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满门被杀

    四全转眼一想，两个人去王大头家恐怕人少了点，于是他就对宋百万说：“干脆把弟兄们都叫上，咱有财大家一起发。”

    宋百万来到屋里，弟兄们都睡了，他先把三旺叫起来对三旺一阵耳语后，见三旺出门而去这才把另外几个自卫队员叫起来。大家一听说要去王大头家找乐子都非常高兴，即使找不到乐子也能捎带的弄上点钱花。

    王大头家住在王口村，这王口村是个特别大的村子，总共有一百多户人家，大部分人家以开店为业，因为这个地方是进入关中的必经之地。南来北往的生意人只要进山或者出山都来这里歇脚，准备翻越秦岭的必用品。王大头家在村子的最南边，是最繁华的地段，因此他不但开有骡马店，绸缎庄还兼做药材生意。

    从后岭向北走二三里路后再下岭就到了王口村。四全一行六个人没用半个时辰就到了王口村，因天才黑，路上还有三三两两的行人，四全让大家先在后岭坡跟的一棵大核桃树下休息，等夜深人静后再进村。

    为了消磨时间，四全去一户人家的房后摘了些尚未熟透的杏子给大伙解馋，没想到被主家发现了悄悄地跟了过来。这家主人是个五十多的老头子，他见竟然有这么多的泼皮无赖偷吃他的杏子，本来还想靠杏子熟了卖钱换点油盐，没想到被这几个泼皮吃到了肚子，老头早就心痛到骨头里了。他拿着一根棍子就追了过来，他还想着这些人肯定见他追过来就急忙逃走，没想到这几个人不但没有逃走还对他招手让他过来。老头子站住了，因为他看到了这几个泼皮无赖的脸上满是杀气，对于他的追赶竟然无动于衷，他心里有点发毛，别为了几人杏子让人暴打一顿，他觉得不划算，他急忙扔掉了手上的棍子，但当他还没来得急转身的时候许四全就走过来，许四全嘴里骂道：“不就是吃了你几个杏子吗，你不追到这里来了，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话还没落音一个耳光就打在了老头了的脸上。老头子一下子栽倒在地，四全又开始用脚踹他。

    这老头怎么也没想到小偷竟然还敢打失主。他开始大声求饶，没想到遭到了更加狠毒的拳脚。老头不敢叫了，任凭这几个家伙对他拳脚相加。

    老头子不知道这几个人竟然是没有人性的牲畜，一点停歇的意思都没有，有的还下了狠手，用石头砸他的头，老头子这时感到了害怕，他大声地喊起来。可是他还没喊出几声就被一个家伙用石头砸到了太阳xue上。

    四全见老头子没了气，就招呼几个人把老头的尸体扔到了麦地里，反正天黑又没人看见，死一个人对这伙人来说和死一只鸡没多大的差别。

    路上的行人渐渐地少了，王口村里所有的铺子和饭店也一个一个地把门关了。村子里星星点点的灯光也一盏一盏的熄灭了。这时，四全才带着他的那帮弟兄悄悄地向王大头家摸去。

    王大头住在一个四合院里，门前有一个很大的院子，院子周围的院墙修得也非常高，一般人很难翻过这么高的院墙。许四全没想到这些，也没有作充分的准备。他们在院墙的周围转了好几个来回却一点办法也没有。谁知就在这时他们发现离院墙不远的地方竟然有一架梯子，真是天助我也。

    许四全连想都没想就把那架梯子架在了院墙上。宋百万先从梯子上爬上了院墙，他跳下院墙后迅速把大门打开了，四全和那帮自卫队员就进了院子。

    四全吩咐这几个自卫队员都把脸蒙上，然后到各个房间去抓人。王大头的院子里人其实也不多，除了一个打更的外就剩下了两个护院的男丁，其余人都住在骡马店或者铺子里。

    四全他们几个毫不费力就把打更的和另外两个护院的男丁抓了起来，通过审问，四全知道了这个院子里今天晚上除了他们三个长工外余的都是王大头的家人，王大头和三姨太住在正房，另外两个老婆住在东偏厦，西偏厦就住了王大头的女儿一个人。

