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可可怜怜三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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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黑衣男子的接近,白语喘着粗气,迈动步子,拖着马车调转了个方向。 血红的瞳孔直愣愣地盯着黑衣男子。 其实龙马并不稀有,少的只是能够被他们认同的人。 而他们一生中,一旦认主,便会生死相依,不离不弃。 黑衣男子也明白这点,他看着面前神骏的龙马,惋惜道: “其实我也一直想要一匹龙马,奈何干的都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说着,还自嘲一笑。 只是也许长久未曾笑过,所以牵动的嘴角略显僵硬。 而白语的马蹄在地上踩踏地愈加频繁。 以它的聪慧,它知道自己的主人已经走了。 要不是想着秦正英的走之前的嘱托,只怕白语现在恨不得用自己的蹄子一脚蹬死面前这个凶手。 黑衣男子轻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刀光一闪。 短刀已经割破了白语的喉咙。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膝盖一软,白语“砰”一声跪坐在地上。 碗口大的伤口处,rou眼可见的经络不停颤动,随后生长出一根根宛若触须的rou丝,试图交织缠绕在一起,以此来修复伤口。 “我知道,龙马的另一天赋,就是自我修复能力及强。” “所以,你还是陪你的主人去吧!” 黑衣男子面无表情地再次一刀挥过。 硕大的马头在空中翻转几圈,随后跌落在秦正英夫妇的不远处。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龙马的眼睛正对着死去的他们,血红的瞳孔终于淡了几分。 黑子男子不再多看一眼。 跳上马车,走进车厢,入眼的是裹在襁褓里的婴儿。 此刻睡得正香,一根小小的大拇指含在嘴里,眉眼弯成月牙。 黑衣男子沉默着,握着短刀的手背青筋微起。 许久,持刀右手高举,随后猛地刺去,刀刃甚至深深扎入了卧榻,钉在木板上,guntang的鲜血留了一地。 马车外的众人只听到一声凄厉的婴儿啼哭,随后便没了动静! …… 黑衣男子跳下马车,染着鲜血的短刀插入刀鞘。 一名男子上前,看了一眼黑衣男子身后的马车。 “大人……” 黑衣男子面无表情地打量了他一眼。 “走吧!” “可是……”话没说完,黑衣男子神色一冷,这个男子的背后冷意直冒。 “是!” …… 众人来的快,去的也快。 密密麻麻的脚印没一会便被雨水淹没。 整个天地间,便只剩下了断魂崖上一座孤零零的小土包和一辆马车。 龙马的头颅也不知是被哪个人一起丢进了坑里,同秦正英夫妇埋在了一起。 反正都是蓑衣蓑帽,戴着黑色面罩。 谁知道呢! …… 雷龙依旧在天上不可一世的肆虐,大雨倾泻至此刻,也没有半分停歇。 “唉~~” 过了许久,一声叹息幽幽响起。 两道高挑的身影出现在简陋的土包边上。 一人撑着一把画着荷花的油纸伞,一人却是直直地站在雨中。 哗啦啦的大雨灌溉而来,却在遇见两人身边时避让了开来,偏道的水流在空中形成两个圆形。 好似有个无形的屏障笼罩两人。 这把伞……也许撑了个寂寞。 …… 来人看着连个墓碑都没有的土包,沉默不语。 过了片刻,撑伞之人才柔声道:“大师姐!” “嗯!” “我们来晚了吗?” 她怔怔地看着土包,简陋得令人可笑。 被称作大师姐的女子没有抬眼看她,只是把目光放在了马车那边。 “也不晚!” “嗯?” “三师妹,见到师尊,就说你在外面捡到个孩子。” “啊?” 三师妹没有反应过来,便只看到大师姐已经转身离去,一个眨眼,人便没了踪影。 “难道?”美眸一闪,三师妹如梦初醒。 脚尖一点,整个人已经轻飘飘地落在了马车外。 收起油纸伞,人已经进了车厢。 车厢正中的软榻上,正放着一个襁褓。 一道不大不小的豁口赫然在婴儿身旁,连通着车厢的底层夹板,上面残留着些许血迹。 三师妹上前查看,还好,只是昏睡了过去,看着孩子的恬静脸蛋,好奇地戳了戳。 嗯,跟自己一样弹! 随即,才想起大师姐临走前说的那番话。 大师姐,你这是又要甩锅吗? 难道自己就是天生的背锅命? 大义凛然大师姐! 可可怜怜三师妹? 果然,自己不是被支配,就是在被支配的路上呀! 三师妹默默地给自己贴了个标签! 随后,她看向襁褓里的婴儿。 这……是拎着还是扛着? 三师妹头一次认为自己不知所措。 …… …… 迷雾山是个神秘的地方,坐落在清风城的东南边。 看似不远,可是骑马也要有近一天的路程。 其山如名,常年被迷雾笼罩。 从远处眺望,只见巍峨的大山连绵不绝,一眼似乎望不到头。 风吹荡漾,碧波海浪。 与之相比,原本壮阔的清风城,就像是个小不点。 而走近一瞧,却是迷雾遮掩,目光望去十数米,基本上便只有幽幽的一片。 倘若走了进去,没过一会便已分不清方向。 有人说里面住着仙人,若能拜入其门,便能习得无上仙法。 也有人说里面困着上古魔王,而迷雾山,便是镇魔大阵。 传说有很多,而冒冒失失,闯入里面的人也有很多。 也有些人,想来碰碰运气,要是遇见个什么隐世高人,见自己天资聪慧,说不定还能拜得门下,岂不美哉?