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对战
“该说的也说了！关于引气法，相关资料，我会发到班群里，希望你们早日破除那层限制。接下来，自由对练！” 周刚说完，转身走到旁边，场地留给这群学生。 荀阳发现，周刚离开后，不少人看向了他，渐渐还有外班人围过来。中午的事，看来并没有被人忘记，相反知道的人更多了。荀阳看向楚陌，欲寻帮助。楚陌面露愧色，抱拳闪身，爱莫能助。 江城天立学校，一个年级大约三千人，一个班五六十，仅初一共有五十个班级。初二初三，班级数不变，人数会慢慢减少，由于各种原因退学。学校共十个武学场地，占地面极广，能同时容纳四千人进行两两武力对练，且毫不拥挤。 在每个场地，单独设有五十个比武台，方便一些比较正式的对决比赛。 “可敢一战？” 江艾离来到荀阳面前，很干脆，直接请战。 “行！” 荀阳也不惧，一战而已，刚好试水，自己拆解半招实际效果如何。 “先说好，只能用学校教的招式。”荀阳提前讲明，他没有其他武学，怕江艾离跟楚陌一样，另有厉害招式。一上场就给他秒了，还打啥。 “可以！”江艾离点头，她本就打算只用学校教的招式，免得胜之不武，荀阳不服气。现在荀阳提出要求，正好打消顾虑。引领荀阳到比武台上，看得出，她很重视这场对决，不想平静收场。 荀阳没有非赢不可的念头，但也不想输。一上场，立即调整状态。台下人影重重，声音杂乱。荀阳进状态后，一点不在意，全当画中景。 “出局者输，或者一方认输结束。”江艾离讲述对战规则。 “可以。”荀阳点头。 这场对战没有裁判，两人在相互确认没问题后，瞬间出动。江艾离速度稍快，起手云鹤掌，直攻面门。荀阳左手肘翻格挡，右手烈火掌还击。 烈火掌，荀阳使用次数较多，也最为熟悉。见江艾离提前侧身避让，知道后续无用，立即舍弃后半招，变掌为拳，欺身压进。 江艾离心中略惊，比预料中快了一分，不过这种程度，还没法对她造成实际作用。初步试探，两人心中也有点底。接连对拼数招，相互间，谁也未奈何谁。江艾离对学校所教招式，熟稔于心，招式变化间，圆润有余，赏心悦目。虽然没有荀阳以各种半招出手快，但她丝毫不露下风，反而隐隐掌握局势。 十二基础招式，名字一个比一个好听，但学过都清楚，一个比一个简单，一个比一个没用，纯糊弄人。此时看到两人对战，台下学生才醒悟，没有无用的招式，只有不会的人。 “好家伙，比昨天厉害了不少。”楚陌感受更加直观，相比昨天，荀阳今天招式更加凌厉迅捷。如果用常规招式，他不确定还能否招架住。 围观之人越来越多，其中不乏高年级学生。 “挺不错，能将基础招式运用到这种地步，真不简单！” “不过未修炼出气，强度终究有限。” “快分出胜负了。” “你猜谁赢？” “还用说，当然看好那个漂亮学妹！听说是年级校花，等会儿结束后，去要联系方式。” 远处，周刚看得暗自点头。他也在关注这两个小家伙，招式看着不错，尤其是荀阳，挺有想法，将一招拆分为两个半招，多次关键时刻化解了进攻。如果实招化虚，虚招用实，很有可能赢，目前来看不好说。江艾离招式比较自然，看得出有人指导过，但其实很多无用，不然早就赢下对决。不过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好了。 “咦？” 周刚狐疑，像是发现一点情况，神色有些惊喜。如果是真的，那荀阳输定了，这还怎么比？ 江艾离自始至终，未发一言。将十二基础招式，轮流交替使用。招式越发流畅，攻防有力，不惧荀阳一切进攻手段。 刚开始，两人还有来有回，谁也未占便宜。几番交手后，局势变得清晰。荀阳基本防守三四招后，才能还手一招。这一招还轻易被江艾离化解，几乎没作用。 “可怕！江女神完全压着对面打！”有人出声，带着不可思议。场上已经很明显，江艾离碾压对面，输赢只是时间问题。 