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再起波澜
新来的秘书叫李辰，是个机灵有眼力见男孩子，他和艾笑的年龄相仿，也是一样的活泼阳光，积极向上。 艾笑的工作调动，吴言一改往日温和的作风，非常强硬独断的把艾笑调整到了分公司的行政总监岗位，他想尽自己所能为艾笑提供一个优良的避风港。 在艾笑搬走那天吴言想请艾笑一起吃饭，被艾笑断然拒绝了，这也让他难受了好几天。 回到家看到丁苧，吴言更是五味杂陈，谈不上讨厌和恨，他深爱着丁苧，可是他无法承受丁苧的嫉妒心、小心眼和事无巨细的控制欲，他怕自己的哪句话又会引起一场家庭风波，所以，第一次由吴言挑起的冷战爆发了。 丁苧骄傲的性子不允许她低头，吴言不说话，她总不能上赶着去哄他，谁知道这个神经脆弱的男人又受了什么刺激，本来她还想打听一下艾笑的事情，可是在这个档口上她也忍住了。 凌晨两点，吴言还没有回来，已经连着几天了，吴言一天比一天回来得晚，丁苧担心的睡不着觉却不好意思率先打破僵局。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被吓一跳的丁苧连忙拿过手机，上面显示的是吴言的名字。 “喂。”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您好，请问是丁苧女士吗？” 丁苧一下紧张起来：“我是，你是谁？怎么用这个手机号码？” “您好，我是吴总的秘书，我叫李辰，嫂子，吴总喝的有点多，我想送他回去，可不认识家，您能把地址给我吗？” 丁苧不敢轻信，不动声色的又问了几个细节问题，才把地址说出来，李辰答应尽快把吴言送回来，就结束了通话。 半个多小时后，丁苧看到吴言的车拐进了小区，又过了一小会儿门铃响了，李辰架着吴言等在门外。 丁苧打开了房门。 “嫂子，我是李辰。” 丁苧被吴言身上的酒味呛的直皱眉，让开身子，让两个人进屋。 “嫂子，卧室在哪边？” 丁苧看着李辰把吴言放在床上。 李辰直起腰捶了锤酸疼的腰，笑着说：“嫂子好，以后请多关照，今天的事真不好意思，我没照顾好吴总。” “辛苦你了，都怨他自己，还麻烦你把他送回来。” “没关系，都是我职责以内的事情。” “小李，我记得他的秘书是叫艾笑吧？” “哦，是的，艾笑工作调整了，去了分公司，以后我跟着吴总，有事您就找我就行。” “这样呀，也是女孩子跟着你们这帮男人满处跑也不方便，以后要少不了麻烦你的，吴言的胃不好，你要帮我管好他。” “放心吧，嫂子，保证完成任务，我就不打扰了，先走了。” 丁苧把李辰送到电梯口问道：“小李，这几天都是你陪着你们吴总的？” “是呀，前两天吴总要自己叫代驾，今天没找到代驾我就来了。” “叮”电梯的门开了，李辰挥了挥手和丁苧道别。 丁苧关好门去帮吴言换衣服，一边换一边念叨着：“你呀你，知道自己有胃病还喝这么多。” 此刻的丁苧满眼关爱，动作也温柔极了，可惜没有了意识的吴言却看不见。 吴言掐灭了烟头，宿醉让他头疼欲裂，床头柜上的凉白开被他一口气灌进了喉咙，还不见好转又抓起一旁削好的苹果啃了两口。 丁苧听见里屋的动静走进屋。 “你醒了。” “嗯。” “不是说让你少喝点嘛？” “那种场合身不由己。” “你换秘书了？” “李辰送我回来的？” “你没有告诉我这件事。” “我说了工作的事与你无关。” “可你身边的女人和我有关。” “哼，这下你放心了？” 丁苧轻轻笑了笑：“好多了。” 吴言不再说话又咬了一大口苹果。 丁苧换好衣服温柔地对吴言说：“我先上班了，餐厅有早点，你吃完了再去上班。” “知道了。” 吴言察觉到了丁苧的变化，让他难过的是丁苧的心里始终放不下艾笑，而艾笑就是吴言的痛点，这几天的行为全是吴言刻意而为，他还没适应没有艾笑的日子，他始终认为艾笑收到了不公正的待遇，原本他们可以成为很好很好的朋友，亲人，却硬生生被丁苧的嫉妒心拆散，艾笑大度的选择了委屈自己，帮他分忧，他能想到艾笑承受的痛苦，为自己的爱的人付出一切背负骂名，却无论如何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爱，吴言想要弥补她，除了安排工作外，他还三番五次的叮嘱分公司领导要照顾艾笑，可是他所做的一切依然无法减轻他的负罪感。 