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时空之翼；有所得必有所失
巨峡号上，海风依旧。 “天使就这么和你说的？一个吻？” 白泽嘴角带笑，彦还真是爱玩儿呀。 “她说的嘛，荷尔蒙……” 说实话，蕾娜也不太信，只是，这天使之翼是人家的东西，没准真有这么神奇的设定呢？ “跟荷尔蒙的关系不大……” 白泽摇摇头，他对这些东西是最了解的了，当初时空之翼的升级开发就有他的参与，至于这什么荷尔蒙的设定，纯粹是彦忽悠人家，为了看热闹的。 两万多年前，天宫倒塌后，跟随华烨的男性天使全部都被驱逐了，而当年为数不多，跟随凯莎推翻天宫的男性天使也大部分战死，所剩不多的那点人也在战争结束后独自离开，或是和自己伴侣离开。 天宫的结束，伴随着数百万天使的逝去，总人口缩水到原来的十分之一不到，死伤惨重啊…… 虽然他在最后的怒海之战一个人干翻了天宫，但是在这之前，可是持续了将近百年的天使内战的，死去的天使……太多了。 他救回来的羽灵她们，也就一百多，相较于死去的天使，他其实没起到多大的作用。 即便最后他没有参与决战，凯莎的胜利也是必然的。 只是……他不想再看到她们为死去的生命哭泣了，当时的星云体，他都没想到会成功，真的，运气好，纯粹是运气好。 那个时候的他，控制着那么庞大的能量，还持续了将近一天时间…… 运气真的好啊…… “你没事儿吧？” 蕾娜小心的拍了拍白泽，感觉他……在难过。 “没事儿……”白泽回过神来，摇摇头。 他存在百亿年之久，可是真正活着的时间……也就那么几万年，在天使星云，他失去的太多了，也是第一次感受到失去…… “把他叫过来吧，很快的，简单的很。” 白泽看向蔷薇，示意她把葛小伦叫过来。 时空之翼和天使基因其实就像鹤熙说的，都是一套激活流程。 当初天使人口剧减，而存活下来的女性天使，对于男性，几乎是深恶痛绝的，别说爱了，能忍受对方在她们眼前存活都是莫大的仁慈了。 所以，原始的生育流程是绝对不可能的。 而他也提出过建议，以天使的技术，还有她们十万年的基因库，不依靠这种生育也可以繁衍后代，类似于人造。 但是凯莎她们拒绝了，说是通过这种方式诞生的生命，不道德。 天使的先辈不会允许她们这样做。 所以，通过选拔来增加天使数量的方式就诞生了，而两万岁以下的天使，几乎都是通过这种方式诞生的。 想激活天使基因，很简单，也很难，这个过程有点玄学。 信念，虚无缥缈的一种概念性存在。 只有这东西足够强烈才能激活天使基因，不然，就算是死掉也不会有任何动静。 信念，不是你自己觉得有没有，也不是别人觉得你有没有，这是基因才能决断的，也可以理解为，心的判断。 没人能在这种东西上欺骗。 所以依靠这种方式诞生的天使，从来没有出过问题，她们是绝对坚定的，不会动摇。 但是也太过单纯…… 至于葛小伦的底层天使基因，那是男性天使的，所以，使用方式也有一点不一样。 可以整点简易方法， 需要刺激，心灵上的刺激…… …… “大哥？”x4 蔷薇带着他们一帮子人过来了，说是白泽来了，然后赵信一阵起哄，就全都跟着来了，毕竟好长时间没见了。 “大家好！” 白泽挥挥手，这些年轻人，接下来的磨难有点多啊…… “……” “大哥！”葛小伦期待的走过来，刚刚蔷薇告诉他，白泽来带他飞了，想飞就赶紧的。 然后他就屁颠屁颠的跟着来了。 他背后的小黑翅膀今天早上就被蕾娜给放出来了，可是他上蹿下跳的搞了一早上，没反应啊！ 就跟个走地鸡一样，飞不起来。 “小伦，其实让你飞起来，我有两种办法，就看你想选哪个了。” 白泽还是愿意尊重一下当事人的意见的。 “两种？”葛小伦还是那个傻小子。 