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一如当年

    “什么时候警局也能随便带走我的人了？”

    龙队心中一惊，循声望去，果然是沈释白。

    “沈队长怎么来了？这位小姐·····”

    “我队员。”

    龙队松了口气，暗叹自己果然是想多了，只是可惜了，这女子实力不弱却已经被特处局抢下了。

    “这次的功劳，让给你们了。但是这里发生的事情，我不希望任何一个人泄露出去。”

    “好。”龙队明白，沈释白是在保护这位女子，一个看似刚成年的小姑娘，却能轻松杀死一个E级，的确不是一般人啊。

    “还有，以后但凡难度较低的任务，特处局会匀给警局，但我希望警局也能尽好本分，凡特殊事件，事无巨细，必须上报。今天这种事情，我不希望再发生。”

    龙队哑然，沈释白他竟然一清二楚，但就是在这样明明没有一点过错的情况下，他愿意将功劳让出，这让龙队不得不心生敬佩

    “是，沈上将。”尽管沈释白的职位比龙队高上许多，但龙队一直认为沈释白虚有其表，担不上少将之位，这是他第一次，以这样的名字称呼沈释白。

    沈释白，的确配得上这个位置，如果能立下什么创世之举，也许他会和慕夏一样，破格成为新纪元时期第二个成为元帅的人

    “你怎么来了？”

    沈释白闻言停住脚步，回头看着零道：“你呢？为什么来这？”

    零的步伐停滞了一下，并不明显，她在不远处的一块墓碑前停下，露出释然的笑容，目光、语气中却是那么愁怅：“我来……看望一个人。”

    沈释白顺着零的目光望向墓碑，那碑已经不新，底座旁长着草似乎很少有人祭拜，碑中央题着“莫初晴之墓”。

    莫初晴，这座墓……

    “……这人……是你什么人？”沈释白压抑着自己。

    “一个，很重要的人。”

    一个，很重要的人。

    一句话，令沈释白思绪万千。

    “jiejie，这是你母亲的墓吗？”

    “……为什么这么说？”慕夏愣了一下，笑着问。

    “因为jiejie你每年却会来看望她，而且每次都会停留很久。”

    “这样啊……”暮夏似乎陷入了沉思。

    “所以，她是jiejie的母亲吗？”个子还不高的小释白拉了拉慕夏的衣角。

    “她呀……是一个很重要的人。”慕夏望着墓碑，眼神却没有聚焦，好像看着很远的地方。

    小释白记住了碑上的姓名：莫初晴。

    后来小释白无意间知道了慕夏母亲的名字，并不是莫初晴。他一直不知道莫初晴是谁，只知道那是一个很重要的人，时间久了，也就忘却了。他没有注意到的，是自那以后，慕夏再也没有去过那个陵园。

    零就这样望着墓碑，好像看见的，并不只是一块碑。沈释白就这样望着零，一如当年望着慕夏。

    时间静悄悄地溜走，不知过了多久，零失焦的眼神才再次聚了回来。

    “啊，不好意思。”

    “没事，你事情办完了吗？”

    “嗯，都办好了。”

    “那就跟我回去吧。”

    “好”

    沈释白给季默发了条信息：查查莫初晴。

    想了想，又补了一条：和慕夏有关。

    飞行器降落在停机坪上，零看着眼前的那幢大楼。门前依旧是那龙飞凤舞的“特处局”三个大字，一如当年不知天高地厚的自己。一砖

    一瓦，每一处都是那么熟悉，和6年前一模一样，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但一切早就不一样了，也许早在8年前，就不一样了。

    零回过神，跟上了早已跨入大楼的沈释白。

    走进办公室，才发现一旁的沙发上坐着一名等候多时的男子，正是之前越狱时将零带上车的那位，季默。

    零打量着季默的时候，季默也在打量着她。

    那个雨夜看得并不清楚，如今细细打量，确和慕夏有相像之处，但并不完全相同，至少，气质不像。不，不是不像，是相差太多，这么看来，不是同一个人。

    “白芍，我和季默有事要谈，你先带零去领制服，顺带熟悉一下环境。”

    白芍颔首，带着零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