李辰确实是个不错的小伙子，和自己一起行动方便很多，但是他和吴言缺少的是那份贴心的默契，没想到正式他的出现改变了丁苧，这更让吴言确认丁苧的所作所为全部源于无端猜忌出的醋意，这让他觉得收到了侮辱，使艾笑收到了伤害，受到自己良心谴责的吴言，咬着牙想要报复丁苧。 看看表距离下班还有两个小时，吴言按响了呼叫器。 “小。。。。。。小李，你进来一下。” 吴言在称呼上还不适应新的伙伴，李辰已经推门进来了。 “吴总，您有什么指示。” “一会儿送我出去一趟，然后你把车开走，明早接我。” “好，我这就去准备一下。” 李辰把吴言送到了歌厅附近，吴言并没有让他知道自己的准确行踪，毕竟这种事情还是瞒着点别人比较好，至于为什么让李辰送，吴言也是动了脑筋的。 丁苧真的是心力憔悴，墙上的时钟一圈又一圈的转，门外一点动静也没有，给吴言打去电话又是关机，一夜未眠，一夜不见吴言的踪影。 上次的夜不归宿刚过去还没有多久，吴言就又来这么一次，丁苧气的直咬牙根，看来是自己上次太宽容了，助涨了吴言的气焰，他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丁苧直接杀向华青大厦要当面兴师问罪。 无巧不巧，丁苧的车刚拐进停车场，就看见吴言的车从另一个方向开过来，保安拦住丁苧，让自己的老板先进了停车场，丁苧一脚油门追了上去。 车子平稳的停在专属车位里，李辰从驾驶位出来小跑着给吴言拉开后车门，两人一前一后走向电梯，丁苧的车停在了他们的身边。 吴言停下脚步，看着丁苧，李辰连忙迎过去帮丁苧开车门。 “嫂子，您来找吴总？” 吴言冷冷地说：“手机没电了。” 李辰在一边帮腔：“是呀，嫂子，吴总手机没电了。” 丁苧不理吴言，问李辰：“你一晚上都和他在一起？” “是呀，嫂子，我一直陪着吴总，一直看着他没让他多喝。” “嗯，就得让他少喝点酒。” “知道，知道，我一定帮我们吴总挡着。” “这是我手机号码，他手机再没电了，你得给我打电话。” “是是，知道了。” 丁苧看了看吴言：“下班早点回来，别让人担心。” 吴言点点头：“你去上班吧。” 丁苧钻回了车里，车子从另一边驶出了停车场。 吴言和李辰上了电梯。 “李辰，你不该替我撒谎。” “吴总，我是怕嫂子影响您的工作心情。” “家里的事总是说不清的，你是聪明人，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了。” “我明白，吴总。” “今天帮我约这几个老总晚上吃饭，你也一起。” “吴总，嫂子让您早点回去的。” “工作的事重要，你去约吧。” “好，我一会儿就去办。” 丁苧很生气可又不好发作，吴言的应酬越来越多，有了李辰身边，吴言的行动还真是更肆无忌惮了，常常关掉电话彻夜不归，李辰几乎成了丁苧的眼线，他对丁苧的问话知无不言，一说就是陪着吴总和这个老总、那个老板、外加领导在一起，弄得丁苧有些后悔，至少艾笑在吴言身边时，吴言还要顾及一下女孩的感受，现在可好弄个鬼机灵似的李辰，吴言越来越失控了。 签完李辰送来的文件，吴言猛地想起一件事，这份文件是签给艾笑所在分公司的，他们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联系了，他想借着这个机会去看看艾笑的近况。 “这份文件什么时候给冯总送过去？” “冯总那边挺着急，特意打电话给我说，只要您一签完就通知他来取。” “你给冯总打个打电话，不用他了，咱们现在就送过去，正好我也想去他们公司看看。” “好，咱们现在就去吗？” “对，现在就去，顺便告诉他晚上一起吃个饭，交上他们那边几个经理还有艾笑。” “好，我现在就去准备。” 艾笑坐在吴言的对面，眼睛盯着正在向吴言做汇报的冯旭。 吴言对冯旭的汇报完全不在意，他偷偷瞥着对面的女孩，她好像没有察觉一样认真的在做着笔记，吴言还是第一次从这个角度去看她，以往她都是坐在他身旁的，一个月不见，她的变化不大，脸上总是挂着微笑，干净的目光让她显得那么清纯，她和他似乎成了陌路人，他忽然觉得一阵心疼。 