沈玉则抱着胳膊,得意洋洋的看着,嘴角挂着冷笑。 “我问你!你怎么欺负我儿子的!” 沈玉娘瞪着眼,露出血红的下眼睑,露着焦黄的龅牙,像个恶鬼。 “X你娘的!欺负我儿子?” 沈玉爹骂着,一脚狠狠踹翻了正在烤土豆的火堆。 沈成山的母亲又是吓的一哆嗦,低着头,像一个受惊的鹌鹑。 沈成山就站在门内,看着自己的母亲,眼神冷静,和事外之人一般。 沈成山母亲的恐惧,更让人觉得软弱可欺,沈玉娘越说越气,一巴掌打在她脸上,血红的巴掌印,瞬间浮起。 接着沈玉爹又是一脚踹在了沈成山母亲身上,把她踹翻在地。 沈成山母亲哭了。 哭,并不能引起他们的同情。 沈玉娘上去就抓住了她的头发。 “老saoX,还有脸哭,欺负我儿子的时候你怎么不哭!” “你妈的!” “装可怜是吧!” 沈玉爹对着又是一脚。 踹的沈成山的娘干呕不止。 由于头发是被抓住的,脸是扬起来的,沈成山更能看清自己母亲的面貌了。 因为被殴打,五官扭在一团,又流着泪,好像更丑了。 沈成山看着颤抖着流下泪来。 他忽然明白为什么母亲看起来丑了,都是因为这些人!都是因为这些人! 如果不是他们!母亲不可能会这么胆小!如果不是他们,母亲不可能会活的这么辛苦!母亲也不会这么丑! 沈成山明白了! 杀!杀光他们!杀光他们! “嘭!”巨大的声响。 沈成山撞开两扇门冲了出去,带着咬牙切齿,竭嘶底里的声音,喉咙几乎嘶哑一般。 “我要杀光你们!我要杀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