没办法，就没经历过什么磨炼，赶鸭子上架的拉来，还几乎都是战斗训练，也没人跟他说他这份基因到底是多么重要的存在。 银河之力，经过了天使，超神学院，德诺的三层加工，是三大造神工程中最为重要的一个，投资也是最多的。 说实话，诺星战神和太阳之光加起来的投入才勉强和银河之力持平。 三大造神工程，这个名号，其实只是为了不让银河之力那么突出而已。 在凯莎的资料库里，这是太空，也可以说是基兰，那个老头为了让银河之力能更安全的成长而作出的选择。 让烈阳，天使，德诺，这三个在当时属于顶级文明的各占一个，类似于一种平衡。 不然，一家独大这种情况，会出问题的。 只不过，即便是太空这个活了十万年的老东西也不知道天使的真实实力有多强，他甚至以为天使只是能勉强压制住当时的烈阳…… 呵呵~傻的可爱。 即便没有他的参与，凯莎她们的进度也是超过了全宇宙一大截的，更别说有他这个“外挂”干涉，天使的力量…… 只是凯莎的性格，不愿意展示出来，她也不想让天使处在一种一家独大的“危险境地”。 一枝独秀，永远不会被众人接受，哪怕她们有那个能力让所有人闭嘴。 说到底，还是凯莎不够强硬。 当老大，不需要太多的慈爱，威严才是最重要的。 面对这么多的文明，她展示出太多的软弱，而这个宇宙，不适合这种软弱。 他们需要的是一个让人听到名号，看到影子就瑟瑟发抖的真神，而不是什么慈爱的正义，她想要这个宇宙稳定，处在一个安全的时代，就应该更冷漠一点，而不是这种类似于“统而不治”的半管理状态。 她的爱给多了。 而人，最容易犯的错就是，给脸不要脸。 高呼着自由，却不看看自己有没有承受自由的能力，没有自知之明…… …… “嗯，两种方案，一个简单，一个复杂，各有各的好，看你想要哪种。” 反正现在他等着凯莎退休，等着这些人作死，玩一玩，看看热闹也不错。 顺便…… 神河之力，银河之力……这玩意儿居然是以他为原型…… 凯莎怎么想的？ 再说了，这也不像啊…… 先说清楚，这货现在的性格问题不是基因决定的，性格取决于他的成长环境，不是什么基因。 只有经过刺激，基因的影响才会逐渐体现出来，在这之前都是休眠状态。 再加上他的底层基因是男天使，虽然删改过，但是并没有加入太多的东西。 凯莎想要点美好的未来，她只是把那些暴力基因给删了，又加了点对美好的期待与向往，不是动不动就依靠力量来解决问题。 说什么葛小伦是被设定的软弱……这多少有些无知。 凯莎不会做这种没脑子的事情，因为再软弱的人也是会长大的，当成长到一定程度，接受的知识足够，这种基因层面的影响也会消失，甚至他可以自己修改。 觉得凯莎通过这种方式制造“虚假的美好”的人，多多少少都有点脑残，把人家当成傻子了。 当一个人长大后发现自己是被设定出来的，尤其这个人还是拥有力量的，可以猜一下，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 所以，性格什么的，纯纯个人问题，别动不动就往基因层面扯，没有经历过直达内心的刺激，基因层面的“原始冲动”根本不会影响，环境的影响才是最大的。 银河之力，主要是力量，不是什么性格设定，他所代表的美好未来指的是文明层面的，不是什么男欢女爱，暖男性格，别搞错了。 而且，就葛小伦这种蠢萌蠢萌的性格，他经历过什么啊？ 就一个单纯的rou丝而已，眼睛里还是那种清澈的愚蠢，就没被社会毒打过。 无论是他安定的家庭环境，还是激活基因后在超神学院的训练，他都没有被现实过。 唯一的挫折，可能就是在蔷薇这里了。 所以，指望一个从小就顺顺利利，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小年轻有多大的责任感，这不现实。 