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全新体验
丁苧一边帮吴言收拾出差的行李，一边叮嘱：“带点常用药，别到了外地水土不服再生了病，衣服也要带，万一冷了热了的有的换，在外面吃东西要注意，小心闹肚子，还有你的胃病，不能多喝酒，知道吗？” 吴言整理着手里的文件：“老婆，总共去三天，飞机就两个小时，到了那边除了会场和酒店哪都没时间去，不用带这么多东西，缺什么我就自己去买了。” “有备无患，万一来不及呢！” “我是去开会，又不是去旅游，真带不了这么多。” 丁苧拉上行李箱的拉链，拍了拍手：“行，我不管了，行了吧！” 吴言是作为特聘专家去参加行业协会的交流会，这次的参会对他而言意义非凡，他出任华青副总经理代行总经理的任命已经下来了，只等最后的交接手续了，而本次参会他既是代表行业专家又是代表华青集团，因此也引起了同行们的重视，就连他的发言稿也是足足修改了四稿才最终敲定，吴言的心情更是激动无比。 会议进行的十分顺利，来自全国各地的行业代表欢聚一堂，吴言的发言官话少，干活多展现了华青的实力也让人看到了他的能力，作为全国的行业先锋，会后的招待宴上吴言自然成了中心体捧月的对象，饶是他酒量大，也禁不住这么多人的轮番轰炸，喝得他头晕脑胀。 开会、吃饭、住宿为了方便都在同一家酒店，虽然喝了不少，但是还没有失态，头重脚轻的吴言记得附近有个小花园，他沿着路牌想去抽根烟清静清静，可是走着走着就到了酒店的歌舞厅。 吴言本就不擅长歌舞，一看走错了地方转身就想走，没想到，早就看见他的歌厅迎宾小姐远远地就迎了上来。 “先生您一位吗？” 吴言出于礼貌的停下了脚步：“哦，不好意思，我走错地方了。” 迎宾小姐快步来到他身前，能在这种地方做迎宾的都是姿色出众、眼力十足的年轻女孩，只看吴言的样子就知道这是一个能赚钱的小白。 “没关系，先生一个人多无聊，不如来唱唱歌，放松放松。” 一边说一边拉住吴言的胳膊。 吴言好不尴尬，他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场景，嘴里说着不用了，却被人家拉着往里面走，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已经被带进了一间包间。 “我就想休息会儿，我不会唱歌。”吴言无力的解释着。 迎宾小姐笑着说：“没关系，在这里休息也是一样的，先生不会唱歌也没事，我去找个唱歌好听的陪着您，听听歌聊聊天也是一种放松呀。” 吴言面子薄不太会拒绝人，到了这时候也只能顺其自然，最难消受美人恩，看着迎宾小姐的笑容，他也不好意思再推脱，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不到片刻一个叫小丽的姑娘就来到吴言的包间，先是问了吴言喜欢听什么歌，自己就拿起话筒展开了歌喉。 不得不说小丽的嗓音真的很好听，吴言在音乐的感召下也慢慢放松了神经，趁着歌曲的间歇小丽和吴言聊起了天，吴言的博学多才着实让小丽涨了见识，这样文雅的男人小丽也从未遇见过，仰慕之情溢于言表，从小丽身上，吴言感受到了久违的女性魅力。 小丽和丁苧完全不是一种风格，小丽朝气蓬勃，丁苧外冷内热；小丽无知懵懂，丁苧典雅稳重；小丽对吴言无比崇敬，丁苧对吴言立目横眉；小丽是温柔如水，丁苧则是万年冰山。 吴言的心头涌起一丝冲动，不知不觉间小丽已经倒在吴言的怀里。 直到快天亮，吴言才回到自己的房间，他昏昏沉沉、浑浑噩噩的歪在沙发里，一时的冲动让他后悔不已，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后悔也没有办法了。 这一天的会议是大家分组自由讨论，吴言自然没什么事，应付完公事，不知怎么回事，他竟然又来到了歌舞厅门口，他悔恨的直拍脑门，可以想起小丽的温柔他又欲罢不能，那种难以名状的刺激令他兴奋，那种来自少女的倾慕让他满足，尽管比起丁苧，小丽无论从姿色到学识都差的太多，但在她身上有着太多能让吴言无法自拔的东西。 