艾笑慢慢转过头来，四目相对，那里面的内容太多了，吴言险些流下眼泪，艾笑对他笑了笑，吴言轻轻点了点头。 冯旭的汇报终于结束，吴言礼节性鼓了鼓掌，拒绝了发言邀请，他已经没有心思做这些事了，他没想到自己再见艾笑时竟然会有这么大的思想波动，他现在只想和她好好聊聊近况，说说自己的懊悔与愧疚，他想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为什么不和自己联系，是不是生自己的气，在恨自己的无情，当然了，这些都和爱情无关。 冯旭倒也识趣，看出了吴言的心思不在会议桌上，当即大手一挥散会，大家一起来到餐厅，因为吴言的点名，本来不具备资格的艾笑也一起来到了主桌，冯旭能当上分公司的总经理那也是从千百人里脱颖而出的，他自然明白这里面传递的信号，艾笑是吴言身边的人，现在不过是出来锻炼一下，将来一定会有重用，自己除了工作外，对这个穿着皇马甲的小姑娘自然十分关照，吴言的突然造访，多少也会和艾笑有关系。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场面话都说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自由发挥的状态，李辰的机灵劲在这个时候展示的淋漓尽致，他拦在吴言身前频频举杯，挡下了一杯杯敬给吴言的酒。 吴言的注意力全在艾笑身上，她一直在冯旭身边，两个人时不时小声交谈着什么，当冯旭带着艾笑来给吴言敬酒时，吴言从她身上感到了拒人千里的冰冷，一点都找不到曾经小艾的影子，他一直强忍着心中的冲动，等敬酒的人稍少，他给李辰使了个眼色，独自一人走向艾笑。 冯旭看吴言奔着自己走来连忙站起身，而身边的艾笑却坐着没动，她的目光锁定在吴言身上。 吴言对冯旭说：“冯总，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 “小艾在这边麻烦你了。” “不麻烦，小艾很聪明，毕竟是在您身边待过的人，能力就是强。” 吴言看了看艾笑：“冯总，我能和她单独聊两句吗？” “可以，这边有会客室，你们去那边吧。” 艾笑带吴言进了会客室，吴言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根烟，艾笑把矿泉水放在茶几上。 吴言开口道：“最近怎么样。” “有你的关照到哪都不会差。” “为什么不联系我？” “你也没有主动找过我呀？” 吴言露出了尴尬地表情。 艾笑笑了，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开玩笑的，刚到这里来总要有个适应过程，每天都忙得脚不着地，怎么了？生气啦？专门打上门来找我算账呀！” 吴言看她做了个夸张的嘴脸，心情一下子就放松了。 “没有，没生气，你猛地一下子不见了，有点不适应，今天正好有时间就过来看看你。” 艾笑调皮地说：“看过啦！还满意吗？” 吴言点点头：“看起来还不错。” “这回放心了？” “放心了。” “看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不能自理的小孩了。” 吴言干笑了两声：“有需要直接来找我。” “当然了，毕竟在你身边待过，怎么也不能放过你的。” 说完艾笑做了一个捏拳头的动作，逗得两个人都笑了起来，艾笑的心情十分激动，她努力让工作填满自己所有的时间，这样她就不会去想吴言，她一度认为自己成功了，但是吴言再次出现在她面前时，她知道自己的努力白费了。她不愿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吴言，装着无所谓的样子和吴言开玩笑，吴言果然被她骗过，看到她轻松的样子，以为艾笑已经恢复了正常。 吴言对艾笑说：“你能这样最好了，千万不要和我客气，你可是我疼爱的小meimei。” 艾笑的心都碎了，她忍着马上就要流出来的眼泪，用力的点了点头。 掐灭了烟，吴言站起身：“好了，咱们过去吧，时间不早了，该散了，我送你回家。” 