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木炭
接下来的几天，三人一直在扩大窑洞，挖出来的泥土也没有浪费，在第三天的时候就已经把房屋的墙壁给抹好了，不过多余的黄泥也没有丢弃，运回来堆放在一旁。 幸好窑洞离家没多远，不然王欣都要考虑在窑洞旁边搭棚子了。 王欣又在絮絮叨叨的和佑在说着啥，佑已经开始对他免疫了，只时不时的回应他几句。 这人咋屁话那么多，而且全是些没营养的话，天天来问他要老婆不要，人长得还挺周正的，可惜长了张嘴！佑恨恨地想到。 不过看在昨天教他怎么钓鱼，还送了他一根鱼竿的份上，就姑且原谅他，话多点也没事，有好处就行。 … 两天前蒙狩猎回来了，参加完仪式后，王欣没有着急离开，而是让阿姐先回去，他留下来找到蒙后就和他一起去见首领和巫了。 再他们面前让蒙演示了下投石索的使用方法和投射距离，看得启和稷激动不已，现在部落周边的猎物越来越少，也越来越难捕捉。 为了捕捉野兽，不得不前往更远些的地方，所以男人们一出去狩猎就是好几天的。 蒙和他说过，有几次为了争夺猎物，差点没和其他部落的人打起来。 拿到投石索的蒙听了王欣的嘱咐没有往外说，所以就没有在人眼前拿出来过，只是在没其他人在的时候，偷偷用了几次，没想到狩猎的成功率还挺高的！ 见到王欣拉着他去见首领，把投石索拿了出来教给大家，蒙着实高兴坏了！ 看着蒙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王欣心想，等我把弓箭弄出来，你不得跪下叫爸爸？ 赶紧晃了下脑袋，把这个想法抛出脑海。辈分不能乱！不然阿姐会打死我的… 和首领还有“舅舅”稷一起交流交流了下感情，汇报了下这几日的工作成果。 扯了半天后，王欣终于提出了他的想法：“想和狩猎队一起出去看看。” 一提到要去野外，只见两人异口同声道：“不行”！ “外面还是太危险了！不比部落周边，当初为了清理部落周边的猛兽，可是付出了好大的代价，死伤不少人！”，首领向他说道。 然后稷又道：“你还小，你这么小出去干什么，狩猎的时候你又帮不上忙，还会给其他人添乱，不准去！”。 在他们眼中，自己还是个小孩子，还没成长到可以跟随众人外出狩猎的时候。 不管在哪个时代，小孩子的意见总是不能得到大人们的重视！ 但王欣还是和他们据理力争了起来，他要出去找“盐”“铁”“铜”。 哪怕只找到其中一种，部落就能得到偌大的好处，若是能找到盐和金属矿物的其中一种，直接起飞。 要是还能在外面找到一些可以种植的作物，哪怕是姜葱蒜之类的，也能给部落的饮食结构带来改善。 反正不管首领和巫如何劝说，王欣就是一定要去，要是不同意跟着狩猎队一起去，那就自己一个人去！ 首领和巫被王欣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加上撒泼打滚的方法给整无语了，最后不得不答应他的请求。 不过不是跟着狩猎队一起出去，而是狩猎队的众人跟着王欣一起外出，打猎是其次的，寻找王欣所说的东西才是正事。 佑和蒙也在这次外出的队伍里，另外还有三名强壮的男性也跟随着一起。 不过考虑到蒙他们刚刚狩猎回来，所以先休整休整几天再出发，时间就定在五天后。 五天的时间刚好，一个是蒙他们可以休整一下，另一个是王欣打算在这五天的时间里尝试着烧一窑木炭出来，不然就是找到铁矿和铜矿，也拿它们没辙。 … 又经过近两天的挖掘，窑洞被修缮的差不多了，不过用来烧炭的树少了些，又喊上佑和蒙一起砍了半天的树。 终于在第三天的下午时分，一切准备就绪后，王欣要启动木炭烧制了。 这可能是在这个世界上，人类第一次对火有了更高一层次的应用！ 首领和巫也早早得知消息，在窑洞一旁等待着，还有几个身体有残疾的人跟在一旁。 不知从哪来得来的消息，旁边还有不少吃瓜群众，几个两三岁的光屁股孩子在一边跑来跑去，小虫左右甩动着，甚不知羞！ 还有几个妇女抱着孩子在奶娃，凑一起时不时朝这边瞅两眼，不知道在嘀咕啥。 王欣没去理会他们，招呼了下蒙和佑，就开始往窑洞了里搬木柴了，这些木柴都被砍成胳膊长短的一截，将他们竖直堆放在窑洞里，然后隔不远留出些空隙，窑洞正中位置留出一片空地不堆放木柴。 第一层堆放好后就开始堆放第二层，直至快堆放到里洞顶的位置就停止堆放了。 