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当板砖都可以
李超然掀起的巨浪传播很远。 第二天傍晚，张家园附近一处老旧的家属院。 一个陈设略显简陋的房间，胖子正躺在红漆木沙发上吹空调。 电话铃声响起，手机传出振动。 “喂？哪位？”胖子接通电话。 “老板你要找的书本，我找到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是兴奋。 “什么？”胖子大惊，连忙坐起，“兄弟你哪里的？” “报纸街的，您方便过来看下吗？” “哪找到我的电话啊。”胖子问。 “有你的名片啊。” “哦！那咱们老熟人了。” 向来不爱运动的胖子麻溜起身，挂掉电话随便捡个衣服，下楼开车。 打开门车，高温曝晒下热浪连连。 胖子打开空调，等三分钟，然后忍着热浪，坐到驾驶位。 接着，黑色本田车，从300米深的小巷子中开去。 胖一路飞奔，顺便打电话给李超然：“喂李哥你等着，我找到你要的那本书了，我现在就去拿，等下去找你。” 语气如往常般平淡的李超然说：“行啊，等你的好消息。” 胖子挂掉电话，绿灯亮时油门踩到底，车飞奔而出，一头往绿荫中间蹿去。 此时，胖子手机又响起。 他减慢速度，在车机上接电话，“喂，哪位？” “老板，你是不是要找风雷道全书，我这里有！” 胖子略有疑惑，“你那里也有？你哪的？” “报纸街的。” “又是那里啊，哪家店，等会儿我去看看。” 胖子聊几句，挂掉电话。 他在报纸街附近停车，走路去店铺。夏风已经变凉，风起时，感觉浑身很舒服。 他找到店铺，三步并做两步，走到柜台，“老板怎么回事？你们这里有货？” 店老板身材干瘦，戴着眼镜，感觉度数很高，眼睛挺小的。 “啊？您就是王先生。” 胖子说：“如假包换。货拿给我看看。” “您里边请。”店老板眯着小眼睛跟他说。 胖子跟着老板去到店里面侧边，放着茶盘沙发的位置。 老板请他坐下，片刻之后从后面房间拿出个蓝色的小本子。 “《风雷道全书》就是您要的。” 胖子接到手里，书本沉甸甸地，书页有点发黄。 胖子随便翻一面端详，“怎么个回事啊，你这还是印刷体。” 老板说：“可不是么，这都是80年代以后的东西。早些年，这些下九流给扫荡一空，哪有东西存下来。我这个是80年代印刷的，老鼻子难得。” 胖子翻翻书，他大吃一惊：“你这八十年代的书，钉书钉还没生锈啊。” 书本不厚，封面贴得很牢固，胖子翻开中间，隔着书页缝隙，见到钉子发着闪亮的光芒。 他又定睛看，书本的文本，“老板你这不厚道，至于整个假的来骗我？这文字狗屁不通。” 老板脸涨得通红，一把将书抢回，“你吵什么，你不要有的是人买。告诉你，今天很多人想买这本书。过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得嘞，您忙，我旁边看看去。”胖子连忙离开。 到店门口，他的手机又响。 “老板，你不是找风雷道的书啊。” 胖子说：“等等，我总感觉有点奇怪。你等会儿，我打个电话。” 胖子挂掉电话，拨通李超然手机号。 “李哥，怎么回事啊。怎么报纸街的人都找我卖风雷道的书。” 电话那头传来李超然的笑声，“那就对了，是我昨天派发你的名片，每家都有。” “哎哟我去。”胖子大声道：“原来是你，我咋说人人都有我的电话，我还以为我成名人了呢。” 胖子说：“你不来看看，货都新鲜着呢，像是连夜赶工做出来的。” 李超然说：“要不我咋找你。你先帮我把关，那些看着很假的，就不要给我看了。” “得，咱天生就是劳碌命。” 胖子收掉电话，继续在报纸街奔波。 许教授和胡教授陆续给来消息，风雷道只是明末清初在西南流传，而且范围很小，大概就几个县的区域。 流传的时候也很短，似乎是当时突然兴起，后来不知名的原因，就衰落了。 两个人正在找西南方面的教授，看能不能在那边听到消息。 柳家传来的消息，也不怎么乐观。仅靠名字去找，如大海捞针。风雷道早已失传，想找到他们留下的东西，也挺难的。 其他方面也没有消息，窗头沟的卖家根本不了解罗盘。 临近晚间，李超然接到许芸的电话。 “李哥，有好消息。”许芸声音很是自信。 “什么消息？” 许芸说：“跟你做个交易，你帮我鉴定一次宝贝。我就把书本给你。” “可以，书本哪里找的。”李超然问。 许芸说：“都晚上了，我找个地咱们吃点东西，边吃边聊？” 李超然阵阵疑惑，“不必了，还是快点验货吧。” 许芸的态度让李超然觉得奇怪，似乎这个少女在释放对李超然的善意。 李超然目前对她不太感冒，也不想花更多时间。 “好吧，那我去你家。告诉我地址。” 李超然发去定位，告诉她到小区门口就打电放。 趁着这个功夫，李超然先叫外卖吃饭。 吃完饭，没多久许芸的电话就打来，她到了小区门口。 李超然下楼走到小区门口，红色宝马停在路边。 一个大长腿，穿着露脐吊带的辣妹站在车旁边。 来来往往的人都向她投去垂涎的目光。 “来挺快啊。”李超然说。 许芸将头发撩到耳后，她说：“饭没吃就来了，能不快吗。” 李超然说，“给我看看你拿的什么。” 许芸弯腰拉开车门，从副驾拿出个纸袋。 “还好我们出版社认识人，很艰难才找到。” 李超然接过书，竟然是本厚厚的像砖头一样的书。 名为《道学百科全书》 李超然说：“真趁手，当板砖都可以了。” 许芸说：“里面收录道学各种流派，各种传说。刚好有小半页风雷道的记载。” “我找给你看。”她说着凑到李超然身边。 晚风吹起，轻微的香气在空气中传播，许芸的波浪卷发丝随风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