送艾笑回家后，吴言也回了家，他换好衣服就去看书了，丁苧瞥了吴言的背影一眼没说话，正看着电视剧，吴言的手机在衣兜里响了一声，丁苧顺理成章似的去套吴言的手机。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一条消息，让丁苧的目光无法移动。 “谢谢你来看我。”发件人是艾笑。 丁苧看着这句话心里如翻江倒海一般，她忽然想起她从来就没看过吴言和艾笑之间的往来信息，加上这条让人浮想联翩的消息，丁苧打开了心中的潘多拉魔盒，在艾笑的名字下只有四条消息。 “吴宗好，我是艾笑。” “我回来了。” “我没有和何文谈恋爱，你误会了。” “谢谢你来看我。” 时间跨度将近一年，除了第一条以外，剩下的三条在丁苧看来已经足以证明一切。 卧室方向传来了响动，丁苧把手机放回衣袋，吴言只是出来接杯水，并没有去拿手机，看丁苧还在看电视就自己回了房。 丁苧的眼泪不自觉的留下来，流过唇边咸咸的，她的心里苦苦的，她知道有些事情必须由她自己去做了。 李辰看着手机上丁苧的名字连忙接通了电话。 “嫂子，您找吴总？” “我不找他，我找你，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想问你点事。” “没问题，您尽管问。” “你能出来吗，我在你们这边的咖啡厅。” “好吧，您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到。” “小李，别和吴言说我找你。” 李辰犹豫了一下说道：“好吧，我不告诉吴总。” 挂了电话不到十五分钟，李辰就在咖啡厅的角落里找到了丁苧。 “嫂子。”李辰说话还喘着粗气。 丁苧心里很感动，一看就知道李辰是一路跑着过来的。 “小李，想喝点什么？” “冰咖啡就行，谢谢嫂子。” 等服务员送来咖啡后，李辰才问丁苧：“嫂子，您找我什么事？” “昨天你们去哪了？” 李辰先是一愣，然后说道：“啊，昨天？昨天我们去项目上视察了。” “是不是去了艾笑的公司？” 李辰意识到问题的所在，他没有回答。 丁苧看出了答案，继续说道：“你们吴总是不是为了去看什么人？” 李辰低着头，眼睛盯着咖啡不知道该怎么说。 “小李，我知道你很为难，但这件事对我和你们吴总都很重要，我不知道该怎么向你解释，我想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我想请你帮帮我。” “嫂子，我就是个打工的，我真帮不了您，您别逼我了。” 丁苧明白李辰是不愿意蹚浑水，她的眼眶一下就红了：“对不起，小李，我是真没办法了，不然也不会来找你，我知道我们之间没什么交情你也没有义务帮我，可如果你不帮我，你们吴总一旦出了问题，你好不容易得来的工作机会就有可能失去。” 最后的一句话打动了李辰，他的脑子飞快的转着，别看他现在是吴言的秘书，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是一旦吴言离开这里，他的前途也就成为了泡影，他可不敢保证他还能再次成为另一个总经理的秘书。 李晨一口气喝干了杯中的咖啡：“嫂子，您说的对，我们不能看着吴总出事，我愿意帮您，您说吧我要怎么做？” “你先告诉我，昨天你们是不是去看艾笑了？” 李辰吸了一口气：“我们昨天是去了分公司，也见到艾笑。” “你把分公司的地址告诉我。” 李辰清楚地知道自己正在介入吴言的家务事，他同样不想因为这个丢掉工作。 “嫂子，地址我能告诉您，但是您可千万别说是我告诉您的。” “放心吧，不会有人知道是你告诉我的。” 丁苧记下了地址，再三对李辰表示感谢。 李辰说：“嫂子，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我出来的时间太长了。” 怀着忐忑的心情，李辰回到了办公室，好在吴言并没有在意，过了好久他的心情才平复下来。 