他还是个大学生，一个在父母眼里还是孩子的年轻人，会害怕，想逃避，这很正常，因为在他的潜意识里，他还不是那个“顶梁柱”，他会下意识寻求保护。 说到底，这超神学院怎么想的？ 就一句你是主神，你是未来，你要负责就完了，也不说怎么搞，这葛小伦就一个啥也不懂的大学生，还是文科生，除了情感丰富，他会什么啊？ 赶鸭子上架…… 瞎搞。 要是没有他前段时间做的心理辅导，这帮人还以为自己是老百姓，有事儿的时候有人顶着，都没有自知之明的。 所以，这超神学院真的就不管心理问题呀！ 就指望人家自己发现？自己成长？ 那时间就长喽…… “简单的是怎么弄的？”葛小伦还是想先了解一下。 “就这个。”白泽抬起手，燃起虚空之火， “足够的刺激也可以激活，而且很快。” “嗯……那另一个呢？” 没有丝毫犹豫，葛小伦果断放弃。 这东西可不好玩！ “另一个……”白泽也熄灭了火焰，人家不愿意，他也没兴趣强来。 “这就有点麻烦了……” 白泽郑重的看着葛小伦， “你觉得自己有足够的信念吗？” “啊？”葛小伦没反应过来，这怎么突然扯起信念问题了？ “第二个办法就属于比较庄重的了，信念，这也是一种力量，可以支撑你飞起来的力量，可是，你有吗？” 白泽不是看不起他，因为天使的信念要求是非常高的！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几万年时间，天使军团就几万人，都是因为要求太高了。 全宇宙的选拔，上万亿的生命中也就选出了那么几万人，这种高标准…… 他不觉得现在的葛小伦有这种级别的信念。 “额……”葛小伦没有回答，因为他没听懂，什么信念问题？ “你有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做的事情吗？”白泽决定给他点明确的说明， “你有什么事情，是宁愿抛弃拥有的一切也要去做的吗？而且这件事还是那种没有什么希望的，纯粹是你一厢情愿，你愿意为此付出一切……包括生命吗？” 白泽很严肃的在问。 这不是开玩笑的，凯莎所设定的标准就是这个，除开那一大堆的美好品质作为基本要求，还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动摇，哪怕前进一步就是死，你也得毫不犹豫的冲上去。 明知是死，还是要做，明知不可能，还是要拼命。 这是天使。 纯粹而美好的生命，他都是第一次见到。 在过去的百亿年里，虽说也有这种概念，但是…… 都跑偏了。 “……” 众人沉默。 白泽的话，不仅是问葛小伦，也是在问他们。 这些年轻的战士，并没有足够的信念，他们为数不多的勇气，是建立在自身的超凡力量上的，一旦面临压倒性的对手，这种薄弱的信念就会瞬间崩塌。 天使的力量是在信念的基础上逐步增长的，而他们则相反，信念建立在力量之上，这很不牢固，除非他们的力量真的无可超越。 但是很显然，他们没有这种级别的力量。 而白泽，他是很强，至少在这个宇宙，他无可匹敌！ 但是他的强大建立在时间之上，百亿年古老岁月，有谁能像他这样？ “咳咳！别整这么严肃嘛……” 蕾娜想要活跃一下气氛，这都快开打了，别把这帮人给整emo了呀！ “再说了，你怎么知道这翅膀怎么……” 嗡！ 白泽张开他的大号时空之翼，比以前的更加精致。 “我就有，你猜我怎么知道的？” 这东西的亚光速飞行态还是他带着鹤熙弄出来的，原本鹤熙想要通过微虫洞和空间技术达到亚光速，但是被他带偏了，时空之翼，是可以实际速度达到亚光速的。 “额……” 别说蕾娜了，在场所有人都卡住了。 “你这……”蕾娜下意识对比着白泽的大翅膀和葛小伦的小黑翅…… 嗯…… “小伦这发育不良啊……” “噗呵~” “哈哈哈~” 大家没忍住，蕾娜这发育不良可真是太形象了！ “不是，我这……”葛小伦也懵了。 这……差别这么大的？ 白泽的是高配，他这……是底配吧？ 低配都不带这么玩儿的！ “每个人的情况都不一样，就算是我这翅膀换在你们身上也不会是一个效果。” 他的虚空之心会将外来物主动优化，并且具有成长性。 “而且你的翅膀也会长大，看你自己的情况。” 白泽这可没有忽悠他，时空之翼确实会发生这种情况，更何况葛小伦的翅膀属于最老的那种，三万年前的东西，能飞就不错了，还指望怎么地？ 不会以为鹤熙还会贴心的给银河之力升级一下时空之翼的版本吧？ 想屁吃！ 自己弄去！ “所以现在你该给我答桉了，想要哪种方式？” 他还要带黑寡妇逛街的。 “是简单的，还是复杂的，虽然我不觉得你有达到第二点的能力。” 或者说，这里就没有符合标准的。 符合标准的几乎都被选成天使了，这种纯粹的信念，很少的，几乎没有，他也没有。 因为他不会放弃任何东西，只有确切的保住眼前的东西他才会继续向前。 “……” 葛小伦说不上来。 他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信念，保家卫国？他有个屁啊？ 一开始来这里就只是因为蔷薇而已，哪怕失败了，可是他仍然有心思…… “咳咳。” 蕾娜把白泽拉到一边， “真有这么难？” “废话，不然你以为天使为什么那么少？每一个天使，那都不是万里挑一了，是万中无一。” 白泽摊手，这就是天使的情况啊。 不然以天使文明的储蓄，诸神之王，会只能养着几万个天使？而且其中只有不到一万属于二代，三代天使更是只有十来个。 就连烈阳都不止几万个，虽说质量不行。 但天使，哪怕是最弱的一代天使尖兵，在凯莎的加成下，都属于高级战力。 “那他这翅膀不就成摆设了吗？” 蕾娜不觉得葛小伦有什么信念，就一舔狗rou丝，有个屁的信念？ “所以，要么用我这火烧一下，一时之痛，或者……按照你们想的，给他找一个呗，对于地球人，银河之力，就是随便粘个边，那也是天大的好运，就算用完就丢，也是人家的你情我愿嘛。” 白泽走到一边， “快点哈，你还有一分钟的时间考虑。” “……” 葛小伦犹豫了，他可是见识过白泽那火有多恐怖的…… “……” 旁边的其他的人也没多说什么，这是葛小伦自己的选择，他们不该干涉。 …… 一分钟的时间很快就到了。 “怎么选？”反正他这火是最快的，一烧就飞了，当然，也有可能一烧就废了。 “我……”葛小伦还是慌了。 “那就按你们自己想到的套路吧，拜拜！” 白泽也不多说，他就一时兴起看个热闹，人家不愿意就算了。 嗖！ 白泽纵身一跃，飞走了。 “……” 在场的人都傻眼了，这……这么干脆的？ 都不再劝劝的？ 葛小伦也愣在原地，你这……你倒是劝我一句啊？劝我一句，我不就答应了吗？ 白泽：劝？为什么？关我屁事？ 能看在蔷薇的份上愿意来看一眼就不错了，还想我多费口舌？ 你谁啊？面子那么大？ 他，白泽，这个宇宙的观测者，最古老的意识存在，亦是现有的最强者，赛博坦的开创者，变形金刚的创造者，现有天使文明，及正义秩序的奠基者，神圣凯莎的未来伴侣，神圣鹤熙的宣示对象…… 就这，谁有那么大的面子？还让他来劝？ …… …… 海岸边。 “喵，小白，这里。” eva和黑寡妇站在一起，她们是带着莉莉出来的，黑寡妇觉得自家主人的这个宠物……很有意思！ 毛茸茸的，嗯……很放松的感觉。 “你这是……” 白泽有些意外黑寡妇的形象，这和灵兮学的？都和正常神河体相差无几了，只有面部还保持着原有的样子。 “这是为了和您安静的走一走。” 黑寡妇其实对这些碳基生物没什么兴趣，轻轻一碰就变成一滩，没意思。 还不如红蜘蛛好玩儿。 但是自家的主人似乎对这种生命很感兴趣。 “嗯……也行。” 