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监狱中苏醒
漫长而漆黑的走道里，两名身穿制服的女子前后而行。走在前头的长发女子个子高些，制服上挂着的名牌写着“柳曼婷”三字。 “曼婷姐，我有点紧张。”跟在后头的女生缩在柳曼婷身后，两人的对话在空旷的走道中格外清晰。 “紧张什么，放心好了，这里的犯人也没那么可怕。那些真正的恶犯可不在这儿，这里不过是些老弱妇孺，哦，还有傻子。” “不是说这哈罗夫监狱是慕少帅亲自设计监制的，专门关押A级罪犯的吗？难道，传闻都是假的？” “呦，知道的还挺多啊，这传闻不假，这里确实关押过A级甚至S级罪犯，其中不少都是源士，不过啊，那都已经是过去时了。” “原来是这样啊……” “放宽心好了，我们监狱待遇不差，跟着姐混，包你吃香的喝辣的！”柳曼婷拍了拍女生的肩以示鼓励。 “叮！身份验证成功。工作人员1896号柳曼婷，实习生2561号陶冉，进入E区。”冰冷的机械声响起，两人乘坐的缆车驶向E区。 “等会儿我们要去检查零号牢房。” “零号？听说是个傻子啊。” “差不多吧，她大概是两年前转到我们监狱来的，吃饭、洗澡全要人伺候，跟她说话也不搭理你，一副呆呆的样子。不过这样的犯人也有好处，牢房检查什么的也可以偷偷懒了——一个傻子还能干些什么。” 正说着，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牢房前。那是一间完全封闭的房间，墙壁似乎是由特殊材料制成的。房间内装了监控，镶嵌在门上的屏幕实时投放着犯人的一举一动。 “不是说是个傻子吗，为什么关在这种特制的牢房内？” “谁知道呢？还是典狱长亲自下的命令……不过，像典狱长这种人的心思，哪是我们可以猜测的呢？”柳曼婷刷过工作证，拉开了厚厚的牢门。 好吵…… 大门打开的哐当声，空旷楼道里的脚步声，女人的谈笑声……潮水般地涌了进来。头疼的好像要炸裂了一般。 “这就是零号犯人了？这，是有多久没洗了？” 零号？犯人？ “反正她也不懂嘛，洗不洗也就无所谓了，半年洗一次，这也给我省去了不少麻烦。当然了，如果有大人物来视察……” “她，才多大呀，犯了什么罪啊？” “刚送来的时候，她一直昏睡不醒的，也不知道年龄，只好特意去测了个骨龄，那时16，现在，18了吧。至于罪行嘛……谁知道呢？说不定她惹到了谁呢。” 白晃晃的，整个世界都是一片白色。 “醒了就赶快起来，别磨磨叽叽的。” 手臂被人粗暴地拉扯着，疼痛刺激着大脑。 等等，我能感受到疼？这，不是梦？ “唉，傻子就是傻子，听不懂人话，她就交给你了，我先去忙其他的事了。” “好的，曼婷姐。” “我叫陶冉，从今天开始就由我来照料你了！”眼前这个二十几岁的短发女子露出了阳光般甜美的笑容。 “陶……冉。”好久，没有看到这么真实的笑容了。 “原来你听得懂我说话啊！来，跟我念，零，这是你的名字哦！” “……零。” 我的，名字么。“ 我先去试试水温，你先等一下哈。” 零看着放在一旁的工作证，拿了起来。 哈罗夫监狱？这名字……好熟悉……等等……那不是…… 零勾起了一抹笑容。 “签订日期：新纪元1004年。” 1004年？我，在这里待了7年？ 不对，那个什么婷的说我是2年前才到这儿来的，之前应该是一直处于昏睡状态，至于这两年，应该是意识不太清醒的缘故。 到底是谁救了我？ 我又怎么会到这里来呢？ “零，快来啊！” 不管了，还是先洗干净再说吧。 “呼，终于洗干净了，来，快抬起头让我看看！”零依陶冉所言抬起了头。那一双闪着灵光的眸子一下子惊艳到了陶冉。湿漉漉的头发贴着修长的脖子，白皙的脸庞因为刚洗完澡而透着红光。 “哇……” 零就着地上的积水观察着自己的模样。 这，不是我15岁时的模样吗？ 不，我现在已经18岁了。 原来，这就是我15岁后的样子吗？ 零看着手上挂着的手铐，不禁皱眉。 这可不是一般的手铐，这种特制的手铐能起到隔绝源能力的作用，是身为源士的罪犯的标配。 不过，这东西，不弄掉的话，想越狱，就有些麻烦了。 只能用这个法子了。 “可以......把这个东西拿掉吗？硌得太......太疼了。”零的眼睛水淋淋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似的。 “当......当然可以。”偏偏身为颜控的陶冉对此毫无抵抗力，羞红着脸解开了手铐。 “曼婷姐不是说零不会说话嘛，零明明和普通人一样啊。” “我......不喜欢那个jiejie。” 零没有说谎，她确实不喜欢那个叫什么曼婷的，不用动脑子都知道这些年在她手上过的是什么日子。 “没事，零现在不是有我嘛。” ——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 很久以前，也有一个人说过类似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