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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就是要白给!

    王高达人如其名,生得高大板正,模样也俊朗,完全是一副金陵三有才子的标准人设——有才有颜有钱。

    “这货什么来头,这么装?”

    陈不回发现连自家学舍都有几个女同窗满眼星星地看过去,更不用说丁一舍那些姑娘们了。

    “丁一舍是院长手下最好的班,聚集了丁舍大部分有才之辈,王高达在丁一舍却照样是第一人,广寒境。”

    陈今瑶介绍道。

    “这样啊……”

    陈不回心中了然,原来这位是重点班第一学霸是吧。

    看看人家,所以说活该讨教习们喜欢呢,这一口一个老师叫得多亲热?

    珠玉在前,场间大部分自以为是砖头的学子们就都默默把想好的话吃下肚去,其中就包括慢了一步的赵花。

    王高达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先声夺人,把本场比试的焦点定下来,后面的戏将围住谁唱也就一目了然了!

    丁一舍大部分的人都露出一股得意之色在脸上,好像刚才出风头的是他们本人一样。

    而几个只弱了王高达一筹的才子则和王高达一样表情淡然,心中微微有些膈应。

    “高达兄此言差矣!”

    就在场间气氛很是微妙的时候,一道张狂的声音在甲一舍中段响起。众人的目光一下被吸引过来。

    陈不回往前走出一步,向宰院长遥遥作揖,才继续道:

    “比试就是比试,借圣人的话混淆比试与比较的区别,属于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既然是比试,那就是求一输一赢。倘若按照高达兄的话,超然了这胜负心,那干脆不要比试了,直接改为交流探讨借鉴大会不是更干脆?”

    陈不回的话很不客气,按照金陵才子圈的潜规则,大家都讲究一个体面,就算你要反驳别人,说话也是尽量委婉的。

    所以包括王高达在内,丁一舍的人当即就不爽起来,正有人要出队开喷,宰经堂摆摆手,道:

    “开始吧。”

    众人这才压下心中各种想法,老实站好。

    宰经堂依旧是笑呵呵的,王高达和陈不回的言论他都没有发表看法。

    他坐在正中间,两舍人的表情都看得清。

    比如丁一舍的人面带冷笑,算是撕下伪装,打算在接下来的学舍试宣告重点班的绝对地位;

    比如甲一舍的人脸上的愁容少了一些,眉头稍微舒展开,略显振奋。

    “学舍试第一轮,飞花令。”

    “两舍轮流接尾字,一人答不出扣一分,重新起句。”

    “从丁一舍开始。”

    一位从来没见过的教习在桌后主持道。

    “怎么和去年不一样。”

    陈今瑶嘀咕道。

    陈不回瞥她一眼没有说话,又看向对首的王高达。

    王高达没有立马开口,略一思索,朝赵花道:

    “惟有绿荷红菡萏。”

    看殡的不嫌殡大,听到王高达的首句,丁一舍众人心中暗爽,齐刷刷不怀好意地看向赵花。

    赵花人又懵了,这什么鬼诗,听也没听过,还红菡萏,这尾字是人接得出来的?

    一下成为全场焦点的赵花脑筋飞转,渐渐红了脸,一半气的,一半愧的。

    陈不回咂舌,好家伙,跟哥们儿玩阴的是吧?这下马威给得好!

    在丁一舍的讥讽目光和甲一舍的鼓励目光聚焦下,赵花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垂头丧气地承认道:

    “接不上。”

    丁一舍众人想笑,还是忍住了。甲舍垫底班的队首就这啊?

    “洞庭胶葛。”

    赵花搜肠刮肚,终于想出这么一句偏门的,痛快道。

    这样还算有力的反击使甲一舍众人心情又好了些,纷纷紧张地看向丁一舍的二号位。

    二号位是一位寒门出身的才子,叫做钟畅,其实一般寒门的都去杏坛学宫了。

    钟畅自幼苦读,天赋同样不错,算是如今丁一舍王高达下第一人,在诗院小有名气。

    “葛生蒙棘。”

    大家都很紧张,钟畅却泰然自若,单薄的唇轻启,说道。

    这都会!

    陈不回原本心中还在夸花哥以牙还牙好啊,接着人傻了,算是彻底认识到诗院重点班的水平了。

    而且很遗憾,赵花后面的田项润也没能接出棘字,甲一舍开张扣两分!

    飞花令传得挺快,不一会儿轮到了陈不回,对面那个丁一舍的女学子为了接上一句,没能给他出偏字,所以陈不回竟然接上来了。

    第一轮飞花令结束,甲一舍扣二十分,丁一舍扣三分。

    有点难搞啊……

    感受到甲一舍同窗们的丧气氛围,陈不回按按肚子,想道。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原先那位教习宣布第一轮飞花令结束后,宰经堂调动体内灵力,缓缓吟道。

    陈不回感到当年潇洒意气的诗仙好像就是自己,无限豪情从心中生出,浑身上下充满干劲和力量!

    “谢院长!”

    两舍众人全部向桌后行礼,高声道。

    这是宰经堂施法帮他们调整状态。

    随后,宰经堂又谈了一些自己对诗仙这首诗的理解,谈了一些诗词修行道路上的感悟。

    这都是很宝贵的经验。包括陈不回在内,所有人都听得认真无比。

    “学舍试第二轮,赋诗。”

    “两舍轮流挑人,选择对面一位作为自己的对手,互相规定赋诗的格律、题材。”

    等到宰院长讲完,负责主持的教习又道。

    刚才的飞花令完全是开胃小菜,诗词的积累完全就是基本功罢了,这场赋诗才是学舍试的重头戏,甚至比后面的大歌行更加重要。

    因为整个春试,每个人都有两次单独作整诗的机会,也只有这两首整诗会被选上,由朝廷审阅。

    所以说,虽然后面的大歌行分值更大,但几乎每个想要露脸的学子,都把注意力放在了这第二轮。

    甲一舍先挑,但不是由队首赵花先挑,谁爱来谁先来。

    于是甲一舍众人面面相觑,赵花和陈不回隔着大半个队伍无声交流。

    陈不回:努嘴。(花哥去给他弄了!)

    赵花:翻白眼。(鬼才去!)

    陈不回:叹息。(花哥怂了吧?)

    赵花:撇头。(你有本事你去白给?)

    陈不回:瞪眼。(不才会怕他!)

    于是陈不回迈出队伍,遥遥拱手:

    “高达兄,就决定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