其实他还是觉得变形金刚原本的样子是最好的，可以缩小，但是没必要非得变成人。 他们有自己的特点。 “走吧，我也好久没有走过了……” 他的脑子确实很累。 …… “话说，你对人类这种生物是怎么看的？” 走在街边，白泽突然想起来，他好像还没问过这种事情。 “嗯……如果您喜欢这种生物的话，我们也会学着喜欢的。” 黑寡妇很诚实的回道。 “那eva你呢？”白泽并不意外，因为在变形金刚的记忆里，他对于这个宇宙只做过一种事情，终结。 终结那些走上歪路的文明，凡是对这个宇宙有危害的行为，他都会出手终结。 “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其实eva想说她很讨厌这里的人类，因为之前的事情。 “其实我也没太多感觉。” 白泽也无奈的摇摇头。 他只有很久很久以前有过作为人的生活，但是相较于这百亿年而言…… 算不上什么。 哪怕是微微有点感觉都做不到。 对于地球，无论是这个，还是曾经的，他都没有什么特殊感情。 你能指望一个婴儿对自己出生接触过几秒钟的那块布有什么特殊情感吗？ 对于他百亿年的生命而言，地球，甚至还比不上那块布。 没有任何的感觉。 更没有什么故乡的情结。 这就是时间带来的改变。 什么永远不变……无非是时间不够而已。 “那您为什么……” 这样的话，黑寡妇不理解白泽为什么不像之前一样，终结现在的错误进程了。 虚空，变形金刚是知道的，因为他们的火种源就是连接着虚空的，变形金刚的永恒，除了白泽这个起源之外，就是依托于虚空。 但是虚空非常的危险，曾经尝试触碰虚空的文明，无一例外的毁灭了，他们之中并不缺乏比现在更强大的科技水平。 甚至有很多远超现在的天使文明，但是没有任何一个成功了。 他们都在自大的触碰虚空后消失了，而这种行为，对这个宇宙是有很大的损害的，所以凡是没有足够实力就沾染虚空的时代，都被白泽直接终结了。 那是对这个宇宙无意义的消耗，导致这个宇宙加速终结的错误方向。 “偶尔也要做出尝试吧……” 不仅是因为天使，也是他厌倦了这样一次又一次的终结……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他的小宇宙已经成功了，就算这个宇宙被他们玩坏了，也没事儿，他直接带人跑路就行了。 在他的宇宙里，他是真正的宇宙意识。 他想带上谁就带上谁，至于这个宇宙剩下的人，那就是他们自己努力了，要自食其力嘛。 省得说他又剥夺了谁谁谁的自由，断绝了谁的发展未来。 去吧，去发展，自由就在前方。 “就算失败了，我们也无所谓，只要有我在，只要……我还在，我们就是永恒。” 白泽抱住了她们。 除了虚空之心所需要的永恒，他唯一看重的只有这些家人，陪伴了他数亿年的变形金刚，还有插入他生命的天使，除此之外的一切，他都可以无视。 他不是救世主，也没有做救世主的想法，他想做的，只有守护住自己的一切。 他的爱人，他的孩子，还有他的朋友，仅此而已。 正如这个世界即将拒绝凯莎的正义一样，他也不会再自以为是的守着这个宇宙了，他要把世界还给他们，至于之后是生存还是毁灭…… 关他什么事？ 这是他们自己选的，不是吗？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想要安全，又想要没有拘束的自由，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即便强大如他，也都是被虚空之心所束缚的。 没有什么绝对的自由。 天之道，有所得…… 必有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