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江海谢碧烟
杜嘉站在草屋前,内心忐忑,不知道长老要让自己做什么。 虽然自己修为有所提升,但毕竟还未筑基,长老应该不会要自己去做能力之外的事吧,杜嘉想道。 杜嘉看着眼前的茅草屋,和世俗世界中的房屋并无不同。 一棵参天老柳生长于草屋正前偏左方向,枝叶繁茂,躯体粗壮,直干云霄。 “你是新加入青阳剑宗的弟子吧。”,冰冷的声音再度响起。 杜嘉闻言应到:“弟子加入宗门已有两年时间,不能算新弟子了。” “哦。” 谢姓长老哦了一声,继续道:“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何我长年不在宗门?” 杜嘉道:“长老之事弟子不敢妄加猜测。” 谢姓长老继续道:“其实我早已不是青阳剑宗的长老了。” 声音依旧冰冷,只是这次冰冷中有着一丝幽幽的味道。 杜嘉闻得此言,满脸震惊,说不出话来。 这可是个爆炸性消息,因为杜嘉可是知道,这位谢姓长老在宗门有着颇高的地位。 自己下山时,宗门执事特意吩咐过自己,告诫自己万万不要得罪于祂。 “你不用过于震惊,这件事在青阳剑宗只有极少数的几个人知道,我今天告诉你,是因为我知道那些人要找来了。” 谢姓长老开言道,语气依旧冰冷,却有着一丝凝重。 “那些人?” “找来了?” 杜嘉满脸问号,不知道谢姓长老在说什么。 毕竟自己下山时宗门执事并未和自己说过这些。 “不知长老说的那些人是谁?” “祂们为什么要找来?” 杜嘉开口问道。 谢长老没在回答,而是开口道:“杜宾客,我这里有书信一封,你出谷后便直接返回宗门吧,找个合适的机会替我转交给你宗门宗主。” 宗门宗主,自己是绝无可能见到的。 杜嘉面露囧色道:“长老,弟子只是一个记名弟子,怕是很难见到宗门宗主。” “这个你无须担心,我会给你一件信物,你拿着我的信物,自然能够见到祂。”,谢姓长老道。 言罢只见一个储物戒指从草屋中飞出,落在杜嘉面前。 杜嘉收起戒指,细细查看,只见储物戒指中放有:一封书信,一枚玉简,还有一柄木制雕塑飞剑。 “书信和信物你替我转交给你宗门宗主,那玉简内有我昔年闯荡中土时所得一门剑典,于今对我已无太大用处,连同这这枚储物戒指,都一并赠予你吧。”,谢姓长老接着道。 杜嘉心想长老就是长老,储物戒指这样的宝物竟然说送人就送人。 杜嘉也没拒绝,收好戒指,开心道:“谢长老,弟子一定办到。” “那剑典玉简,我已设了封印,你只有筑基成功后,才能打开修习,还有那储物戒指,虽然说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宝物,但你目前修为太低,都不要轻易示人,否则容易引来祸端。”,谢姓长老道。 “谢长老提点,弟子一定谨记。”,杜嘉道。 “嗯,你走吧,记住我交代给你的事。”,然后便不再说话。 “是,弟子告退,长老保重。”,杜嘉道。 杜嘉向着草屋拜了拜,正欲激活身份令牌,整个小天地却突然剧烈震动起来。 一道雄浑的声音同时响起,震的杜嘉耳朵生疼,道:“走?往哪里走?小娃娃还是留下吧,哈哈哈。” 只见高空中一个黑点从远处飞来,由小变大,逐渐凝实,瞬间来到小天地外,气势凌人,压的杜嘉抬不起头来。 杜嘉拼尽全力运转周身灵力抵抗,却也毫无用处。 天上那人实力太强,气势碾压下,杜嘉全身骨骼咯咯直响,耳孔鼻孔眼窍皆已出血。 杜嘉只感觉自己要停止呼吸了,祂要杀自己,恐怕只是一个念头的事,杜嘉心想。 “多年不见,二哥的脾气还是丝毫未改!” 随着这句话响起,杜嘉只觉周身一轻,那种窒息的压迫感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杜嘉抬头望去,只见高空中两道人影凌空而立,相互对峙。 一人身著青色衣袍,身形丰硕,浓眉大眼,五官俊朗。 一人身著白色长衫,头发雪白,两鬓垂肩,五官精细,面色略显苍白。 身著青色衣袍的是江海生,白色长衫的那位定是谢姓长老了,杜嘉暗自辨别道。 