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相互埋怨
    “如,如果有,有问题呢?”苏江妈紧张了起来。    “有问题你得负法律责任。”    “啥,责任。”    “就是你要坐牢。”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句。    苏江妈歪嘴一撇,就哭了起来。    苏江急了,他向前两步,走到胖同志跟前,说:“同,同志,我妈她刚才胡言乱语,您别介意,我们这就走。”    胖同志看了一眼,没说话。    “还不快走!”瘦同志说道。    苏江挑起两个大箩筐就踉踉跄跄地挤出了人群,苏江妈抹着脸就跟了上去。    “真是个乡巴佬,还没说几句就吓滚蛋了。”瘦同志说道。    “要是真正的警察同志来,还不吓得屁滚尿流了。”    两个人哈哈大笑,进去药店了。    脱去药店春节表演节目时定制的军装,换上白大褂,继续服务顾客。    苏江和他妈辗转了好几个地方,都没有找到合适的买主,苏江的肩膀被重担压得酸疼不堪,不由得生气起来。    苏江妈本来也窝着一肚子的火,两个人就互相埋怨,最后一气之下,直接一毛钱卖了。    “现在好了,折腾上一天,就挣个路费。”苏江妈甩着几张软塌塌的破钱说道。    “还不是你自找的。”    “是你说苏老二媳妇在这个店赚了钱,不然谁会去那儿,真够晦气!”    “那是事实啊,人家本来就赚钱了。”    “我懒得跟你扯。走吧,吃饭。”    眼看着都下午三点多了,苏江早都饿得不行了,他们随便找了家面馆。别人可能越生气越吃不下饭,比如苏江妈,而苏江不同,他越生气,反而越能吃,要了一大份炒面,三下五除二解决掉后,还觉得没饱,又把母亲吃了几口就吃不下的烩面片也吃了。    也没嫌弃这是剩饭。    虽然两个人什么话都没说,但他们的事就如同长了翅膀一样一下子传的到处都是,尤其把苏江妈形容得猥琐不堪,气得苏江妈大骂传话的人不得好死。    不过,有一点大家都心知肚明,那就是药材卖钱的希望是彻底破裂了。    这几天,张大夫总是来找谨月,每次也没什么理由,也没说什么特别的话,就是聊几句可有可无的家常话。    这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除了偶尔的看病吃药等,他们俩本身没啥交集。    这突然的一出,又是葫芦里卖啥药。    因为刘校长的事,谨月在这方面还是很谨慎。她很想让张大夫不要一直来,尤其白天苏老二都下地去了,她一个女人家的不方便。但一想到人家又没说啥暗示性的话语,自己这样说反而会让两个人尴尬。    六月中旬的一天,张大夫又来了,他人坐在椅子上,但总是东张西望地看向窗子外,一副在等着什么的样子。    谨月也跟着望了几望,一切和以前一样,没望出个所以然,    莫非,他还有啥特异功能?能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    想到这儿,谨月还有点紧张。    “最近怎么不见你meimei?”    谨月明白了。    联想到前阵子何样向她打听张大夫的事,谨月心里“耶”了好几下。她装作不明白的样子,正儿八经地说:“回娘家了。”    张大夫“哦”了一声,明显有点不太自在。    “怎么,你找她有事吗?”    “没事,没事。就问她的病有好转没?”    谨月依稀记得,何样好像晚上一直睡不着,后来去找张大夫开过药,不过那好像是很久前的事了。    张大夫走后,谨月真有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的感觉。    之前自己还在费尽心思地给何样找对象,没想到人家两个自己却看对了眼。    就外形上来说,两人倒是挺般配的。    莫非何样这次匆匆回娘家是为了给周氏说这事?毕竟张大夫已经三十好几了。    何样是在五天后的傍晚来的。    当天晚上,等孩子们睡着后,谨月就溜进何样的屋子,闲聊几句就诈出了话。    “你和张大夫在谈对象啊?”    “啊?”何样紧张地坐了起来,“谁,谁说的?”。    “这还用说吗?明眼人都能看到张大夫对你很上心啊。”    “没,没有。”    看何样这幅样子,谨月已经猜到了八九分。    “不过说实话,我觉得你们俩挺般配的,如果真的成了倒是好事。”    没想到,何样竟然红了眼眶,她说自己配不上张大夫。    谨月不知道要怎么让何样自信起来,毕竟在这种大环境下,离过婚的女人还是不太吃香,尤其对方还是一个单身男人,优秀又体面的单身男人。    “你可不要低看自己,你这么漂亮,个子又高,身材也好,最重要的是心底也这么好,你配他可是绰绰有余。”    何样还是摇头,她说这次回娘家和她娘聊了下,她娘直接说不行,小心被人耍了都不知道,人家一个单身大夫怎么会看上她?还是找个二婚的男人比较靠谱。    连自己的母亲都这样看待女儿,难怪何样没什么自信,不过这事谨月倒是有了兴趣,她决定亲自问问张大夫的意思。    张大夫沉吟了下,说:“我娘观念比较落后,确实有点不太能接受,不过这事我相信她最终还是会听我的。”    “那你对何样是真心的吗?”    张大夫吃惊地看着谨月,好像觉得她不应该问这话一样。    “当然是真的,这还用说吗?”    “那行,何样那边我来开导,你娘那边你也好好说说,我meimei是个很敏感的人,也是受过伤害的,我希望她以后能幸福快乐。”    张大夫点头表示理解。    但是事情根本没有他们认为的那么简单。    首先是张大夫的娘闹上门来。    她一大早好像连头发都顾不上梳,就披头散发地冲进谨月家,看到何样正在打扫院子,就脱掉一只鞋,朝她扔去,何样没反应过来,鞋子直直砸到脸上。    “你个破鞋,还真会挑男人,挑到我儿头上来了。”    “你说什么?”何样脸色苍白,嘴唇发青。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要不是你三天两头勾引我儿,他会看上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张大夫的娘冲上前去,就抓住了何样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