    四全决定先把王大头控制起来，至于那些女眷更不是一回事，她们连一点反抗的胆子也不会有。四全和宋百万刚踢开了正房的门，王大头就察觉到了动静，他从屋里刚蹿到了门口，正好被四全一枪托砸在了头上，王大头立即倒在了地上，身边的几个人马上扑上去把王大头五花大绑了起来。

    其余女眷们一个一个都被从被窝里拎了出来，全家五口人全被带到了正房的客厅。为了杀杀王大头的锐气，许四全把三人长工拉了过来，当着王大头的面把他们的喉咙割断然后每人在胸口又捅了一刀，这三个长工想喊喊不出，只有躺在地上蹬腿了。

    由于这一刀并不能立即让人毙命，所以三个长工在地上翻来滚去，直到血流完后才死去，整个人滚成了一个血疙瘩。

    三个姨太太有两个直接昏死过去，另一个虽然没有昏死过去但是也打小便失禁，稀的稠的都顺着裤腿流了出来。王大头的双腿如筛糠似的抖个不停，他不知道这伙人的意图，他也不敢问，只顾低着头想对策。这伙人自始自终都没有说一句话，这让王大头更是心里发毛，四全给另外几个自卫队员打了个手势，这几个自卫队便把两个吓昏了的姨太太拖进了屋里。那个屎尿一身的姨太太，都嫌她太臭，没人去动。

    宋百万刚想把王大头那个只有十二岁的女儿拖进屋里时被四全给拦了下来，四全把那个屎尿一身的姨太太拖进一间偏厦后又把王大头的女儿抓住后领扔了进去。

    此时客厅里只剩下了四全宋百万和王大头三个人，四全这才开口问道：“你是要钱还是要命？”

    王大头马上听出了四全的声音：“你是许四全，你要干什么？”

    四全一看王大头认出了自己，便一把扯下了蒙在脸上的黑布：“不错，果然好眼力，我就是许四全，本人现在缺点零花钱，想到你这里借一点，日后飞黄腾达后定当奉还。”

    王大头急忙说：“你让那帮兄弟放过我的家眷，钱好说我马上就给你取。”

    宋百万：“你还心痛你的家眷，我告诉你，你一死啥都是别人的，今天晚上，就是你的死期。”

    王大头也见识过许四全的心狠手辣，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今天晚上都难逃一死。索性什么都不说，眼睛一闭摆出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那几个牲畜糟蹋完王大头的两个姨太太乐呵呵的从屋里跑了出来，见王大头还在柱子上绑着就嚷着赶快给一刀杀了算了，正好回去睡觉去。

    四全对于同伴的议论他是一点都没放在心上，他对王大头说：“只要你说出钱在什么地方，我保证不杀你。”

    王大头怎么能相信许四全的话，他一口咬定没钱。四全就是冲他的钱来的，没钱他怎么肯放弃呢。

    许四全从腰里掏出匕首照着王大头的屁股上就是一刀，王大头像杀猪一样地叫起来，但他还是一句话没钱。四全对那帮人说：“你们去帮他找！”这些自卫队一听说有钱，眼睛瞪的跟铜铃一样纷纷去到各处的房间去找钱去了。

    许四全当然明白，房间里就是有钱那也是星星点点的，王大头这个老狐狸肯定不会把钱放在屋里，不给他来点硬的，他肯定不会吐出一个字。

    许四全让宋百万搬来一架梯子，然后把王大头的双手向后反绑住，把绳头从房子的大梁上扔过去，两人拽着绳头用力一拉，王大头就被吊在了空中。王大头浑身发麻，两只胳膊就像和身体分离开来一样疼痛难忍，他头上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地滚落下来，身上的衣服像从水里蘸过一样湿了个透。

    四全一看这个王大头真是一个硬货，都这个样子了还是不肯说出钱在哪里，几个自卫队员从各个房间都出来了，除了找到几个姨太太的首饰外，也没有扫搜出几个钱来。

    宋百万对四全耳语了一阵，四全听后微微一笑：“这到是个好办法，不信他还不说。”