再找着干枯枝条，塞入预留下来的空隙中，最后在各个小空隙处塞点干茅草，让其作为引燃物。 塞入干枯枝条和茅草是为了让窑中的木柴都能得到充分燃烧。 若燃烧不充分，焖熄后的木柴就会碳化不彻底，这样的木炭在使用的时候就会冒烟，王欣老家那的土话称之为烟斗。 在王欣他们开始忙活的时候，阿姐已经在窑洞另一丧生了堆大火了。 在他们忙完后，这堆火已经燃烧到最旺盛的时候。 王欣略微有些激动，抽出火堆中燃烧的正旺的一根木柴，大喊一声：“点火”！ 随即向窑洞中投了进去，茅草一遇见火就燃烧了起来，然后火势逐渐蔓延。 王欣见火势蔓延的还不够快，又朝里面扔了几根燃烧着的木柴。 窑洞侧边预留出的两个出烟口冒出了滚滚浓白烟。 还不时有火苗从出烟口窜了出来，空气在这炙热的环境下都扭曲了起来。 看着这滚滚浓烟，众人不由地发出声惊呼，那几个两三岁的光屁股小孩被呛得哇哇大哭，连忙跑开，惹得众人开始哈哈大笑起来。 见窑洞内木柴燃烧很旺盛了，王欣朝窑洞里面看去，见有些木棒已经变成通红，于是开口大喊道：“封窑”！ 早已经准备好的蒙和佑，拿起几根比窑洞口长点的湿树棒堵住窑洞口，王欣和阿姐就赶紧用提前准备好湿黄泥巴封住缝隙，直到把窑洞口全部封住。 洞口一封住，出烟口的火苗更高，蒙和佑一人拿起一团比出烟口更大的黄泥，朝着出烟口扔去，就这样，窑洞就被彻底封住了。 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等待了，这一次烧制木炭有将近一千多斤，再烧几次，整个部落冬天取暖用的木炭就够了。 其实这样烧制会损失不少木炭，燃烧的太快了，会有部分会化为碳灰。正确的做法，应该是封住一半窑洞口，让木柴在里面慢慢焖燃半天，再封窑。 不过王欣等不及那么长时间了，损失点就就损失点吧，反正部落周围木柴多的是。 有了木炭，接下来就该出去寻找矿石和盐了，不管是找到了矿石还是盐都需要用到木炭，这也为啥王欣要先烧制木炭的原因。 众人见封窑了，没啥看头了，纷纷离开，不过首领一众人还留在原地。 王欣走了过去，朝首领道：“封窑还只完成一半，木柴会在里面慢慢焖燃，直至变成木炭，明天早上才能开窑”。 首领点点头，朝着旁边几人道：“看明白了没有”？ 那几人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其中一人说道：“今天的这个看懂了，不过前面是怎么做的就不知道”。 原来，这几个人以前是部落狩猎队的，在狩猎的时候受了伤，行动不利索了，也没办在再外出狩猎了，平时就在部落干些杂活。 这次首领把他们带过来，让他们跟着王欣学习怎么烧制木炭。 这几人连忙向王欣请教怎样烧制木炭，王欣虽然刚刚在烧制木炭的时候热的满头大汗，也没撇下他们，耐心的和他们说了起来。 这几人看上去有些沉默寡言，稍显木讷，估计是从以前的狩猎者沦落至此，心中有些失衡。 见王欣愿意耐心教导他们，眼中充满了感激之情。 … 王欣估摸下时间，和他们说：“明天待太阳升起到后山山头的时候，才开始开窑，今天没什么事了，都回去吧”。 太阳刚好落山，众人没在这边继续等待，都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昨日那几位向王欣请教怎样烧制木炭的男性就早早等候在窑洞旁边，几人凑在一起说着些什么。 王欣虽然也看到他们了，不过并没有去那边，因为他在准备明天外出的物品。 这几天，白天和佑他们一起挖窑洞，砍树，晚上就回屋编织了两个不大的麻袋，大小刚好可以当做背包。 昨晚王欣敲了半天，才弄出一个勉强能用的骨针，本想用鱼刺的，但是钓上来的鱼都太小了，鱼刺不顶用。 阿姐在缝制背包的肩带，王欣在烙饼，饼是用木薯粉做的，中间加了些鱼干，rou干和野菜之类的，就他一个人食用的话吃个十来天不成问题。 阿姐开始也不同意王欣外出，劝说了好久，说有蒙和佑还有三个狩猎队的人一起才勉强答应了。 这边刚刚忙完，也到了开窑的时间，首领和巫已经等在窑那边了。 王欣没多说啥，扒开窑洞口封着的黄泥，用来封洞口的树靠近里面的一边已经碳化了，没管这些，钻进窑洞里，掏了几块木炭出来。 他将几块黢黑的木炭递给首领和巫道：“成功了，看起来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