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蔡纱莎和钟焦娇
华国，深市，南区的一栋老旧办公楼内。 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正带着二大一小三个人在一间舞蹈室外透过玻璃观看着里面正在认真练习舞蹈的女孩子们，舞蹈室内的女孩子也明显发现了窗外的四人，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争取获得更好的印象。 “阿凡，小煊，你们觉得哪个更顺眼啊？” 如果时间更换一下，陈填看到那么多的漂亮女孩子肯定会品头论足显示自己的品味，但是今天不一样，他是带着工作任务过来的，必须端正自己的态度，不过同时他也比较好奇在路上林凡所说的标准，顺眼，不违和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经理，只有她们了吗？” 林凡沉吟了一会后转头朝着身旁的中年人问道，虽然舞蹈室内的女孩子有数十个，但是并没有林凡心中所想的那种类型存在，大部分的女孩子虽然长得挺漂亮，但是让他有种违和的感觉。 “都在这里了，知道你们今天要来，我都没让她们请假。” 李经理明显有点紧张，额头上布满了汗水。 虽然他被分配到这么一家小公司，但不管怎么说也姓李，一些小道消息还是有渠道的，他面前这三位可是大小姐那边的人，上面的人早就提前和他谈好了台底下的交易条件，给他下了命令一定要尽力配合，更别说他见面的时候就认出了林凡这个火到爆炸的当红炸子鸡了。 “那我们还是先走吧，打扰你了。” 林凡并不纠结，按照他的想法来的话，也真的没那么容易就能找到适合的人选，这次过来之前他也没抱太大的希望。 “实在找不到就海选呗，一峰不用管，李姐说了随便，花点钱做做广告加上你现在的热度，肯定能找到的。” 陈填摊了摊手无所谓道。 “爸爸，那个jiejie...你看看？” 林小煊突然伸手拍了拍林凡的大腿，然后另外一只手指向不远处一个抱着几个文件夹小心翼翼走路的年轻女孩。 林凡转头朝着林小煊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眼前一亮，虽然距离有点远，但是这女孩子给他的第一感觉完全达标了。 “李经理，可不可以...” 林凡话都还说完，李经理就已经朝着那个女孩子跑了过去，口里不断喊着“小钟，小钟，别走！” 那女孩子听到声音后转头一看李经理小跑着朝她走过去，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文件夹不小心掉了一地，慌张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别怕，有好事，天大的好事，快跟我过来。” 李经理看着慌张的女孩喘着气说道，然后就挥手示意女孩子跟他走。 “别管这些了，我一会叫人来捡，先过去。” 李经理一看女孩还想蹲下捡起地下的文件夹马上打断了她，急得他差点没直接动手去拉。 十几秒后，两人就走到了林凡三人面前，女孩子明显感觉到三人审视的目光紧张的低下了头。 林凡定睛观察着这个让他感觉非常舒服的女孩子，身高大概1米6差一点，刚好过肩的长发，一副厚重的黑框眼镜并没有完全遮住那让人惊艳的五官。 “你好，我是林凡，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钟焦娇。” “今年几岁？” “20。” “会唱歌和跳舞吗？” “会一点。” “会说粤语吗？” “会，我是本地人。” “那你有兴趣当偶像吗？” “有...一点。” “那就行了，我们...” “但是我不整容，微调也不行。” 钟焦娇这话一出口，林凡三人马上疑惑的看向李经理。 “微调，就是很简单的微调，我们是负责专门培训练习生的公司，那就必须按照市场需要来。现在普遍的审美都是有身材，长腿，瓜子脸，有一些练习生的脸不符合要求都会进行微调来迎合市场的。” 李经理看到三人的目光后连忙解答，他可不想让三人带着疑惑离开公司，万一解答得不清楚让交易因为他而耽误了，那就真的完蛋大吉了。 “放心吧，我们公司没有这些奇怪...应该说特殊的要求。” 林凡边说边朝着陈填伸手，陈填瞬间领悟他的意思，马上从公文袋里拿出了一份合约递了过去。 “这份合约副件你先拿回去看一看，我建议你最好找个律师给你解释清楚所有的条款，当然，我们公司也可以免费给你提供法律顾问，看你自己的选择。” “合约里面还有陈先生的卡片，你确定后可以给他电话或者加他V信提前预约时间来我们办公室签约。” 林凡把合同递过去后继续说道，眼前的这个女孩子他真的是越看越顺眼，已经完美的符合了他心里的形象，唱歌的话只要不是五音不全都可以慢慢调教，跳舞也不需要真的做到很专业的地步，如果对方能通过他们私底下的背景调查，那只要肯签约就一定是她。 “哦！” 钟焦娇结果合同后还是一脸的疑惑，她在半个月前陪闺蜜过来面试练习生，当时这里正好招文员，她当时想着正好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才开学就正好提前累计点工作经验，只是没想到她的闺蜜落选了，她反而应聘成功，而现在，她竟然被林凡这个大红人看上了。 她刚才在近距离看到林凡第一眼的时候就认出了他，现在的年轻人空闲的时候谁都会刷刷颤音V博朋友圈什么的，林凡那些在舞台上自弹自唱的视频虽然已经过去了快一个月了，但是热度还是很高，再加上林凡那个“爱丽丝前夫”的身份，短期内想认不出还是有点难度的。 “林先生，我的闺蜜也很想当偶像，只是她面试练习生的时候落选了。” 钟焦娇突然想到了什么，伸手从兜里掏出手机。 “你先看看，她真的长得比我好看，性格也很好的。” 钟焦娇拿出手机后手机打开了一张和闺蜜的合照给林凡递了过去，她是真心觉得自己的闺蜜比她漂亮得多，性格更是活泼的不行，落选只是因为那些面试官没有眼光而已。 林凡结果手机后看了一眼，然后瞳孔瞬间放大，然后想都没想就拉着陈填一起蹲了下去和林小煊三人一起认真的看着照片。 “像不像？” 林凡问道，在场的人都知道他是在问另外两人。 “是有那么一点点像，但是又很明显的能看出是两个不同的人。” “小煊觉得气质完全不一样，但是看着也很顺眼，完全符合爸爸你之前说的要求。” 两人早就知道林凡的目的是两个人，很容易就领悟到林凡那三个字的问题是什么意思。 “你可以问一下你的闺蜜现在有没有时间吗？我想现在见一见她。” 林凡得到了两人的肯定后马上站了起来将手机递了回去然后问道，他实在没想到自己竟然可以这么顺利的在一个地方凑齐两个人选。 “有空，她一定有空。” 钟焦娇虽然对自己的闺蜜很有信心，但是她实在没想到林凡竟然这么快就做了面试的决定。 “那你现在跟我们一起回公司？把地址给你朋友发过去让她直接过来可以吗？” “我...还在上班。” “没事，你就和林先生他们先走，离职手续那些我叫人帮你办理，一会把文件送过去你签字就行。” 李经理马上抢着说话，他可不想因为这么一点事引发三人不好的印象。 “那就一起走吧。” “李经理，我们之前谈好的条件不变，乐谱我一会让人给你发过来，今天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一点也不麻烦。” 李经理本来以为林凡并没有在练习生里找到合适的人选交易要告吹了，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自己的苦劳就这么简单成了板子钉钉的事。 在李经理送了四人离开后，那些本来在认真练习舞蹈的女孩们都瞬间xiele气一样坐倒在地板上，她们早就知道今天有人要来公司挑选练习生出道，当看到林凡的时候更是加倍认真的争取表现自己，没想到林凡竟然带着那个文员就走了，要说心里没气或者觉得林凡没有眼光竟然看不上自己那是不可能的，但是那种深深地失望感盖过了一切。 －－－－－－－－－－－－－－－－－－－－－－－－－－－－－－－－－－－－－－－－－－－－－－－－－－－－－－－－－－－ 陈填的办公室内，林凡认真的观察着面前这个紧张到有点坐立不安的女孩，然后示意她身旁的钟焦娇和她坐到一起，两人的确和照片上看起来有一点点的差别，但是现在这年代哪个女孩子拍照不开美颜的，但是她们散发出的那种青春气息就算在这么紧张的情况下依旧掩盖不了。 “你好，我叫林凡，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蔡纱莎。” “年龄？” “19。” “会粤语吗？” “会，我是本地人。” “...” 和之前问钟焦娇的问题几乎一模一样，林凡很快就得到了自己需要的信息了。 “我对你们的设想是成立一个双人组合，刚开始的市场方向是两粤为主，这本身会有一定的局限性，但是公司也会尽快为你们打造一张华语专辑。” “如果两张唱片都达到预期目标，只要有条件，我们会尽力安排你们参与其他的一些项目，例如电视剧，电影，综艺节目等等。” “你们是想先回去看一下合约，还是说现在让我们公司的法律顾问给你们解释一下上面的法律条文？” “现在，我们现在就可以！” 蔡纱莎抢着回答，她刚才接到自己闺蜜的电话的时候还以为她碰到了骗子，哪有星探会这么随便的找上一个文员然后顺带上对方落选了练习生的闺蜜说要捧她们出道的。 当她听到闺蜜说在对方的车里，已经出发去他们公司的路上，她都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报警去解救自己这个单纯的闺蜜了，甚至已经脑补出一套时长90分钟和歹徒斗智斗勇解救闺蜜的电影了。 