反观对面，也就是荀阳，大汗淋漓，出手逐渐缓慢，举步维艰，只剩防守之势。 荀阳也没想到会是如此局面，他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还是一个同龄女生，怎么会这么强？经过几次交锋，他体力殆尽，不知道还能坚持几招。却见江艾离，只出一层薄汗。差距这么大吗？荀阳不信！心中发狠，不能轻易被打败。 “认输吧。”江艾离面无表情，再打下去已经没有意义，这不是简单招式上就能弥补的差距。她清楚自己什么情况，虽然不公，但正常情况下，她也比荀阳强上一线。 荀阳沉默不语，趁江艾离招式缓和之际，回手反击。他用实际行动回应，认输不可能。 这一击，从下打上，角度刁钻，恰好又是江艾离出招欲收手时，形成盲区。如果荀阳速度够快，江艾离根本无法反应。荀阳也清楚机会难得，因此倾尽全力，只为伤敌一次。他知道会输，基本没有赢的可能，但不想就这样轻易被打败，连给对面造成麻烦都做不到。 荀阳原本是想攻击江艾离肩颈，却不想江艾离往下收招，手臂接触，被带着偏移了寸许。荀阳本就用尽全力，反应过来，想收招已是不及。 结果显而易见，众目睽睽之下，荀阳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少女第一次脸色变了，睁大眼睛，先是不敢相信，而后震怒。荀阳第一时间收回手，但已经晚了。江艾离不再掩饰，右手握拳，直轰荀阳胸口，隐约间似有风雷声。 快！太快了！ 荀阳眼中，这拳头比之刚刚快了数倍，拳尖竟带有光芒。根本来不及闪躲，也无力闪躲。 嘭！ 荀阳结结实实吃了一拳，如同沙袋一般被击飞五六米，落在台边，差点出局。 “手下留情！”有声音响起，是周刚的。在看到江艾离出拳一瞬间，周刚预感不妙，出声制止。同时也确认，心中猜测没错，江艾离确实引气成功，甚至是役气武者。结果还是晚了一步，荀阳已被击飞。 周刚以最快速度来到荀阳身前，此时，众人才反应过来，但还有些发懵。有人不敢相信江女神被亵渎，有人则震惊荀阳被击飞。楚陌也是一脸惊讶，反应过来后，第一时间冲上台，跑到荀阳身边。 “肋骨全断，五脏俱伤。”周刚检查完荀阳身体，很严重，但还好，没出现最坏情况。应该江艾离最后收手了，不然仅凭荀阳凡人之躯，江艾离若是全力出手，根本没有活下可能。 “老师，应该怎么办？”楚陌慌了，见荀阳大口吐鲜血，六神无主。好好一场对决，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 “没事！”检查一遍后，周刚镇定下来，渡气进入荀阳体内，给他接骨疗伤。进入地阶后，气迫体外，不仅可飞行，可御物，更重要的是可为他人疗伤。只要不是必死重伤，都有机会救治康复。 “江艾离，你还想干嘛？”楚陌见江艾离走过来，立即戒备，进入攻击状态。仅看江艾离刚才最后一击，楚陌知道，他远不是江艾离对手。不过，想越过他，再伤害他兄弟，不可能。 江艾离停步，看着荀阳，面无表情。唯有双拳紧握，不曾松开，怒气被她藏于心中。发丝轻舞，无风自动。周遭晦明灰暗，有如实质。 “迫气！地阶？” 周刚失态，震惊出声。他本就是地阶，对气感受明显，江艾离周遭环绕的是气。他原以为江艾离只是役气武者，本是惊喜，却不知，江艾离已是地阶，只有震惊！ 连给荀阳接骨，也出了点错，差点失手让断骨刺破内脏。 荀阳也看着她，尽管疼痛难受，他想说不是故意的，但刚要开口，就咳嗽，吐出一大口血，说不出话。 “你就这么输不起吗？”江艾离开口了，眼神中多了点变化。既有愤怒，也有讥讽，“你赢了，以后我不会再想着和你比！” 说完，转身离开，一如中午，干脆利落。荀阳闻言，又吐出几口血。 楚陌站在两人中间，看看荀阳，又看看江艾离。想说什么，最终沉默不言。这一刻，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