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章 面具之下
开元雷尊第八百三十章面具之下曾经他处处小心,不揽事也不惹事,只为躲避纷争,混一个潇洒自在。 于是他离开了家人,走出了家族,只带着一身拿不掉的陆家血脉和名前之姓,远远的跑了出去。 可他逃的那么远,躲了那么久,最终竟然还是被这无聊的纷争找上门来。 所有人都不赞同他来做继承陆家寨,而他同样也不认为自己有本事继承陆家寨。 所以他千里迢迢的回去,做好了与陆家寨彻底断绝关系的准备。 可他回去之后才发现,这纷争竟然不仅存于陆家寨内部,甚至连与陆家寨结盟的乘云商行,竟然也参与了进来。 但最令他惊讶的,是那些口口声声说着不赞同的人,实际上反而希望他继承陆家寨。 为什么? 因为在那些人的心中,他很好控制。 而控制了他,自然就可以控制整个陆家寨。 如何迅速打倒一名统治者? 自然是利用他的族人子民。 他作为名正言顺的继承人,送他上位自然比将他强行拉下来容易。 可当他上位之后,那些心怀不轨的人便会开始处处针对,大作他德不配位的文章。 到时候族人不满集体反抗,他们便能再一次站在大义之上,利用族人的力量将他打入万劫不复之地,再也无法翻身。 这可比早早的拉下一个不堪大用的继承人,更能获得族人的拥戴,更能彰显自己的能力和地位。 他看清了这点,知道自己既然回到陆家,便再难逃离这是非之地。 下一步,那些人便会暗中出手,一边控制他,一边帮助他,确保他能继承陆家寨,并且断绝他所有能控制的势力。 毕竟一个早晚都要牺牲的傀儡,不需要真正的手握力量。 还真是打了一副好算盘。 他只是懒得搭理这些人,可这些人竟然真的以为他是个整天无所事事,心眼皆盲的蠢货。 好啊,好啊。 既然他们想让他继承陆家寨,那他便继承。 不止是为了给他自己出口气,也是为了陆家寨。 他是不想陆家寨别败在他手里,所以才拒绝成为继承人。 但若有人想利用这件事对陆家寨不利,甚至想染指陆家寨将其瓜分吞并,那他绝对不允许。 这群算计他,算计陆家寨的混账,他要全部揪出来宰了,一个不留! 目光明暗闪烁,陆泽熠转着手中的酒碗,神色低沉。 黄宇是他的师姐,自他十三岁入师门,黄宇照顾了整整他七年。 大概是他那吊儿郎当讨人嫌的性子,只有单纯平和的黄宇能受得了。所以在出了师父都不待见他的师门中,只有黄宇关注他照顾他。 而黄宇也是他最信任的人,也是最后能挽住他的人。 只可惜,他对黄宇来说并不是唯一。 现在乘云商行已经出现了监视者,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相信黄宇,他也不知道黄宇是否愿意与他站在一起。 只是黄宇无论是何立场,她此刻被派来必然背负着监视他的任务。 他没办法向黄宇坦白一切,所以暂是利用制约,尽量与黄宇保持距离。 而他也不知道,面对自己最信赖的人,他还能欺骗多久,利用多久。 陆泽熠沉沉的叹了口气: 「断空山战死的那两个长老我查到了,分别是二长老和三长老,平日负责培育灵植和守卫事务。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大概二十个祖彪的亲 卫,也死在了那场战斗中。」 将飞笺雀变化而成的两张信纸看完,百烨眼中闪过一瞬疑虑,随即拿出传音符联系上黎澜。 接通传音符,百烨直接询问: 黎澜的话声从传音符中响起: 百烨淡声道: 黎澜说道 百烨说道: 百烨问道: 听到这里,百烨嗤声道: 话声稍作停顿,百烨的思绪忽然一亮,而不等他开口,便听黎澜的话声响起: 闻言,百烨微微勾起一抹笑容:,被献祭给陆泽熠的吗?这个猜测,可能性还真是很大啊。」 黎澜略显戏谑的笑道。 百烨说道: 黎澜认真道: 百烨调侃着笑了笑, 黎澜朝传音符白了一眼, 百烨说道: 黎澜说道: 「我借着结盟由头,想再 去见见庄芮,给她透露一点焰王帮现在的消息。只不过她好像在提防我,一直都不肯见我。」 百烨说道: 黎澜闻言笑了笑, 结束通信,百烨收起传音符,心绪放空了片刻,随后又想起了他与陆泽熠的谈话。 他现在是完全分不出,陆泽熠哪句话真哪句话假,但他的直觉告诉他,陆泽熠此时与乘云商行之间,似乎并不是单纯的盟友关系。 陆泽熠好像真的在防备乘云商行。 这对于他这这种好像什么都无所谓的人来说,显然是不正常的。 现在陆泽熠让他看到的,以黄宇为代表地乘云商行,不知道洞府的所在,那自然也就不知道望月朱兰的情况。 然而外界现在也没有流传有关陆家寨的消息,也就是说,现在除了陆泽熠和祖彪之外,几乎没人知道他们已经联手。 那么乘云商行知不知道这件事? 若乘云商行知道这件事,陆泽熠哪还有必要隐藏洞府? 除非陆泽熠的目的只是望月朱兰,而且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在种望月朱兰。 但仅仅是望月朱兰的话,值得陆泽熠如此大费周章,通过与祖彪结盟获取吗——直接抢来不就得了,反正又没人能拦得住他。 如果其实黄宇知道洞府所在,那么陆泽熠的目的,便是为了限制他进出洞府,监视他的行动。 但若是这样,陆泽熠直接派黄宇监视他即可,又何必欲盖弥彰的让他反向监视黄宇,向他诉说对黄宇的不信任? 陆泽熠应该不会用这种手段,来骗取他的信任,考验他的忠诚吧? 心念至此,百烨越发确定陆泽熠的确在隐瞒与祖彪结盟这件事。 而被他提防的乘云商行,绝对是他心头之患的存在。 若问为什么,理由便是他将自己表现的太洒脱。 而他那挂在脸上的漫不经心,恰恰使他他费尽心思隐瞒真相时,显得尤为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