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巧合

    “孩子，你在里面遇到了什么？可有受伤？”陈薇关切地问道。

    零看着眼前这位比记忆中老上许多的妇人，露出了一抹笑容，半开玩笑地说：“陈首席很想知道吗？收我做直系学生，我就告诉您。”

    “你，认识我？”陈薇努力回想着在哪里见过眼前这个女孩，却是徒劳。只是，这孩子的眉眼间竟和夏儿有些相似，不，不可能的，若是她还在，不会是这般年纪，更何况......

    “小姑娘怕是认错人了吧？陈薇可早就不是什么首席了，现任首席是我身旁这位，严首席。以你的天赋，也许严首席会考虑一下你的愿望。”石宽似乎有些不满。

    已经不是首席了？零有些惊讶，面上却丝毫不显：“无论她如今是什么样的职务，在我眼中，她都担得上我一句‘陈首席’，至于老师您提的建议，我还是希望能成为陈首席的弟子，这无关于老师好坏，而是因为我早已对陈首席仰慕多时......”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相信严首席也会表示理解。”

    “果然是个好孩子，就冲这股子不卑不亢，老夫都动了收徒的心思了。不过，老夫也尊重你的选择。”严首席抚了抚花白的长须，“陈薇，你的意思呢？”

    “我毕竟已经不是首席了，还是不要叫我‘陈首席’了，叫老师吧。”

    “是，老师。”零会心一笑。

    “跟上来吧。”

    “你去的那个地方，就是传言中可以通古今，知未来的镜时空。”

    “通古今，知未来......”零低声喃喃。

    “我可要提醒你，你所看到的过去，只是你以为的过去，并不一定是真实，里面所预言的未来，也并非不可改变。这世上，本就没有所谓的‘通古今，知未来’。”

    “......我明白了。”

    “对了，孩子，你的源器是什么？”

    “是一把刀，她叫绯雨。”零取下耳环，解除了拟态。

    陈薇指尖抚过绯雨表面的花瓣暗纹，仔细端详，问道：“你的能力，是什么？”

    “是......血。”

    “血？看来，你注定属于战场啊......”陈薇眺望着远方，似乎陷入了回忆。

    “好了，来谈谈正事。你来康斯坦丁学院，究竟是为了什么？别想糊弄我，我问的是你的真实目的。”陈薇清明的眼睛似乎看透了一切。

    “果然瞒不住您。”零笑了，似乎这并不出乎她的意料，“我本来就打算如实相告的，我主动拜您为师，也是希望能得到您的帮助，我来这里的真实目的，是为了找人。”

    “找人？找什么人？”陈薇闻言眉头微皱，她猜过很多理由，但其中并不包括零的答案。

    “还请老师放心，这只是我的私事而已。”

    “罢了，你且说说需要我帮什么忙吧？”

    “我希望老师能帮我拿到执行部的名额。”

    “执行部规定大二以上的学生才可申请加入，并不对大一新生开放，不过，如果是你的话，也许可以破例一次。”陈薇若有所思地点头。

    “这件事我会尽我所能的，另外，我也会为你申请一些特权，方便你在学校的活动。”

    “差点忘了，聊了这么多，还不知道孩子你叫什么呢？”

    “......零。”零袖子下的手微微收紧。

    “零？原来你就是那个小释白介绍过来的孩子。”

    “老师和他很熟？”零试探到。

    “算起来，他还是你师兄呢。”

    “这样啊，那还真是挺巧的。”零不以为意地说道。

    她大概没有想到，世上就是有这么多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