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从未有人听说某某某有了奇遇,谁谁谁挖到宝物。 久而久之,来得人便也少了许多。 但是,迷雾山在整个太清郡里依旧颇为出名。 可事实上,这里边,只有一个小村庄! …… 此刻,迷雾山的深处炊烟袅袅,十几间木屋井然有序地排列在一处深谷。 只见入口处插着一块告示牌,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三个大字,看起来就像小儿涂鸦一般: “洛水宗” 震惊! 这处看起来只是一副村庄模样的地方竟是一处宗门? 此时,刚回来不久的大师姐和三师姐抱回了一个孩子的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宗门! 在这个“大”如村庄的宗门正中,搭建着一间最为精致的木屋,与其他木屋相比,它最为特殊的地方就在于— 它是两层的! 而在一层正中的大门上,挂着一副牌匾,上面同样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字, “宗门大厅” 看这字迹,应该与山谷入口处的告示牌出自同一人之手, 而在二层的窗户边上,同样挂着一副牌匾,上面同样的写着几个大字 “宗主卧房” 只是不同的是,在这块牌匾上的右下角,竟有个署名: 慕天依 而在木屋外,青藤环绕,朵朵不知名的花朵绽放、点缀。 …… 此刻,屋外,三五成群地围满了人影。 人影交错,三三两两地议论声传来: “哎哎哎,听说没?大师姐她们带回了一个孩子!” “我也听说了,我还收到小道消息,这个孩子是大师姐的!” 闻言,立马有人反驳道: “不可能,大公无私大师姐,怎么会干出如此之事?” “对对对,我还听说是三师姐的呢!”有人支持道。 “这不可能,可可怜怜三师姐绝不会干出这样的事!” “那到底是谁的呢?” …… 众人疑惑纷纷, 这时,一个模样娇俏可爱的女子突然举起手,她站在最外边,一边向外小心翼翼地挪着步子,一边弱弱地说道: “可…可为什么,我…我…我听说是师…师尊的私……” 话没说完。 “不要!!!” 众人大惊失色,纷纷阻止道。 轰! 一股强大的波动携着无与伦比的力道,从木屋内席卷而来。 青藤微恍,花儿微荡,尘土微扬, 人却如被水浪冲开的蚂蚁般四散飞扬。 “啊~” “哦~” “额~” “不要啊,师尊!” 惨叫声不断,不一会就没了踪影。 …… 而此刻,在宗门大厅内,正站着两个人,坐着一个人,躺着一个rou团。 慕天依坐在蒲团上,月白色的长袍披散在坐台之上,怀里抱着一个小不点。 美眸微抬,看着底下黑着脸的两人。 “都听到了?” 大师姐慕大大和三师妹慕山山低着头不说话! …… 该cao练了—— 慕大大心里想到! …… 她们…她们怎能如此不分青红皂白? 明明…明明是大师姐—— 慕山山心里委屈巴巴。 …… 见两人不说话,慕天依低头,青葱玉指弹了弹怀中婴儿的小rou丁。 红唇轻启,语气漠然道: “带回来干嘛?” 两人纷纷沉默。 许久,正气凛然大师姐肘了肘身边的三师妹,面无表情地看着正前方。 慕山山一愣, “啊?” 她看了一眼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大师姐,瘪了瘪嘴,恰巧看到师尊的眼神扫了过来。 连忙结结巴巴道: “师…师尊,我…是我看他可怜,就…就…” “就带回来了?”慕天依美眸一挑,慕山山瞬间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身体微微一沉。 “难道你不知道,洛水宗不收男人吗?” 说着,慕天依的手指继续扒拉了一下小rou丁。 慕山山委屈道: “师尊,是…是我来时没有检查清楚,见他如此可爱,所以…并未想多!” “你还有理了?” 慕山山连忙垂下脑袋,不敢说话了。 气氛陡然僵硬! 好了,这个时候,就该轮到她这个大义凛然大师姐出马了(_) 只见慕大大上前一步,先是对着师尊行了一礼,这才说道: “禀师尊,我看师妹也是无心之举,但是这个孩子既然已经抱了回来,而且尚在襁褓,我想,不如就留下来吧!” “毕竟……” 大师姐慕大大目不斜视,瞄了一眼小rou丁,差点没找着。 只听她接着说道: “这个孩子如此年幼,应该…… 不算男人吧?” 慕天依:“⊙ω⊙??” 慕山山红唇微张,看着如天人一般的大师姐。 心道:果然不愧是正气凛然大师姐,为了一个孩子,竟能如此睁眼说瞎话。 山山敬佩! 可是,蚊子再小也是rou啊! 见师尊沉默。 “但是!” 慕大大微咳一声,继续说道: “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我看,不如这个孩子,以后就交给三师妹来照顾了!” 什么? “而且!!!” 大师姐加重了语气! 还有?(_) “二师姐不在,这灵兽园也没人打扫。” “不如,也一并交给三师妹,以作惩戒,还能达到以儆效尤的效果,让其她弟子不敢再犯!” 说完,铁面无私大师姐面无表情地看着师尊。 “师尊!你看如何?” 慕天依下意识地弹了一下小rou丁,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慕山山面色悲苦(_) 这锅,又是我来背吗? 宝宝心里苦,但是说不出! 随即,像是想到什么,她看向自己鼓鼓的胸口。 可这……这怎么喂啊?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