就在吴言犹豫的时候，小丽出来了，一见面就亲昵的拉住了吴言的胳膊，吴言软绵绵的跟着她又进了包间。 三天的会程，只要有时间吴言就会到歌舞厅去找小丽，这三天是近四十年的生活中他最为舒适惬意的，没有人唠叨，没有人说教指责，没有人对他冷言冷语，更重要的是他体验到了从未体验过的男女之爱。 下了飞机，在出租车上他还在不停地回味着和小丽之间的点点滴滴，车窗外的景色在飞速掠过，小丽的一颦一笑在眼前浮现。 出租车司机一向以健谈热情著称，没办法，一个人长期守着一辆车，没人聊天说话是件多难熬的事情，有乘客上车自然就会滔滔不绝已排解烦闷，当然了，司机师傅们也会看脸色，如果乘客不愿聊天，他们也能保持孤独。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看满脸疲态的吴言，开口道：“您这是刚出差回来吧，累坏了吧。” 吴言随口应付着：“是呀，有点累了。” “一看就是做大买卖的，这一回来，回头找几个朋友喝喝酒就唱唱歌，放松放松就好了。” 吴言心里“咯噔”一下：“唱歌？你经常去吗？” “我？就我挣着三瓜两枣的没那个福分，偶尔哥们聚会才去呢。” “那你知道那里有歌厅吗？” 司机坏笑起来：“当然知道，您要想知道我给您推荐几个。” 吴言突然想到了丁苧，他已经回来了，不是在外面飞的鸟了，对丁苧的那份愧疚在这个时候毫无征兆的袭来，他叹了口气，默不作声。 “哟，您这是怎么啦？这事有什么好害臊的，逢场作戏，就为了放松下，别当回事。” 吴言只听到了逢场作戏四个字，没想到自己一直回避的愧疚感被一个毫不相干的司机一语解开，他喜欢的是那种刺激，那种来自女性温柔地爱慕，并不是对哪个人动了心，吴言给自己找了一万个理由原谅了自己，对于之前发生的事情也就深深埋在了心底。 事实和想像总是存在着差距，本以为可以泰然处之的吴言，一见到丁苧，心又被提到了嗓子眼，那种做贼心虚的感觉让他的心里直打鼓，好在丁苧并没有发现故作镇定的吴言有什么异常，随口和他聊着天，过了几天相安无事的生活，吴言悬着的心也放回了胸腔。 晚上，丁苧穿着单薄的睡衣靠在床头看书，吴言侧眼望过去，丁苧姣好的面容，性感的身材，身上还散发着沐浴露的清香，吴言一把搂住了丁苧，那一刻他的脑中竟然全是和小丽的缠绵。 “老婆，你真美。”吴言在丁苧耳边轻语。 丁苧在吴言的脸上亲了一下，推开他：“别闹，上一天班了，我累着呢。” 吴言不依不饶的还想抱住丁苧，丁苧躲在一边，柔声道：“明天吧，今天我真的很累。” 看着丁苧冷冰冰的面孔，听着僵硬的话语，吴言意兴阑珊，身体里的热潮一下就退了个干干净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孩子的缘故，丁苧对夫妻之间的事情一点都不热情，吴言又从来不会强迫她做事，久而久之，吴言只会在十分需要的时候才会对她提出索取，然而能不能成事还要取决于丁苧的意见，这样一来，除了这一次的偷腥，吴言几乎变成了清欲寡欢的和尚。 有些事情就像是精神鸦片，吸食一次后就会成瘾难以戒断，紧张的交接工作之后，疲劳感袭遍吴言的全身，他的工作调整已经进入了倒计时，这时候也是压力最大的时候，吴言靠在椅子里一身酸懒。 他拿出手机，查看上面的备忘录，出租司机提供歌厅地址被他翻了出来，他手指颤抖的打通了上面的电话。 深爱丁苧的吴言，不停地在心里给自己找着各种各样的借口，他也一直在告诉自己，自己只是逢场作戏，并不是对不起丁苧，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而已。他似乎为自己和丁苧找到了某种契合点，在他看来这样也会减少丁苧的烦心事，就这样互不干扰挺好，至于这种短暂的平衡总会在一刹那失控，他没有看到也不会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