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罪恶的哥谭
回家的路上，玛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喋喋不休的夸赞着那身西装。 人靠衣装马靠鞍这句话在哪里都没错。 穿上那身藏蓝色的西装之后，怀特.韦恩倒是多多少少有了几分贵公子的感觉。 所以即使听到高达7万美元的报价，玛莎也毫不犹豫的刷了卡。 而在车上的怀特.韦恩思绪早已经飘到了几天之后的欢迎会上。 他至今为止还是没有任何头绪，每个人，包括马罗尼在内都有可能幕后黑手。 有可能他在第五层，但是马罗尼却在大气层等着他。 通过把所有证据都指向自己，从而洗清嫌疑，这种可能也不是不存在。 这些生活在哥谭的阴谋家们，一个个都是千层饼。 怀特.韦恩靠在后座上，看着满心欢喜的玛莎，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做些什么。 外面忽然间下起了雨，哗啦啦的雨点打在车上，滴答，滴答。 包厘街上。 出现了滑稽而又可笑的一幕。 一身黑色的西装的年轻男人，明明打着伞，却浑身都被浇透了。 因为那把伞不属于他，而是属于刚刚才从车上走下来的女人。 女人其貌不扬，唯一能让人的记住的就是她发尾的一抹红色。 眼前的女人叫做菲什.穆尼，当然更多的人会把她称之为鱼妈。 鱼妈是哥谭市地下黑帮名副其实的三号人物，这些年以来马罗尼的地盘飞速扩张，曾经的哥谭一把手卡迈恩·法尔科内已经不再年轻，失去了当年的雄心壮志。 而鱼妈就是现在法尔科内家族仍然维持着巨大体量的关键人物，她是卡迈恩·法尔科内手下的第一人。 而现在的卡迈恩·法尔科内，几乎已经不问世事，所以说，鱼妈可以称之为哥谭地下势力的二把手，仅次于马罗尼。 鱼妈踩着高跟鞋从车上缓缓地走了下来，年轻男人谄媚的靠了过去，将伞挡在了她的头上。 雨滴滴答答的落在伞上，以及男人的身上，再顺着他的衣服落到地下。 “做得不错，奥斯瓦。” 女人抬抬头，随口的夸奖了一句。 听到这话的男人，眼中满是狂热，他不住的说着：“为你服务，是我的荣幸，mama。” 奥斯瓦站在门口，目送女人走进了冰山俱乐部当中，随后他将伞收起了来，在暴雨当中，如一尊石像一般伫立在大门口。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很快夜幕降临。 鱼妈不急不缓的从冰山俱乐部当中走了出来，门外的雨一直没有停过。 奥斯瓦张开伞，像一只企鹅一般走了过去，轻声问道：”您要走么。” 鱼妈点了点头，毫无顾忌的走进了大雨当中，奥斯瓦急忙跟上，生怕有一滴雨落在女人身上，不然的话，他又会遭受一顿毒打。 将女人送到停车场的黑色奔驰上，看着远去的黑影，奥斯瓦才松了一口气。 【今夜终于要结束了】 他拿起手机，轻轻的按下绿色的按钮。 “消息发送成功。” 随后他将手机狠狠的摔在地下，砸的七零八落之后，扔进了下水道当中。 而消息的内容是：“明天3点，餐车见，请在车上竖起美利坚国旗。” 是的，奥斯瓦不仅仅是黑帮的一份子，鱼妈的手下，他还是哥谭重案组花费重金收买的卧底之一。 他时不时的会向重案组传递一些不那么重要的情报，让他们有些收获，却不至于能够抛下自己，就像是钓鱼一般。 但谁是渔夫，谁又是鱼，犹未可知。 韦恩庄园内 疲惫的怀特.韦恩大字状的躺在床上，欢迎会定在了三天后的周六晚上，韦恩庄园内，计划邀请哥谭市的社会名流超过百人。 而在怀特.韦恩的建议下，托马斯韦恩为了保证欢迎会的安保，特意联系了全美都有名的保护伞安保公司，并且与哥谭的警方达成了合作意向。 而就算是这样，怀特.韦恩还是有些不放心。 他明天必须要做些什么。 马罗尼的总部位于哥谭市中心的一家豪华餐厅当中，没有人会想到这家颇受欢迎的餐厅，竟然是哥谭最大黑帮家族之一的总部。 但是怀特.韦恩知道，当时为了调查韦恩夫妇的死，他与布鲁斯几乎把哥谭整个都翻了过来，没有什么能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藏住。 【明天，明天必须去看看】 怀特.韦恩心里这么想着，慢慢的睡了过去。 黑夜，是这座城市最好的保护伞。 