那江海生看着眼前白发之人,似是不敢相信,以一种难以置信的口气道:“五弟,怎么你的头发变成这幅模样了?” 谢碧烟微微一叹,道:“二哥,多年不见,你还好吗?” 江海生默默看着眼前这位头发雪白之人,祂能感觉到,自己的这位五弟,祂变了。 江海生突然以一种幽幽的口气吟出了一首诗,诗曰: “惊鸿林照影,暮色碧烟来。 泛舟江海上,还君楚王台。” “谢碧烟,你还记得这首诗吗?”,江海生轻声询问道。 “记得,当然记得,我一直都不敢忘却,想当年我们七人是何等的江湖意气,只是那已是过去了,物是人非事事休。”,谢碧烟轻声回道。 “物是人非事事休,往事如烟,往事并不如烟。”,江海生再次幽幽开口道。 谢碧烟闻言沉默一瞬。 “是啊!往事如烟,往事并不如烟。我未曾想到,第一个找来的竟然是二哥你,我一直都以为第一个找来的会是那些人。”,谢碧烟亦幽幽的道。 “唉,这些年来,我一直在追查当年那件事真相,每当我以为接近真相的时候,最后又均是一团迷雾。”,江海生叹气道。 “既然查不出来,又何必如此执着呢,二哥。”,谢碧烟答道。 江海生幽幽的道:“是啊!既然查不出,为何还要如此执着呢?可这世间的事,就是这么诡异奇妙,当你想尽一切办法要去达成一件事时,却偏偏达不成;当你想放弃时,却又总有一线生机。” 谢碧烟闻得此言,神情一动,道:“不知二哥你说的这一线生机是指什么呢?” 江海生并不答话,眼睛却是直勾勾的盯着谢碧烟。 谢碧烟无言,只能任由江海生这么盯着自己,审视自己。 空气突然变的沉默。 杜嘉在下面只听的云里雾里,不知二人再说些什么。 良久,江海生突然哈哈一笑,道:“我实不愿与五弟你刀剑相见,也罢,五弟,你我这么多年未见,不如你我二人切磋一番。” 谢碧烟道:“弟弟也无意与二哥你刀剑相见,但百年未见,也让弟弟看看二哥你修为已到了何等境界。” 二人话音刚落,空中气氛陡然变得紧张起来。 谢碧烟右手凌空一挥,手中已是多出一柄灵剑,方向直指江海生。 谢碧烟开口道:“得罪了,二哥,接我一剑。” 江海生哈哈一笑,道:“放马过来吧,二弟。” 江海生手中不知何时已然也握着一把灵剑,看向谢碧烟。 谢碧烟一剑挥出,使出一招剑式,名曰:“剑影千钧。” 谢碧烟白衫凛冽,雪白长发无风自动,体内真元不断震荡鼓动,源源涌出。 四周灵气随之暴动起来,竟然化为无数剑影,带着无可匹敌的气势,向着江海生飞射而去,似要将对方一击格杀。 江海生衣袍鼓动,眼见谢碧烟一剑袭来,又是哈哈一笑,瞬间也是转动手中灵剑,使出一招剑式,名曰:“碧海潮生。” “碧海潮生”一出,只见向江海生激射而来的无数剑影剑气竟然没入了一团云雾潮气之中,就像是一根银针插入了海棉之中,瞬间没了动静,消失的无影无踪。 谢碧烟眼见自己第一剑被对方化解,便欲再出第二剑,哪知正欲出剑时,江海生已手持灵剑直接御空杀来。 谢碧烟望着这平平无奇的一剑,毛骨悚然之感顿生,竟想都未想,身形一震,迅速向后退去。 江海生岂能如其意愿,只见祂剑招一变,刚才平平无奇的一剑竟然顿时变的狂暴起来,瞬间变换无数剑式,剑芒吞吐,蕴含排山倒海之势,向谢碧烟杀去,将其生路锁死,毫不留情。 谢碧烟见对方一剑之下似蕴含万千剑式,将自己封锁,也不再退,当下大呵一声:“剑行无极。” 谢碧烟周身气势突然暴涨,无数剑气在自己周身闪烁游动,剑芒外溢,形成一圈圈防御圈,硬生生挡住了江海生凌厉攻势。 二人在空中大战,你来我往,把下面杜嘉看的是心惊胆战,只得找了个安全的地方隐藏起来。 “元婴境第二层,五弟你修为突破到元婴境了,恭喜你。” 江海生并不意外,气定神闲的说到,随即收起攻势,气势一放,元婴境第五层修为尽显无疑。 江海生负手而立,幽幽道:“五弟,当年我们七人中,以你天资最高,修为进境最快,看来这些年你懈怠了,如今我要杀你,已是轻而易举。” 谢碧烟闻言神色一变,并未答话。 “我们七兄弟,除了你我还有大哥外,四弟和六妹已不在人世,三弟和七妹这些年不知所踪,五弟,我实在不愿杀你,难道你还不肯说吗。”,江海生幽幽道。 谢碧烟神情一顿,闻言急道:“二哥,不是我做的,当年我并未...”。 “够了。” 江海生突然一声厉喝,整个人气势竟又节节攀升,向着谢碧烟压去,直至元婴境八层方才停止。 