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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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人紧追不舍,所幸似乎除了这个人没什么别的人跟上来。 花想容松了口气。 她轻功很好,这地方又乱,只要借助身形的优势找个地方躲起来就行。 可那人并不给她这个机会,在她又一次欲施轻功之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花想容反手挣脱,两人交手,打了起来。 来人武功不算低,却不够精,所使皆是硬招,过于急躁莽撞,但内力又不浅,并不好对付。 而且自己身上还带着伤,就更加难打了。 二十招后,花想容以灵巧制胜,手里还抓着那只田鼠,单手将来人擒住。 此时借着月色方才看清,是华于江。 他褪去军装,一身玄衣,与傍晚时所见截然不同。 华于江回到营帐,老远看见了站在门口的人,转身便走,出了军营想透透气,听见了花想容抓老鼠的动静,才追了上来。 花想容皱眉:“燕世子?” “呵,”方才打斗时他便察觉出是那个小乞丐了,浑身脏臭,让他不想靠近。他满脸厌恶,转头道,“没想到我堂堂燕国世子,今天竟然输给一个乞丐!”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花想容答道,“你专修箭术,却不懂平衡发展,人人怕你的箭,武功却如此不堪入目,离了弓,你就是个废物。” “你……”华于江恼怒,道,“别欺人太甚!” “我就是欺你又如何?”花想容又一施力,提醒他还在别人手里,“你现在还不是我的手下败将?况且,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 华于江讽刺一笑,道:“是,所以现在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花想容闻言,有一瞬间力松懈下来,华于江看准这一瞬,施力挣脱,反身往后一抓,想要反擒。 花想容顺势往后退,华于江一次反擒没有成功,再一次转手,却抓到了她肩上的伤口,把包扎的布一把扯了下来。 花想容忍不住叫了一声,吃痛松手,手上的田鼠被扔了出来,掉到地上瞬间没了影子。 华于江只觉得扯下了什么东西,仔细看才知道是一块伤布,有着nongnong的血腥味。方才打斗时伤口似乎裂开了,浸红了白布,也染了他满手的血。 华于江有一瞬的呆滞,抬头看着花想容。 花想容按住伤口,想要阻止血继续流。 她三天没吃东西了,又走了两天的路,加上受伤血流不止,对面还站着一个想要置她于死地的人,估计今晚非要把命交待在这儿不可。 华于江只愣了一会儿,而后看着她,轻蔑一笑,道:“嘴上说着不在乎,可实际上,你还是受了伤。” 花想容闻言抬头,紧促的眉头瞬间化开,她轻轻一笑,语气轻松的回答他:“是啊。” 月色撒下来,落在花想容小小的脸上。她洗净了脸,小小的脸蛋看起来很是清秀。 华于江的心跳忽的漏了半拍。 这个乞丐…… 真是不讨人喜欢啊…… 华于江自十岁起,箭术名满六国,至今从未失过招。而今天居然被一个名不见传的乞丐躲过去了,他为此烦闷了一晚上。 但是看见她也受了伤,心里似乎有了一丝慰藉,却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 他看着花想容,无言。 花想容的笑暗了下来。 手上的伤被抓了一下,伤口裂开很深,痛的不行。她呼了口气,忍住痛,道:“燕世子,你何苦非要逼我到死地呢?我伤了你的人,是因为他对我不敬在先,我不是哪里派来刺探你军情的jian细,我……” 她说话声音越来越小,终是支撑不住,捂着伤口,双膝狠狠地跪在地上,低着头,说不出一句话来。 华于江一阵莫名的紧张,匆忙跑上去,想扶她起来,不自觉的问道:“你没事……” “别碰我!”花想容猛一抬头,用坚定警惕的语气,打断了华于江的话和动作。 华于江看着手上的血,又一次愣住了。 她眼里蕴含水气,眼神坚毅,丝毫不懈怠,咬牙看着他,又一次一字一句的道:“别碰我。” 你在干什么…… 她是个乞丐…… 是个jian细…… 华于江暗自懊恼,收回手,后退两步,却还是忍不住偏过头,问她道:“你还好吧……” 忍不住了…… 花想容咬牙想着。 血还没停,她只得紧紧抓住伤口,并且现在已经是饿得两眼发昏。 但她意识清晰,她知道,现在倒下,待会儿可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心里正想着,被华于江这一问给惊到。 试探我…… 她咬了咬牙,倔强的说:“死不了。” 华于江瞥了她一眼,讽刺道:“你怎么跟头小狮子一样?你的倔强可不会带给你任何好处。” 花想容低头,吸了口气,也讽刺道:“可你还不是我的对手。” “你都这样了,居然还认为我打不过你?”华于江又有些恼,我在这小姑娘心里到底是个怎样没用的人! 可这小姑娘说的也确实有那么一点点道理,论武功招数他不是她的对手,方才出来又匆忙没拿上弓箭,再一次打起来谁输谁赢也还是悬得很。 现在他们两个人,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花想容不说话,华于江也不动,一片寂静化开。 好一会儿,他似乎想起什么,转头问她道:“你方才抓那只老鼠有何用意?” 花想容又吸了口气,有了力气,才答道:“吃。” 而华于江听见这个字,像是不可置信,皱眉说道:“你吃老鼠?!” 花想容忍着他这话里的嘲讽和不屑,道:“我是个乞丐,不像燕世子这般,从小锦衣玉食,我饿了,什么能填饱肚子,自然什么就是食物。” 华于江有些不知所言,思索良久,才想明白,恍然大悟般的道:“原来你双腿发软,是饿得没力气了,那你居然还跟我打,不知道要保留体力的吗?” 花想容明显一愣,又有些恼怒,咬牙道:“你以为我想打吗?不是你追上来,我现在还好好的,也不至于放伤口复发到这个地步。” 她喘了口气,又道:“不过就算如此,我也不会把自己的性命交到别人手里。” 华于江想起自己刚才说过的一句话。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这是在负隅顽抗,没用的,去军营里还有牢饭吃呢。”华于江忽视花想容这句话,说道。 “呵,”花想容讽刺的说,“听闻燕国世子目中无人,狂妄自大,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华于江皱眉,问道:“难道我在世人眼里就是这个样子的?” “你难道不是吗?”花想容道,“就凭你也想把我带回去?除非我死了,你把我的尸体带回去。不过到那时,就算我是个jian细,你也什么都问不到。” 华于江眯眼,说道:“把我激怒了,你只会死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