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保卫地球⑴

    浩瀚宇宙，星海阵列。群星璀璨。维持猎户座负面种族的能量日渐减少，猎户星人把注意力放在太阳系以及阿尔法星系，这是条通往银心的的通道，星际位置相当重要。幺恰拉也能意识到这样的风险，这些黑衣人，他们是真正的堕落天使；如果能让地球状况变得足够的差，就能减少他们负面能量的损失。

    宇宙总体能量是一致的，它无法被创造或毁灭，只能改变生成的方式。宇宙不同层次各种物质状态维持靠的是能量，它的状态变化反映出能量的相互作用、转移和转化。大到天体（宇宙岛、银河系、恒星系等）的运动能量；我们周围可见的机械能、生物能；可感知的分子间的作用能（冷热能、化学能等）；核能、放射能；还有更微观和更宏观的各类未知的能量状态。在猎户座群星体系中，太阳系可作为释放负能量（生命能量）的地方，这样，猎户座负面种族就能减少能量损失，这是猎户座的阴谋，幺恰拉设计好了整套方案。

    沃格非拉睁开眼睛，却不见了波杰利时，他一定是把自己关在大黑洞里面。这是他的梦想，其它的路都走不通时，可能这也是他最后的梦想。这里的坡度并不平缓，坑道的四周也变得越来越狭窄，陡峭的岩石重重叠叠，在岩石缝儿里挤出呈螺旋形状的湿热蒸汽。岩石壁上出现火红的影子，这里是海底物理场最大的空间，机器轰隆隆地作响，身临其境，就会感觉到它的隆重。

    岩浆是地壳深处的一种高温，是成分复杂的硅酸盐熔融体。这种熔融体的物理性质很特别，即像坚硬的固体，又像柔软的液体。

    波杰利时此时的钻探深度是210千米，位于上地幔的软流层；坚硬的岩石板块“漂浮”在具有流动性的软流层上，熔点在5000℃，屏幕上反映出岩浆滚滚流动的画面。

    看到工作台上cao作的波杰利时，沃格非拉感到很纠结。他站在工作台下面好言好语劝说：“我想你错了，即使我们不能在这颗星球上生存，也不应该这样去做；他们来自于猎户座的星球拥有极高的密度，这些生命体有能力承受高强度的辐射，他们需要的的是地球世界以负能力量输出方式。现在我们海底世界的情况是，极其黑暗的时间；地心的压力正在增高，你应该知道这些征兆。”

    波杰利时：“你是说我在火山的喷口上吗？”沃格非拉：“是这样，现在不是做地质勘探的时候。”波杰利时：“你知道的，这种钻探，就像在地球上扎针，软流层会立即融合上，危险性不是很高。”沃格非拉：“如果海底世界不遭受杀伐式的统治，我不想说什么了......”波杰利时：“你也想过，我也想过，不是不做，而是没有路可走；现如今，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想看看地心究竟是什么物质结构，死后也可以瞑目了。”

    真的是找不到办法可以说服自己的苦闷，只能勉强为之。沃格非拉说：“你就想着你的这些，我们的种族正在遭受猎户星人的荼毒，连反抗的意识都没有吗？”波杰利时：“我答应过他们，完成地质勘探就参加海底人的基因改造。”沃格非拉：“让我们进攻陆地，成为地球的统治者？他们是在欺骗你，我的好兄弟，对你这些殖民者你还需要信守承诺吗？你听我说，猎户星人是想让地球物种之间进行混战，增加负面能量输出；将地球变成它们的一颗行星，置身在阴暗的能量世界里，这是他们的目的。”波杰利时：“你觉得我会相信这样的鬼话？我还没有弱智到那种程度。”

    两个人的对答像是在争吵，沃格非拉看到屏幕上翻滚的岩浆，那种巨大的能量在软流层里涌动；仿佛整个巨大的物理场都在冒烟，火舌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事实很清楚，放弃与不放弃没有太多的不同；沃格非拉觉得还是做点儿好，至少有点儿自我安慰。知道自己不及波杰利时的科学态度和科学欲望，这时候需要他的帮助；即使再冷静的人，也会有一团糟的时候，何况在这样生死存亡的时候。认为波杰利时态度消极，而自己呢？不也是在冒险，没把握，也很可能是个零。