原来江海生刚才竟隐藏了修为,元婴八层才是其真实修为。 谢碧烟虽然也是元婴期修为,但毕竟才元婴境第二层,元婴境第八层还远远不是其所能匹敌的。 看似修为都是元婴境,但正所谓一层境界一层天,体内真元却可以说是一个地上一个天上。 谢碧烟苍白的脸色突然有了一丝红晕,噗嗤一声,谢碧烟几口鲜血接连喷出,神情顿时萎靡了下来,身形不稳,自空中跌下,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了。 谢碧烟颓然苦笑道:“二哥,如果你真的认定是我的话,那你就杀了我吧。” 正在下方观看的杜嘉,闻得此言,顾不得隐藏, 十步并作一步,急忙冲出,扶住谢碧烟,情不自禁脱口而出道:“前辈,万万不可。” 江海生亦慢慢落下身来,直接无视杜嘉,看了一眼谢碧烟,并未作声,眉间似有一丝不忍,好像是在默默思索着什么。 “咳,咳咳”,谢碧烟突然又咳出了几口血。 “长老,你没事吧。”,杜嘉面色焦急道。 “没,没事,我休息一会儿便好。”,谢碧烟轻声道。 “早知道那元气丹我不服用了,现在就可以给长老你用来恢复伤势了。”,杜嘉道。 可杜嘉哪里知道,元气丹对炼气境,筑基境和紫府境修士用处最大,对金丹期和金丹期以上的修士,用处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谢碧烟闻言只是微微一笑,并未多说什么,也不解释。 江海生闻言倒是看了一眼杜嘉,开口道:“小娃娃真是没见识。” 杜嘉望着江海生看过来,摄于他的威势,只能心中暗骂一番,嘴角一撇,转过头去。 突然,江海生眉头紧皱,似是察觉到了什么。 江海生右手猛的抬起,向着虚空顺势一抓,在虚空中形成一个硕大无比的手掌,令整个虚空猛然剧烈震动起来,瞬间撕裂。 同时江海生厉声喝道:“窥视者何方鼠辈,速速现出身来!” 江海生话音刚落,虚空中突然爆发出另一股强大气势,这一股强大气势竟然和江海生不相上下。 接着一个巨大的拳头向着巨形手掌轰去,和在虚空中的巨形手掌相撞,只听轰的一声,巨形手掌和巨大拳头纷纷破碎开来,双方攻势瞬间消解于无形。 “不愧是昔年闻名的青阳七剑,老夫佩服。” 一道阴沉沙哑的声音在空中响起。 “不知阁下是七大剑客中的哪一位?”,阴沉沙哑的声音再度响起。 “哼!鼠辈还不配知我姓名!”,江海生冷哼一声道。 杜嘉闻声观去,看见不远处一位着黑色面具的黑袍老者,迎风而立。 黑袍老者贺兰山闻言,不由暴怒,想自己在北齐王朝也颇有名气,这斯竟丝毫面子不给自己,还一口一个鼠辈,著实让祂难以忍受。 强压下怒意,黑袍老者看着江海生,再度开口道:“既然阁下不愿透露名姓,我并非为阁下而来,还请阁下速速离去吧。”,说罢,目光一转,黑袍老者便看向一旁的谢碧烟,言语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霸道。 江海生闻言,轻飘飘的道:“哼!鼠辈狂妄!焉敢教我做事?!” 江海生气势陡然爆发,手中掐出一个剑诀,一股狂暴的剑意直冲天际,这股剑意令虚空震颤,似要裂为两半。 “鼠辈,接我一剑!” 江海生一声暴喝,剑气撕裂虚空,毁天灭地般向着黑袍老者激荡而去。 黑袍老者见江海生不由分说就直接开打,当下也是恶向心中起。 黑袍老者不再强压怒意,祂本不愿多节外生枝,但亦顾不得其他。 黑袍老者口中念念有词,一股黑色真气突然从其身体中冲出,黑色真气越来越多,整个虚空都已变成了黑色,黑袍老者整个人竟变的虚幻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江海生毁灭天地的一剑将要刺穿黑袍老者的身体时,黑袍老者却突然不见了踪影,再度出现时,已是在谢碧烟的旁边。 江海生使出的这一剑式,名曰:“剑裂虚空。” 那黑袍老者看江海生剑式一出,就知江海生是个极为麻烦的角色,心思极速运转间,便佯装反击态势,暗地里却施展出一招:“移物换形”,迅速来到谢碧烟身旁。 没错,黑袍老者此次前来,目的正是要斩杀谢碧烟。 