    宋百万找到了一把扫帚，并给扫帚头上浇满了食油，王大头心里一慌：“你们要干什么？”其实他早就听说过土匪逼人说出钱财最毒辣的办法就是在扫帚头上浇上食油烧人的屁股。难道这许四全也知道了这一招？

    宋百万说：“给你烤烤屁股。”说着就点着了扫帚塞在了王大头的屁股下面，只一会功夫，王大头屁股上的衣服就被烧着了，接着就闻到了皮rou被烧焦的臭味。钻心的疼痛让王大头彻底软了，他急忙喊：“我说，我说，快放我下来，我全给你们说。”

    按照王大头的交代，宋百万果然在院子里的一棵树下挖出一个陶罐，里面装的全是烟土。

    许四全不屑地看了一眼那罐大烟说：“王大头，我不要烟土，我要的是金条，你别拿这个来糊弄我们。兄弟们，这些烟土我一两都不要，你们分了吧。”

    这些自卫队员有两个抽大烟的，见了烟土那当然是比见了他妈他大都亲，抱着陶罐就跑到了里屋，另外两个不吸烟的也知道这烟土非常值钱，所以也跟着跑了进去。

    许四全从宋百万手里一把夺过扫帚：“这老家伙看来是到死都不肯说出钱财的下落，那好，我就成全你，让你到阎王爷那里都没法坐机櫈子。”许四全的扫帚不没伸到王大头的屁股下边，王大头就说出了金条的下落。

    当三旺拿着一个箱子进来的时候，早就等得不耐烦的许四全一把抢过箱子。他把箱盖打开后，见到里边是一片金灿灿的金条时立即大笑起来：“兄弟们，钱到手了，我们走！”

    许四全刚走出门，宋百万就对他说：“留着那个王大头到底是个祸害，还不如一不做二不休，送他去见阎。给他来个死无对证。”许四全想了一会觉得三旺说得有理，于是又走了回去。

    王大头家一家五口连同三个长工一个也没活下来。

    出了王大头的门几个人立即上了后岭，他们来到许大夫家时天也快亮了。

    一进门许四全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箱子，箱子里面不多不少整整二十根金条，五百块银元。

    许四全对宋百万说：“这二十根金条归我，五百块大洋归你。”

    其余四个人眼睛瞪得老大，怎么没有他们的份？这绝对不成。

    四全说：“烟土归你们四个。再说了，你们不是也把女人玩了吗。”

    这四个人张大了嘴吧，可是也没话可说。

    正在这时，贾善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收获不小嘛，难道没我的份？”

    屋子里的六个人全傻了，贾善人是怎么知道的？这可真是出了天大的奇事，许四全急忙拿出几根金条递给贾善人：“怎么会没有队长的，这几根是我们几个孝敬你的，你就拿上吧。”

    贾善人眼露凶光：“想拿几根金条来赌我的嘴，你也太小看我贾善了。来人，给我把这几个自卫队的败类绑了！”

    屋子里马上涌进了十几个自卫队员，他们不由分说就把许四全几个五花大绑起来。

    许四全：“队长，这些东西都给你吧，我们什么都不要发，请你放过我们。”

    贾善人嘿嘿一笑：“王大头家一家五口被你们灭了门，你还想让我饶了你们，你们想得还挺美。”

    许四全现在才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急忙又腿一弯跪倒在贾善人的面前：“队长，请你开开恩，小人知道错了，你就放小人这一马，以后小人定当结草衔环报答队长的厚恩。”

    贾善人喊道：“带走！”

    宋百万看着贾善人：“队长，我可是——”

    还没等他的话说完，贾善人就一个耳光打过去，打得宋百万满嘴流血“还有你说的什么，来人，给我把他的嘴赌上！”早有几个自卫队员等候在身后，他们听到贾善人的吩咐，立即把宋百万的嘴掰开把一团破布塞到了他的口中。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贾善人这一石三鸟可真是玩得炉火纯青，既除掉了自己的竞争对手，又发了一笔不小的横财，更为主要是的逮住了几只小鸡，猴子也不敢乱蹦跳了。

    王大头家出了盗匪，贾队长只用了一天就破了案，贾善的才能得到了显示，威望也在金安慢慢地竖立了起来，他决定快刀斩乱麻，先把这几个人枪毙了，免得夜长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