    地壳从来就不是静止的，海底人一出生就能觉察出这种震动，地球的脉动。看看摇撼的岩壁、感受水流的热度、一层层周围的水泡。沃格非拉：“我的好兄弟，听我说，不要做了，真的不要做了。”波杰利时：“你刚才说什么，机器太响，我没听清楚？”沃格非拉：“这里很危险。”波杰利时：“我知道，对生命来说，没有多少留恋了。”沃格非拉：“不了解这些征兆吗？”

    波杰利时观察了一下周围：“这是南北极的地磁紊乱造成，能量场时常会有这样的征兆；太阳的磁暴能量对地磁场的方向也会干扰，自然现象，无法避免。”沃格非拉：“你误会了，现在地磁异常得非常激烈。”波杰利时：“在这里待了很多年，我的地质训练要胜过我的谨慎，地壳无时无刻不在运动，一直都在增加着这种危险性的威胁。只要你在这里多待上一段时间，习惯了，那种恐惧心里也就消失了。”

    在这黑黝黝的岩石坑道里，岩石含有少量的金属物质，在灯光的照射下，微微地泛着光。沃格非拉：“你怎么这样固执？”波杰利时：“我决定勘测到底。”沃格非拉：“你没有考虑到海底人。”波杰利时停下来：“海底人还有生路吗？”也许有件事儿还能牵动他的神经，决定试一试，沃格非拉：“你知道莫迪丽为什么不嫁给你吗？”波杰利时猛地一惊，稍后恢复正常，回过头来问：“为什么？”

    沃格非拉：“我不同意，是我把她放走的。”波杰利时释怀了，他说：“好了，都过去了，都不重要了。”想像这些岩浆沿着这条路从很深的地下喷涌的景象，能够清楚结果会是什么，习以为常也就没必要考虑那么多。波杰利时从工作台上爬下来，拉过沃格非拉说：“我的好兄弟，我答应你，我们离开这里。”

    他们一前一后沿着斜坡朝上去，坑道的岩石表面时常有一层很好看的大理石，有些呈鲜红色，有些白色里面夹杂玫瑰色。这里太熟悉了，那些童年的画像，以及寻找的足迹，都被时光流连。波杰利时边走边说：“你这样反对我？”沃格非拉：“你不固执吗？”波杰利时：“好像我一直都是这样！”沃格非拉：“是的，年龄越大越固执，而且想法单一。还记得吗？我俩一起长大，一起学习，多美美好的童年往事……”波杰利时：“记得，记得，早醒悟就好了。”沃格非拉：“应该是这样。”波杰利时：“现在同你走，你可以理解了。”

    沃格非拉：“我需要你的帮助，我一个人完成不了‘反镭4’的转移，还有一些装置的改造，要安装在潜舰上。对于我们来说，时间很少了。”波杰利时拍拍他的肩膀：“弟兄情谊。”沃格非拉：“好兄弟。”波杰利时感叹：“回来了。”沃格非拉：“回来了，这里曾经由于剧烈的地震裂开，地质结构很不稳定。”

    波杰利时：“这里的地壳具有伸缩性，内部软流层的流动形成沟隙和凹陷。”沃格非拉：“是的，我们知道。”温度几乎不变，嗅觉告诉他俩面前存在着碳化氢和沼气。而此时，坑道的水流传送着尖锐的吼叫，让他俩受到极大的刺激，知道凶残的怪物来了。”

    不只是优柔寡断的想法，而是不可测的结局，预测不了；将变得不可忍受，阻止不了暴虐事情的上演，想躲避，而在坑道里同怪物绝无捉迷藏的可能。蜥蜴人很凶狠：“为什么不继续钻探？”波杰利时：“那里很危险。”蜥蜴人：“猎户星人不怕危险。”沃格非拉郑重地说：“我们是地球人。”蜥蜴人：“地球是猎户座的行星，要服从我们的意志。”沃格非拉：“永远不会。”霸道的家伙失去耐心：“猎户星人的规矩就是绝对服从。”沃格非拉态度坚决：“我再说一遍，我们是地球人。”

    半人半兽的怪物被他激怒了，瞪着猩红的眼睛，伸出利爪将他抓住，用力一撕，昔日的海底世界精英沃格非拉就这样被肢解了；他的血液飘散在坑道里，波杰利时愤怒的血液扩充整个身体，强忍下来，这时候的他更可怕。波杰利时说：“我听从强者的秩序，有工具放在实验室里，比较重，帮我把它移过来。”蜥蜴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