吴言现在的心情莫名其妙的烦躁，他特别想喝酒，想找人谈谈心，思来想去也没有想到合适的人，就在这时静安居的张老板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他对静安居有着一种奇特的情怀，对古怪的张老板也有着特殊的好奇心，这个人也许可以成为他倾诉的对象，抱着试试看的心理，他打通了张老板的电话，没想到张老板懒洋洋的声音中流露出欣喜的意外，当下就答应在静安居等着他。 吴言来到静安居，小院里只有张老板一个人在葡萄架下烧烤，脚边摆满了啤酒。 “你很奇怪，你是第一个要请我喝酒的客人。” “也许因为我把你当成朋友吧。” “呵呵呵，其实大家都把我当成朋友，只是他们不敢请我喝酒，担心喝不过我。” “你的酒量很好？” “我的酒量很差，是我隐藏的好，让他们都不敢和我喝。” “上次你说你有酒局，我还以为你酒量很好呢。” “喜欢喝酒和酒量好坏没有关系的。” 吴言和张老板一起大笑。 吴言说：“我的朋友说你很有意思，像个都市隐士。” “上次的那个女孩？” “是的。” “不得不说，她很有眼光。” 张老板一边说一边翻动着烤架上的rou串，一把佐料撒下去，nongnong的香气扑面而来。 “一个男人想找另一个男人喝酒，一般都是遇到了不开心的事想聊聊。” 吴言喝了一口啤酒：“是吗？” 张老板点点头：“应该是，别忘了我是个厨子。” “你是我见过最不想厨子的厨子。” “像什么不像什么源自于内心而不是形象。” “有道理，我倒觉得你更像个哲人。” “哲人是最没用的人，空装着一肚子大道理换不来一顿酒。” 说完张老板把烤好的rou串递到吴言手里。 吴言尝了尝，笑出了声：“你果然是个厨子，还是最好的厨子。” 张老板喝了口酒，出了声：“怎么遇到烦心事了？” “也不算，就是想找个说说话。” “因为那个女孩？” “为什么这么问？” “很简单，男人在面对性和友谊时，都会犯傻。” “不得不承认你真的是个眼光独到的厨子。” “你选择了友谊却被人误解。” 吴言惊到：“你怎么知道？” “不然你今天就不会一个人来。” 吴言低下了头：“好吧，你赢了。” “看吧，有时候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真的很厉害。”张老板很得意，他拿出两支锡纸包着的雪茄递给吴言一支：“尝尝，纯手工的。” 吴言接过来，慢慢点燃，烟草的香气在口腔中凝而不散，一丝甜甜的味道绽开，吴言享受的闭上了眼睛，良久才开口。 “我承认我很喜欢她，是亲人那样的感觉，我险些就爱上了她，可我知道我有老婆，有孩子，我很爱我的妻子，所以在最后一刻我克制住了感情上的冲动，我不能爱上她，但我又必须伤害她，她是我一直渴望出现的那个人，可我没办法去爱她，只能把她当成meimei一样的去呵护，去关心，她也十分理解我，从没要求过我什么，也从没埋怨过我，她处处都在为我着想，这个更让我觉得愧疚，我想要保护她，弥补她，可又无能为力，我甚至觉得我不像一个男人。” “你真的不像一个男人。”张老板不顾吴言瞪大的眼睛，继续说道：“就是因为你的优柔寡断，左右摇摆伤害了三个人，第一个是她，你的所作所为让她对你的感情失去了准确的定位，让她始终抱有幻想，所以她迷恋着一个只给她希望不给她路的你，第二个是你老婆，尽管你狠爱她，却让她误会你，那是因为你没有让她看到希望，你只给了她一条可以一起生活的没有目标的路，第三个就是你自己，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犹犹豫豫、含含糊糊，两边都不想得罪又把两边都得罪了，自己过得肯定不会舒服。” 吴言在心里承认张老板说的在理。 “你能教我怎么做吗？” 张老板摇了摇手指：“不能。” “为什么？” “所有人的路都是自己走的，别人帮不上忙。” “那我该怎么办？” “问问自己想要什么。” “我的心很乱，我觉得我对不起这个又对不起那个，我不知道我想要什么。”吴言痛苦呃摇着头。 “哎~。”张老板叹了口气：“没办法就去找她们聊聊，听听她们想要什么，也许对你有帮助。” 吴言拿起啤酒：“我想在只想喝酒。” 张老板摊了摊手：“随意，我这里酒管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