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神魔之间
天心像是想起了什么，嘴角挂起了神秘的弧线，神色间，带着些对往事的追忆。 突然，她驻足停下。 像是想了想，望了望天穹。 而后悠悠地说道：“这片世界宁静的太久了啦，似乎又要起风了啊！” 林渊感觉老妈似乎在自言自语，这话仿佛并不是说给自己听的。 看了看。 明媚的阳光。 雪糕一样的化在天宇。 远方的雪山连绵起伏。 雪原上，四下里，风停物歇，一片寂静。 晴好。 “不像起风的样子。” “有些风啊，是起在人心的！” 这话，林渊知道老妈是对自己说的了，笑了笑，做天心大人的宝宝，看来必须得充满智慧。 “这就叫，山雨欲来风满楼，长恨人心不如水！” 天心眼睛一亮。 略微诧异的侧低着头，瞧儿子的小脑袋瓜：感觉装着智慧的样子。 点点头，微笑。 逗笑着，赞叹道：“哟呵，没想到我儿子，还是一个很有格调的，小诗人呀！” 林渊只觉得小脸儿微微发烫。 “这，都是mama辛苦教导的功劳，我也就是随便编了两句。” 天心稍稍一愣，噗哧一笑。 “小家伙，倒是很会哄人！” 林渊听出，这嗔怪的语气中，老妈还是很受用。 天心又把林渊的句子重复了一遍。 “人心不如水，奔流入海不复回...” 林渊又觉得老妈有些走神，突然就听得， “哈哈哈！” 一串张狂的笑声。 林渊一惊。 天心却似乎了然于心，神色间略微无奈，充满惆怅，却又只是一瞬，恢复了淡然的冷毅。 突然。 一道红色地身影，穿破虚空。 “天心！”那男子俊俏而不失英武， “做了母亲以后...” 他整个人的状态，也正像他此时说话时的节奏语调和声音。 “你的修为就退步了么？！” 充满戏剧的意味，带着一股nongnong地忧郁与伤心的气质。 林渊就仿佛听到他自带BGM的附加音效，非常的感染人心，鼻头一酸，莫名地就想流泪。 他侧身站立着，风就微微地缭乱他柔软略有杂乱的头发，一丝丝自然的茫然，在前方的，十数米处的雪地上，化成了一道风景。 他说话的时候，那双墨一样的眼瞳，就无比伤感的望向天心。 林渊只是略微的，瞟了眼，那双眼瞳，就仿佛掉进了深邃的悲哀之中... 天心弯弯的眉毛，略微愁蹙起来，淡淡地说道：“牧野，其实我早知道你来了，只是，我不确定你是否会出来见我···” 那牧野的眼神看向林渊，林渊的星瞳闪耀着水晶的散射光芒，牧野的神色变了又变，在惊喜、喜爱、失望、厌恶中，最后停在落寞上。 他落寞地问道：“这，就是你，和那男人的孩子么？” 天心侧过头去，不再看那牧野的眼瞳，也不再说话。 牧野见天心扭开了头。 自嘲一般的笑了笑，说道：“对不起了，是我不该问的。” 天心转过头来。 几次，似乎欲言又止。 最后， 她低下了头， 轻轻地扶摸了着林渊的头， 如流云对着清风，如皓月对着长空，淡淡地说道：“牧野，往事随风去吧，我们都还有路要走！” 牧野突然一愣，似乎有一种气流，在他身上迅速的缭绕... 转瞬。 “哈哈哈！”牧野突然又，张狂的笑了起来。 这时候， 他整个人的状态，就变得极其的嚣张，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不曾放在他的眼中。 他倨傲却又语重心长地，说道，“我是来告诉你，重耳一族的那些长耳朵，也许已经知晓了你的行踪，你的父亲也很想你，星族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天心走了。 她似乎听了，也似乎从没在意。 