不知名的巷子深处，不住的传来嘶吼与哀嚎。 “别打了，求求你，求求你，别打了。” 男人不住的哀求着，却只敢抱着头，丝毫不敢还手。 正在殴打他的男人正是在普通人面前高高在上，而在托马斯韦恩面前像条狗一样的新任警督巴林。 巴林随手从男人怀里抽出了钱包，里面只有几张零散的钞票以及几个硬币，看起来还不足一百块。 ”你的钱呢。” 巴林将包里的钱抽了出来，随手将钱包扔了出去。 “被骗走了，都被骗走了。” “警督，巴林警督，求求你，帮我把钱要回来，就是罗纳德·丹泽尔，就是那个混蛋，他骗走了我所有的积蓄，我可以给你一半，不，7成，九成也可以，求求你帮我把钱要回来。” 男人不住的哭嚎着，他紧紧的抓着巴林的裤脚。 “滚开。” 巴林一脚将男人踹了出去，摔在了墙上。 他要去寻找下一个目标了。 作为哥谭的高级警督，他当然不差钱，这一百刀还不够他在冰山俱乐部喝杯酒的。 但是他就喜欢这种将别人命运掌握在手里的模样，失去这最后一点钱，那个可怜的男人一定会流落街头，甚至是自杀吧。 只要想想，他就感觉到血脉喷张，在那些权贵手里的受得气，他要在这些人身上一点一点的全部发泄出来。 这些渣滓，只有死了才会少给别人添麻烦吧。 巴林哼着歌走出了巷子，只留下浑身伤疤的男人躺在地上，鲜血不断的从他的身上流下，鲜血与雨水不断的混合，渐渐洒满了整个巷子。 男人的身体不断的抽动着，嘴里不断的喘着粗气，手指不断的与地面摩擦，最后逐渐失去了生机，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宛若尸体。 几分钟过后，有几只膘肥体胖的老鼠跑了过来，他们东嗅嗅，西闻闻，围绕着男人的身体不断的打着转。 紧接着，寂静的巷子里猛然间传来了几声有气无力的犬吠，将老鼠们驱赶开来。 老狗拖动着残疾的后腿，呜咽着向男人所在地方缓慢的挪动着，粗糙的地面早就将他的肚皮磨破了，不断的有鲜血流出。 他用力的钻进了男人的怀里，舌头不断的舔舐着男人的脸。 奇迹会发生么..... 哥谭的罪恶不是因为一个人，不是因为十个人，不是因为一百个人， 即使将所有的罪犯都绳之以法，仍然改变不了这片罪恶的土壤。 “它们”永远不会消失。 瑰丽的朝阳冉冉升起，耀眼的阳光好似利剑一般，穿过云层，穿过韦恩庄园茂密的树林，穿过别墅上磨砂玻璃，打到了怀特.韦恩的脸上。 疲惫的一天让他睡了个好觉。 怀特.韦恩随手按掉床边的闹钟，走到了洗手间当中。 冰冷的水刺激着他的大脑，让他很快就清醒了过来。 今天玛莎将会和托马斯一起去路易斯·E·格里夫纪念中学给怀特.韦恩办理入学的事情，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大概在下个周怀特.韦恩将会成为一名光荣的六年级生。 今天大概这些天以来他能消失在两人视野的唯一机会了。 怀特.韦恩找不到破局的办法，他决定找马罗尼谈谈。 以韦恩集团第二顺位继承人的身份与现阶段哥谭地下世界黑帮第一人谈谈。 吃过早饭，怀特.韦恩向韦恩夫妻提出了想去市里逛逛的想法。 玛莎犹豫了一下，在怀特.韦恩渴望的眼神当中还是败下阵来。 临走之前，她一遍又一遍的嘱咐着：“紧紧的跟着司机，不要去人多的地方，要是有什么危险就去找警察。” 怀特.韦恩乖巧的点着头，当然他是不可能跟着司机的，他必须想个办法甩开司机，才能有机会接触到马罗尼。 “韦恩少爷。” 玛莎派来的司机是个健壮的男人，一身腱子rou，看起来就极有爆发力。 据男人所说，他曾经在海军陆战队服役七年，并且参加过大大小小十几场战斗，退伍之后面对无数高薪的豪门邀约，托马斯只用了一句话就打动了他。 ‘你的女儿会接受全美最好的医疗。” 所有伸出橄榄枝的豪门里，只有托马斯看到了他患有自闭症的女儿。 所以没有经过太多思考，他便毫不犹豫的离开了纽约，来到了位于新泽西州的哥谭市，成为了韦恩家族的司机兼职保镖，这一干就是五年。 “您放心吧，韦恩夫人，我向您保证，我一定会保护好小少爷的。” 男人拍着胸脯向玛莎保证着。 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当中，将会遭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