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微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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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少年有着最美的侧脸,高挺的鼻梁,好似一副美人骨。教室外老槐树上的夏蝉叽叽喳喳唱个不停,正值午日,一束暖光从窗外缓缓的洒在他的脸上,映出一个完美的侧影。“清醒一点刘允墨,下午的数学作业还没有写完呢”,突然被一个声音拉回现实,刘允墨赶紧下意识的后退两步,看了班级牌,“高三一班,是这儿,没有走错啊,难道是早上发烧还没有完全退,我出现幻觉了,我的位置旁边怎么坐了这么好看一个人,而且从来没有见过,是生面孔”刘允墨嘴里一边嘟囔着,一边从教室后门悄悄的走进来坐到位置上,拿出还未做完的数学作业正准备奋笔疾书时,突然被一个温柔的声音打断了思绪。“你好同学,我叫木司南,今天刚转到这个班的,早上班主任说你生病请假了,所以没来得及打招呼,呃,这个位置是班主任临时安排的,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同桌了,请多多关照”木司南微笑着做完自我介绍,他的脸上若隐若现的酒窝,嘴角上扬到刚好的弧度,眼睛里充满一种未知的深邃,神秘而又美好。此时的刘允墨像被恶魔捆住了身体,抽取了意识,愣了一会儿,才小声地应了一句“你好,我叫刘允墨”。 高中的生活除了一些意外的美好,大多时候都是兵荒马乱,刘允墨是出了名的起床困难户,每天都是踩点到教室。叮叮~一阵清脆的闹钟声后不得不告别舒适的被窝,为了应对千军万马的高考,每天如此。刘允墨几乎处于半独居的状态,父母因为工作原因很少在家,这样的环境下,所以很早就学会独立了。换上整洁的校服,简单的洗漱后,扎起一个高马尾,拿起冰箱里的牛奶和面包,熟练的动作一气呵成,然后快速冲出家门,向公交车站飞奔而去。 “早啊!刘允墨”,刘允墨刚刚坐下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微笑回了一句“早啊!木司南”。“早啊!墨墨,还有司南同学,对了墨墨,你英语单词都熟记了没有,待会儿要有检查哦”苏小小扯大嗓门,提高分贝,正默默的注视着我。今天早课又是英语,看着还没有完全背会的英语单词,刘允墨陷入了绝望,因为早课结束就会有听写这一cao作,不合格就要被罚抄写单词本,此时熙熙攘攘的朗读声中伴有细思极恐。谢天谢地,早上的听写刚刚及格而过,心里暗想“不愧是我这拥有一般的人生啊,虽谈不上优秀,但就好在一切对我来说都会刚刚好”。 叮叮~“下课铃终于响了,再不响,我都要举报它是不是坏了,用脑过度,中午必须好好补一补,司南同学要一起去食堂吗?”刘允墨一边说着,一边赶紧整理课桌,表现出了分秒必争的努力。木司南看着这一流畅的动作嘴角不自觉上扬,微笑着回了一个字“嗯”,当时的刘允墨被饥饿冲昏了头脑,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墨墨你们俩磨叽什么呢?搞快点,待会儿晚了咱俩最爱的红烧鸡腿就没有了”苏小小催命似的在门口大叫着。“这不马上来了吗?反正我们腿长,让他们两分钟也没有问题嘛,不要慌张”刘允墨看着苏小小傻笑着。“就你?还腿长呢,我看你是对自己没有清晰的认知,论腿长,说人家司南同学还差不多,这身高加上这颜值,啧啧啧,在我们学校那是少有啊”苏小小一边说着,一边打趣着木司南,木司南没有回应,下意识地把眼神看向远处,刘允墨看出了他的不自在,毕竟刚刚转学过来对这边一切都不是很熟悉。这时,刘允墨把手搭在苏小小的肩膀上开玩笑似的说道“苏小小,你是皮痒了还是胆子肥了?我的同桌你也敢打趣,再不闭嘴,中午你的鸡腿就没了”,苏小小这才意识到不对劲,轻声回了句“好的,墨墨,知道错了,请放过我的鸡腿,我任凭您处置”。 吃完饭在回教室的路上,盛夏的天气实在炎热,偌大的太阳就好像马上就要砸向地球一样。刘允墨拉着苏小小和木司南一起去学校小卖部买了三根解暑神器老冰棍,这才感觉活过来了。 “一天的伏案马上就要接近尾声啊”刘允墨在心里暗喜,微笑的看着牢挂在黑板正上方的钟表,一分一秒在倒数着。小的时候,我们总觉得长大是一件很漫长的事情,可以肆意的细数时间的流逝,好像从来不会害怕,也不会关心时间不够这件事情,觉得只有长大才能做很多事情,只是那时年少,不知道长大不是为了完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是会学会接受事与愿违这件事情。 “刘允墨,下课来我办公室一下,关于你昨天的数学作业我有话要对你说”又是这个震耳欲聋的声音,还是这个熟悉的配方,永远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搭配一身黑色西装,永远手里拿着一把戒尺,脸上除了岁月留下的痕迹再无任何表情的男人,就是我的班主任—王末利,俗称“隔壁老王”。我上辈子一定是拥有至高的魔力,然后得罪了银河系,所以这辈子要遭受“神”的惩罚。人们都说,快乐的人都是相通的,不快乐的人,各有各的不同,我现在就体会到了。“完了,我的快乐没有了”刘允墨心里嘀咕着,嘴上却大声答到“收到,王老师”。 在办公室经老王一顿“教导”后,教室的人已经人去楼空,最终的我被留在了教室加测一个小时的数学题。“几何几何,我能奈你何啊,饶了我吧”刘允墨心里在流泪。“我留下来陪你吧,反正我回去也没有什么事情,正好可以留下来预习一下明天要上课的内容,你有不懂的地方我们可以探讨”。就在刘允墨头疼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那个温柔又熟悉的声音,她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就是她的神仙同桌木司南。“那就麻烦你了,司南同学”刘允墨在心里乐开了花,但是绝不能表现出来,害怕自己花痴的模样吓到木司南。 “到底是谁发明的数学,太难了,在它面前我就是一个文盲,二十道题对我幼小的心灵来说就是二十道伤痕啊”刘允墨面露难色,心中有苦不敢言。木司南转头看到紧皱眉,半嘟着嘴发呆,还在草稿纸上不断画圈的刘允墨,嘴角不自觉想笑。“哪道题不明白吗?”木司南转过头微笑着问,“二十道题错了一半,实在没有思路,现在脑细胞都拒绝为我工作了”刘允墨用哀求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木司南,木司南立刻领会到了说了一句“给我看看”,赶紧拿起桌上的试卷,转移视线和注意力。 做完测试题已经快八点了,刘允墨着急赶最后一班车。刘允墨和木司南行走在种满了老槐树的校园,微风习习,老槐树的枝叶颤动,仿佛是旧时的记忆在沙沙作响,它历经时间的洗礼,像是见证了一届届青春岁月的刮痕,由于不是留校生,这么安静的校园刘允墨也是第一次见,昏黄的路灯下盘旋着一堆堆飞虫,温柔的月光把木司南的背影拉得好长,没有了白天的打闹和嬉笑,就只剩下了安静。 年少的青春,那时的我们不知道什么是爱情。也许爱情里不一定有喜欢,就像老婆饼里没有老婆一样,但是喜欢里一定藏着爱情,无论结局如何,所以,年少的我们总比大人要勇敢,敢于心动,敢于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