只是当听到对方的名字和视频确认后，摊尸在家里看剧的她连妆都是随便化一下就马上出门了，就怕迟到没赶上这突如其来的机会。 现在林凡甚至于表态了自己两人的第一，二张唱片都会出自他手，那只要合约里面没有那种特别特别过分的条款她都一定会签，上一个两张唱片都由林凡打造的人现在已经贵为国际天后了，虽然说爱丽丝是林凡的前妻，自己两人的身份肯定没有那资格让他真的用尽全力去打造，但是就算只有一半或者三分之一的水准就已经远超现在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练习生了。 万一林凡能给她们创作一首像他离开加国之前发布的英文单曲一样水平的流行乐，那几乎可以确定一步登天。 林凡的那首“Leavethedooropen”现在都还在漂亮国最权威的榜单前十挂着，这可是第一个华人成功栖身这个榜单的前十，虽然这也离不开他前妻爱丽丝在演唱会上唱了女声版的帮助，但是依旧再次证明了林凡的创作能力有多厉害。 现在林凡已经确定了要签下她们，一旁叫陈填的公司老总也没有任何意见，她怎么还会浪费时间去另外找律师呢。 陈填等两人跟着秘书离开后瞬间卸下了一直保持的严肃脸，整个人好像被抽掉了所有力气一样瘫在了沙发上一动不动。 “这就累了？” 林凡随手从桌子上的水果盘里拿起一个苹果开始削皮。 “这不是rou体上的累，是那种板着脸摆老板架子的心累，以前开餐厅的时候根本不需要我怎么回去还不觉得，这两天...真的心好累啊。” 陈填一阵的唉声叹气，他完全没想到认真做老板竟然是这么累的事。 “切，小煊和你说，这就是陈叔你自己找罪受，谁规定了做老板就一定要整天板着一张脸的。” “说说？” 陈填一听到林小煊说不用天天板着脸上班马上双眼放光的绕过林凡将林小煊抱了过去自己身旁。 林小煊被强行报过去以后发现自己爸爸没理会他们还在削苹果，一脸嫌弃的推开了越凑越进的陈填。 “热死了，别再靠过来！” “来嘛，和你陈叔说一说嘛。” 陈填依旧死皮赖脸，完全无视了林小煊那嫌弃的小脸。 “那小煊就大发慈悲的教一教陈叔吧。” “好甜！首先，陈叔你缺钱吗？” 林小煊伸手接过林凡递过来的苹果咬了一口后问道。 “我也要一个，谢谢！” “不缺，虽然我的现在的钱不算多，但是这辈子肯定够用的了。这家公司的投资有你爸爸在那是百分百赚钱的，以后我只会更有钱。” 陈填本来想抢林小煊手里的苹果，但是被发现了企图后没有得逞只能让林凡给他也削一个。 “那我们公司缺关系吗？会被资本或者其他同行打压吗？” 林小煊继续吃着手中的苹果问道。 “不说我家里，就说你李姐那边早就打过招呼了，就她那性格，大部分的资本都不想去惹她的，其他的那些同行都知道赵爷爷是我们靠山，只要不触及到他们的根本利益一般都不会轻易翻脸。” 陈填想了想后回答道，他吃过猪rou也见过猪跑，自己从小跟着父亲和哥哥接触过那么大佬，早就明白那是一群什么样的人。 “那你有准备玩潜规则那些恶心的事情吗？” “我又不是赵一峰那个色中饿鬼，你问问你爸爸，我什么时候不是你情我愿的，而且兔子不吃窝边草，陈记那边那么多漂亮女孩子我碰过谁啊。再说了，连我自己都不能碰，别人谁敢伸手，我就先把他的手给剁了。” 陈填对于的原则还是非常坚持的，娱乐圈潜规则这一套在他这里行不通。 “那不就得了，你一不缺钱，二不缺关系，三不准备弄那些恶心的东西。只要你在公司里赏罚分明，做事公正，就算你天天摆出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又如何，这家公司本身就是我们的，又不准备上市，难不成你还怕李姨因为你赔了点小钱就特意飞回来教训你啊。” 林小煊晃着小脑袋开始教训陈填，一副他才是长辈的样子。 “对啊，我装什么啊我，自己公司，做好不就得了。” 陈填听完后恍然大悟，这才想通原来是自己在难为自己。 “我家小煊真聪明，来来来，亲一口。” 陈填嘟起嘴朝着林小煊的脸凑过去，然后被林凡用刚削好皮的苹果堵住了嘴。 “真的好甜，唉，小煊你马上要开学了，没了你陈叔我该怎么办啊。” 陈填咬了口苹果后一脸的无奈。 “陈叔，小煊偷偷告诉你个小秘密。” “嗯？” “小煊我是天才啊，暑假前就已经通过了所有考试，已经拿到了加国那边的高中毕业证了。爸爸和mama也同意了我10岁之前可以不用上学，这家公司小煊就勉为其难的和你一起管理罗。” “这么大的事你竟然不早点告诉我，你心里还有没有我，你不爱我了，我不活了。” “莫挨我！” 陈填听完林小煊的话后马上开始进入一哭二闹三上吊模式，只是那一脸的惊喜笑容完全掩饰不了，只是在偷袭林小煊的时候再次被打断才再一次变成了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