黑袍老者出现在谢碧烟身旁,阴森一笑,奋力调动体内真元,左手一掌猛的击出,向着谢碧烟的天灵盖狠狠拍去。 谢碧烟本有旧疾在身,刚才又负新伤,伤势恰才恢复大半。 眼见那黑袍老者一掌向自己拍来,忙运转周身,要把杜嘉推开至安全区域,再欲起身反抗躲避,确发现自己竟丝毫调动不了体内真元,心下骇然。 谢碧烟知道自己被这黑袍老者气息锁定,显然是人为刀俎,我为鱼rou了,难道我今日要殒命于此了吗,谢碧烟心中叹道。 杜嘉在黑袍老者气势压迫下,全身上下不由自主的震颤发抖,杜嘉极立控制,却仍是控制不住。 谢碧烟看了一眼杜嘉,只能暗道一声:“对不起了,小兄弟,害你陪我一起死,其实我之前不让你来,就是为了保护你,未曾想你还是未能逃过。” 眼看黑袍看着手掌就要落下,谢碧烟就要身死道消。 就在这千钧一发时刻,全身上下震颤发抖的杜嘉却不知哪来的勇气,突然猛的一声大喝:“休要伤害谢长老!” 杜嘉整个人竟然奇迹般站立起来,手持一把下品灵器飞剑,调动全身极限,狠狠的向着那黑袍老者撞去,全无章法。 杜嘉炼气九层巅峰修为,相比黑袍老者,犹如萤火之光比皓月之辉。 杜嘉亦不知自己哪来勇气,祂凭着一腔热血气劲冲了上去,明知必死,还是飞蛾扑火般冲了上去。 因为杜嘉知道,只有挣,自己不挣的话,那祂和谢长老今天必定丧命于此,挣的话,自己还有一丝活命机会。 所以杜嘉赌上自己身家性命,希望能挣得一线生机,因为祂知道,只要黑袍老者停顿一下,祂和谢长老就能活。 黑袍老者停顿了一下,看着杜嘉,似乎在说,是什么给了你这蝼蚁勇气,就凭你这个蝼蚁也想救下谢碧烟,改变结果。 黑袍老者轻蔑一笑,右手一挥,杜嘉只觉一阵阴风吹来,自己在空中飘了几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眼冒金星,昏死了过去。 可结果偏偏就被黑袍老者眼中的这个蝼蚁杜嘉给改变了。 江海生见自己惊天一剑扑了个空,暗骂一声狡猾的鼠辈,再欲出剑时,却发现那黑袍老者正一掌扣向自己五弟。 江海生心中一惊,暴怒喝道:“鼠辈敢伤我五弟,我定取你性命!”,同时忙赶去救。 然而此刻时间已然来不及了,江海生心中咯噔一下,心想完了。 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却看见一个黑影直直的义无反顾的向黑袍老者冲去。 回过神来,江海生知道这是自己惟一的机会,并未多想,全身真元瞬间暴动,趁着黑袍老者停顿间隙,用尽平生修为向着黑袍老者冲杀而去。 顿时漫天剑雨向着黑袍老者洒落而去。 黑袍老者暗骂一声:该死的蝼蚁,坏我好事,不得不收回手掌,向着漫天剑雨迎击而去。 谢碧烟见江海生杀来,知道自己已是得救,暗暗松了口气。 不远处杜嘉正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谢碧烟知道,自己今日能活下来,全靠这杜宾客,眼眸再看向杜宾客时,有了一丝莫名的意味。 黑袍老者知自己一击失利,有眼前这不知名的剑修在这,今日断无机会能斩杀谢碧烟了,当机立断,已有退去之意。 黑袍老者心思既定,当下身形一顿,巧妙避开江海生攻击,以极快的速度远远向后飘去。 黑袍老者阴森一笑,阴沉沙哑的嗓音再次在空中响起,说道:“谢碧烟,今日算你好运,改日再来取你性命。还有那个该死的蝼蚁,坏本座好事,下次若再让本座碰见,一并杀之。” 江海生和这老者战的正酣,哪知黑袍老者突然退出。 闻听黑袍老者此言,知这黑袍老者和自己修为不相伯仲,祂要走,自己定留不住。 江海生遂收起攻势,稳住身形,看着黑袍老者身形消失在天际虚空,潇洒离去。 江海生收回思绪,才道:“五弟,你没事吧。” “没事,虚惊一场。”,谢碧烟答道。 “这黑袍老者是谁?”,江海生若有所思道,“祂什么要来杀你?” “这黑袍老者和当年那件事有关系吗?”,江海生继续道。 谢碧烟沉默良久,跟着摇了摇头,道:“我亦不知。” 正是:“明追寻,江海生质问谢碧烟;暗来访,黑衣人趁机下杀手。” 端的后续如何发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