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活着即是挑战
经过吴老头悉心的照料，孩子的身体逐渐好转。 只有齐断的双腿一时无法复原，只能瘫坐在床上。 经过几昼夜的了解，关于孩子的大致信息基本如下。 名字：穆逢春 自幼独自流浪，从来没有过关于父母的一丝记忆，也记不得任何有关身世的事情，很明显也许是个孤儿或是弃婴。 唯一能描述清楚地事情，就是被一辆马车撞到，并压断了双腿，痛的直接昏厥了过去。 穆逢春的往事简短而悲情。 “我苦命的孩子啊！”吴老头疼爱的摸了摸穆逢春的头，满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吴元新，爷爷再出去谋个生计，一定要照顾好弟弟！”吴老头一脸严肃的叫过吴元新，把照顾穆逢春的重任，交到了吴元新的手中！ 至此也定下了哥哥照顾弟弟的先例 “爷爷放心，保证完成任务！”吴元新一本正经的点头答应，心里非常清楚地知道家中的近况，一定要为爷爷分担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务，爷爷那点微薄的收入要养两个孩子，实在有点捉襟见肘。 吴老头迎着凛冽的寒风走出了小院，望着大雪纷飞的街道，冷冷清清哪有半点人影。 在雪白的地上留下一串长长的脚印后，吴老头进入了一家生意还算比较红火，香味四溢，蒸汽缭绕的火锅小店。 “来，这不是吴老头吗？稀客呀！想吃点什么？”迎来送往的店伙计眼尖的很，一眼就认出了打更人吴老头。 “你们这里还缺伙计吗？”吴老头连忙拱了拱手，开门见山的询问。 “缺伙计？倒是缺一个，不过看你这小身板也不行啊！”店伙计眼睛一转，想来之前店里的老陈头被马给踢伤了，怕是没几天活了！ “别看我身板小，我有力气呀！”吴老头说着略微摆了摆胳膊，神情中又添了一分精气神。 “这样啊，你先试试，如果可以，我再去叫掌柜！”店伙计看着吴老头跃跃欲试的样子，也只能抱着试试看的态度，也不敢私自做主推荐一个年老体衰，又不能干活的老头，那不是找挨骂嘛！ 刚好一名大腹便便满脸肥rou，酒足饭饱的男人，起身结账后，走向店门口。 “看，活计来了！”店伙计用眼色示意吴老头，马上又连忙赔笑欢送客人，脸上流露出夸张的谄媚，不断的问候着：“您吃的好！真是好口福，今天的牛rou是刚刚杀好的，一百多斤的小白牛，rou可鲜着呢！” 肥头大耳的男人微微抬了抬眼皮，淡淡的说道：“不错！” “能被您吃了，那是小牛的福气！”店伙计继续卖弄着嘴皮子，点头哈腰的将男子送到店右侧拴马的桩子前。 “快，伺候大爷上马！”店伙计手脚麻利的拉过一匹高头大马，边告诉吴老头工作范围。 “别愣着呀！快趴地上，伺候大爷上马呀！！！”店伙计看着没有反应的吴老头，连忙推了推吴老头的衣袖，示意着吴老头趴在马的侧身！ “哦，哦!”吴老头神色一凛，马上明白过神来，大概也意识到了工作的范围，就是当人形马凳！ 吴老头顺从的趴在地上充当马凳，毕竟在这天寒地冻的阶段，一份工作就是活命的机会，形势比人强啊，现实也由不得吴老头来得及有什么其他的情绪。 肥头大耳的男人，用一只脚踩在吴老头的背上试了试高度，中气十足的提醒道：“太低了，高一点！” 趴在地上的吴老头闻言立刻匍匐在地上躬直身体，用胳膊肘和膝盖一同发力，想要将身体挺得高一些，以达到男人的要求！ 肥头大耳的男人一只脚踩着吴老头的脊背，双手紧紧地抓住马鞍的把手处，奋力一蹬，本就红润的脸色更加显得通红，随着男人一喘气，发出一声不由自主的“呀！”。 与此同时，被踩在脚下的吴老头感觉犹如一座巨岳压在了身上，仅仅一个瞬间就感觉全身的骨头，几乎要寸寸断裂！昏黄的双目猛地突出，险些被一脚踩了出来，五脏六腑也是一阵紧缩的抽搐，仿佛心肝脾胃肾要破肚而出一般！ 也许是肥头大耳的男人太过于肥胖，也许是马太过于高大，男人第一次上马以失败告终！ 肥头大耳的男子顺势拍了拍马圆滚滚的身体，一种不服输的气质由心而发，于是又提醒吴老头说道：“再高一点，我就不信上不去！” “您慢点，您慢点”店伙计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一只手牵着马绳，一只手作势对着男人故作关心!！ 匍匐在地上的吴老头只感觉头昏脑涨，血压升高，下意识摇了摇脑袋，故作镇定的强挺了挺沉重的身子。 肥头大耳的男人再一次踏在吴老头的脊背上，再一次使出全身的气力，拖着全身宽大的衣裳和颤颤巍巍的肥rou，动作缓慢而又熟练的骑上了马背。 坐在马背上的男人剧烈的喘了一下，呼出了一串长长的热气！ “哈哈哈！爽！”成功跨上马背的男人，一脸满是征服的快感，挥动着马鞭扬长而去。 匍匐在地上的吴老头，仍然一动不动的保持着匍匐的姿势！ 店伙计欢快的挥手告别着，遥遥望着男人远去的身影，眼神之中充满着向往和羡慕！ 肥头大耳男人的身影在街头消失后，店伙计才悻悻的回过身，看到吴老头还匍匐在地上，连忙提醒道：“起来吧！人都走远了！” 听到店伙计的声音，吴老头就像xiele气的皮球，一下子瘫软在地上！ “诶！怎么还趴地上了？快起来吧！”机灵的店伙计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伸出手就想扶起吴老头。 接连用力拉了两次，吴老头才将将有了反应！ 看着吴老头还有反应，店伙计松了口气，再次用力拉起吴老头，嘴巴开始数落着：“就说你年纪大了，不行吧！快起来吧！” 脸色涨红的吴老头，突出的两眼布满了血丝，两只耳朵缓缓的渗出丝丝的鲜红色，随后一仰脖喷出一口深红色的血水。 店伙计眼看大势不妙，紧紧的拉着吴老头。 吴老头借力起身，一个踉跄，缓缓的稳住了身形，呼出一口长长的淤气，涨红的脸色慢慢恢复了正常！ “我没事！我没事！”缓过气的吴老头无奈的摆了摆手，褪去了血色又变回苍白的脸上，写满了对现实的无力感！ “没事就好，我看啊，您还是回家休息休息去吧！您这身体要紧啊！”店伙计也是深深的舒了一口气，平时最怕事，差点就摊上事情！ 做不来的工作，也犯不上玩命，吴老头也没再说什么，只得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看着吴老头缓慢离去的背影，又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装扮，店伙计神色复杂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