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断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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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断红 “不错！不错！” “哈哈哈哈哈……” 人群中心的韩公子抚掌大笑。 “有赏！有赏！” 孙公子也是一脸的微笑，他和韩公子不同，对于这些输赢不甚在乎。这些不过都是他的社交手段。 沈成山还躺在地上，第一时间没有起来，往孙公子那行人看了一眼，看到了潭心桐。 潭心桐也眼神中充满鼓励的看着他。 “诶？还等什么？还不过来谢赏！” 小成尖细的响起。 沈成山马上爬起来，对这韩公子那边跪倒在地。 “谢韩公子赏赐。” 至于是什么赏赐，沈成山一直到晚上才知道。 当回到自己屋子推开门的时候，一个女孩正坐在自己屋子里。 那女孩样貌普通，圆圆的脸红扑扑的，手因为常年劳作关节异常的粗大，正是前段时间那个给自己换被褥的女仆，自己只和她打过一个照面。 沈成山一呆：“你在这里干什么？” “韩公子今晚把我赏赐给你了。”女孩的声音很平静，看来对这种事情习以为常。 沈成山反倒是脸色发烫，他已经十八岁的年纪了，对于男女之事，略微懂一些，只是没想到这种事情，能这么坦然的发生在自己面前。他一下子有些结巴。 “呃……这……不用……这个不用……” 他站在门口，也不敢往里进。 女孩用清亮的眼睛望着他：“我不能走！走了，韩公子会打死我的！” 这话让沈成山语塞，站在那里低着头，不知进退。 他现在特别想同院的几个师父出现，但是他们正在陪那个小成喝酒，不可能回得来。 “你先把门关上吧。” 还是那个女孩语气平淡道。 沈成山一想也对，被人看到可不好，忙把门关了，同时心里做贼似的，咚咚咚咚的响。 关上门，沈成山仍旧是站在门口，女孩坐在床边。 隔了半晌，沈成山才问道：“你一个女孩子家，这样……不好吧。”他甚至不敢看女孩的眼睛，眼睛只对着地面。 “没什么不好，这是我的命。公子让我陪谁我就陪谁。” 女孩子的声音很淡漠。 “可……可是在我们下层，只有娶了女孩，才……才能一起睡……觉。” 沈成山愈发的觉得自己脸上的温度高了，最后两个字几乎噎住了他，发出一点点的声音。 “你太傻了，我们不过是奴隶罢了。和那些牛马一样，没人会在乎！” 女孩的这句话声音有点重，又有点劝解沈成山的意思。 又是奴隶！自己刚到上层的时候，就因为这句话被人笑过，奴隶！奴隶不是人吗？ 沈成山抬起头，想义愤填膺的反驳两句，却发现女孩已经走到了身边，他吓的一哆嗦，把想说的话全给忘了，身子僵硬在那里，像个木偶，连脖子都扭不动。 女孩的声音很轻柔，上前拉住了他的手，把他拉向床边：“你准备在这里站一晚上吗？” 沈成山甚至觉得自己无法呼吸，任由对方拉走，唯一能感觉的就是，女孩的手，非常的粗糙。粗糙的像是握着半截木头。 两人坐在了床边，女孩又问：“我叫断红，你叫什么？” “沈成山！” 说自己的名字的时候，沈成山尽力的昂着自己的头，好像下面空气稀薄，让他无法呼吸一样。 叫断红的女孩，也不以为意，继续轻柔的问道：“我听人说，你是个觉醒者，今天打赢了人，公子才把我赏给你了，你觉醒的是什么动物啊？” “血蚕！” 几乎是断红问一句，沈成山才崩出几个字，他现在真觉得呼吸困难了，想把自己的领口拉开松一点，可是又不敢。 “血蚕啊！没听说过。不过真羡慕你，可以觉醒兽魂，以后说不定有改变命运的机会。哪里像我，可能哪天就累死在这里了。” 累死在这里？沈成山疑惑。 “啊？你不能不做这个吗？” 沈成山到现在还没能理解奴隶的含义。 “你傻啊！奴隶就是和主人家养的牛马一样，你是活还是死，都是主人一句话的事。你不能自己做主的！” 听到这句话他呆了。 他之所以留这里留到现在，是一直以为，只要努力，就能成为像韩公子那样的人士，虽然最近是有些怀疑，但还没有走的打算，要是按照这断红这么说，那就非走不可了。如果不走，那也迟早在比斗场被人打死。可同时，他也想到了城墙外的高杆上，那些因为水滴刑死的人，满心茫然。 是死是活都不能自己决定，连想跑都不行？到底要怎么办！ “成山，你说我能不能有觉醒的机会？” 断红这时话锋一转，又打断了沈成山的思绪，满脸期盼的看着他。 “这个我也不确定。我只知道，有些人早，有些人晚。或许如果和你性格契合的话，那些和你灵魂契合的野兽，会自己找上门来的。” 沈成山尽量的宽慰着。 这话让断红没有丝毫的欣喜，但也没有太多的失望，她好像听了太多这样的话，沈成山看着她站起来，吹灭了屋内的蜡烛。 接着是一些窸窣的衣物的声音……他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这是沈成山慌乱又兽性的一夜，如果不是会封书，我能把这一夜添油加醋的写上十几章…… 一夜过去，等沈成山被师父们的敲门声叫醒的时候，沈成山才发现床上早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了，沈成山心中有些莫名的怅然若失。 推开门，三个师父都站在门前，各个脸上挂着玩味的笑意，把沈成山吓了一跳，但接着他想到了什么，下意识的脸上就开始发烫。 “哎哟！成山经过昨晚，可成个大人了！” 陈欣掩嘴调笑。 沈成山也不回答，慌忙的从三人中挤出去：“我去洗脸，我去洗脸。” 刚冲出去，一抬头，一个又矮，脸又白，声音又尖细的人站在院子里，是小成。 小成看见沈成山出来，用他那二层眼皮的眼睛轻蔑的一斜：“小子，得公子口令，今日陪公子出宫一天！早点去景安殿请安，别让公子等急了。”说完一转身，迈着两条短腿，慢悠悠的去了。 陪公子一天？这是干嘛？ 沈成山不懂。 “嚯！嚯！嚯！” 徐临客一连三个嚯！上来把住沈成山的肩膀：“得公子青睐啊！小子！这以后要是平步青云了，可别忘了你这三个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