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灵界

    季默给一行人在特处局内安排了住处，一个东瀛风格的院子，樱井一间，黑川与宫本一间，最后一间则由吉田与另一个还未到的记录员同住。

    “真是麻烦了，她遇到一点事，所以迟了些。”吉田由美有些抱歉。

    “不碍事的，我会吩咐下去，安排人接待她的。天色也不早了，我就先离开了，零会在这里守着，有事找她就行。”

    待到季默离开，由美找到西竹，询问道：“你在星舰处是怎么回事？”

    “我在那个叫‘零’的女孩身上看到了滔天的血气，等到想再确认的时候，却又没有了，你知道的，我向来对这种东西很敏感，从来没有看错过。”

    “她是什么等级？”吉田由美皱起眉头，一丝担忧涌上心头。

    “看周身的源力波动，最多D级。”

    “D级？你确定？”吉田由美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又继续道，“既然只是D级，就不要多生事端了，注意着点就好。”

    零透过门缝，注视着院中的一切，直到吉田由美与宫本西竹返回屋中，这才轻轻阖上门扉，思绪一动，已是来到那片彼岸花海。

    曼珠玩弄着手中的青丝，懒散地问道：“有事找我？”

    “你刚才是怎么回事？”

    “我只是突然感知到一道熟悉的气息，放出了一点力量探查罢了，哪知道那小家伙这么敏锐，这点倒是随了她太爷爷。”

    “你认识她？”

    “谈不上认识吧，她太爷爷曾是我的契约者，她手上那把刀也是她太爷爷打造的，当时我掺了一丝气息进去。她太爷爷过世后，我又回到了灵界，无聊时便通过那道气息看看外界，那小家伙是个特别的，恰巧被我记住了。”

    “你有过其他的契约者？灵界又是什么地方？”零的语调中带上了自己未曾发觉的急切。

    “灵界是我们这些徘徊者所居住的地方，我们来自不同的地方，都因某些执念不愿消散于这世界，于是和灵界签订了协议。灵界给我们提供居所，而在这期间，我们需要接受召唤，成为契约者的源灵。当契约者死亡后，徘徊者会被拉回灵界，等待下一次召唤，周而复始，直至执念达成，或者......或者了然万事不可强求，不再留恋于世间，自动解除协议，烟消云散。”

    “为什么你说的这些，我从未听说过。”一下子接受这么多，零也有些吃不消。

    “这就和徘徊者与契约者源力的契合度有关了。契合度越高，所孕育出的人源器越适合徘徊者依附。为了防止徘徊者力量过大损伤源器，签订的契约会压制其力量与记忆。如同你我之间如此高的契合度少之又少，大多数徘徊者成为源灵之后就没有了身为徘徊者的记忆。更何况，契约者对于我们来说只是一个过客，灵界是我们徘徊者的栖息地，自然不会告诉外人。”

    “怎样才能去灵界？”

    曼珠放下手中的青丝，难得认真地看向零：“那里只有徘徊者才能去。你去那里做什么？”

    “我想去找个人，她也许会在那里。”

    “也许，我有办法带你去灵界，但现在还不行，等你足够强的时候，只要我的力量恢复大半，我就能借助契约将你带去灵界。”

    “一言为定。”零举起桌上的酒杯。

    “一言为定。”曼珠唇角微勾，同样举起酒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