拉起林渊的小手，对着儿子微笑地叹息起来，带着明显逗笑的语调，说道：“哎，小家伙，看来你的命运，似乎永远也成不了一个诗人了呀···” 林渊的脑海中，莫名地装满了那牧野的影子，这是一个，诡异神秘却又让人钦慕心疼？？ 的人。 林渊摇了摇头。 天心带着林渊一步一步的，踩着雪原离去。 似乎，根本未曾见过，那个叫牧野的男子一般。 牧野又陷入了忧郁与伤感之中。 望着天心离去的背影。 突然又，张狂地哈哈大笑起来。 “不是人间无正道，天亦有情天亦老···” 林渊好奇的回头望去，却发现，那个男子的身影，仿佛突然消失了一般，再也寻不到踪影！ “mama，他是谁啊？”林渊还是好奇的问出了口。 天心隔了许久。 就在林渊以为，老妈又会像她不想回答的问题，就搁置不答的时候，她说道：“他是命运里，一道悲剧的缩影！” 这高深莫测地回答，让林渊有些找不着北，喃喃地自语道：“命运里的悲剧么……” 天心笑了，用她温暖柔软的小手抚摸着林渊的头，在她觉得儿子需要安抚的时候，她总会这样做。 她略带神秘而饶有趣味地，说道：“今天，mama呀，会告诉你一个秘密。” “啊？！”林渊不知道是开心还是失望。 老妈的秘密似乎太多了，不知道是要讲那件，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全部知晓... 天心继续说道：“但是呢，我们得先到达那秘密之地。” “秘密之地？”林渊望了望，四下苍茫的雪原，仿佛掩盖着无数地秘密的幽境... “哦！” “嗯，就在那雪山下...” 如在天边的雪山，林渊心里犯愁，这要是步行去，不知要走几天了！ 但是，他可以肯定。 老妈没提飞行的事，那么，她绝对会一直带着自己走下去！ 也果然不出他所料。 天心老妈说道：“渊渊呀，无论做什么事，我们只要心志坚定，就终将到达终点，就像这远处的雪山，只要我们不停地向前走，就总会到达。” “...嗯，知道了…” 他紧了紧，舒服的小披风，只感觉暖呼呼地，像是一个小烘炉一般，那萦绕在脑海中张狂而忧郁的牧野，便被抛在了脑后。 林渊问道：“mama，我们为什么要把，雪豹rou给那些人呢，我觉得他们太不讲理了！” “呵呵！” “那个年轻人，都拿出这么大把刀，在那里咋咋唬唬的吓唬我，他们还不相信，那雪豹，是我的猎物呢！” “那！”天心低头望着林渊问道：“你觉得那雪豹对你重要吗？” “呃...” 林渊耸耸小鼻头，似乎有些明白了。 说道：“那雪豹对我们来说不重要，但是对他们却很重要，所以我们没必要去跟他们争抢，是这样嘛，mama？” 天心没有说话，拉着他继续向雪原的深处走去。 那不远的地方，一座座巍峨的雪山耸立着，像俯瞰整片雪原的神祗，燕山古矿就在那片山脉之中。 林渊感觉老妈非常特别，总是让人自己去想。 但是，他有些想不明白。 老妈如此善良， 为什么， 在昨天夜里的时候， 那杀人的场面！ 欻欻欻地！ 就像割白菜一样地，冷酷无情的收割着首级！ 仿佛游走在之间！ “mama，那为什么，你要杀掉昨天晚上那些人呢？” “嗯？！”天心点点头。 她问道：“儿子，你害怕吗？” 林渊想了想说道：“恐怖！” 天心淡淡地说道：“没关系的，见得多了就习惯了，这是每一个星瞳所必须走的路。” 林渊有些惊愕。 感觉仿佛一个女魔头，正在淳淳教导一只小魔头：嗯，杀人就是这样，杀着杀着就习惯了··· 呼，林渊暗地里深吸了口气。 调整着自己的战略方针：看来是要成为一个魔头的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