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不反对,但不提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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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开局把薛宝钗带回家春闱意气发第三百四十章不反对,但不提倡今日朝会,有些出乎冯一博的意料了。 关于十万倭女申请“渡海务工”的奏折,递上去已经有半个月了。 可自那之后,朝堂上却一直动静也没有。 按照冯一博原本的猜想,景顺帝和内阁肯定是不好直接答应。 毕竟大魏不是倭国那样的国家,而是以礼仪之邦自居。 终究还是要脸。 这样有伤风化的事,还是不太好摆在明面上讲的。 所以冯一博觉得,景顺帝和内阁对这件事的态度,大概应该是…… 不反对,但也不提倡。 说明白些,就是皇帝和内阁,为了尽快收到赔款,采取默许态度。 如果将来事发,有人弹劾此事。 比如,批判倭女破坏大魏风气。 那时候,内阁就可以安排人站出来。 提出尊重他国风俗,加强大魏的教化。 对于既定事实,要展现大魏的宽容。 总之就是和冯一博现在的状态一样,把太极拳和踢皮球的技能点满。 一切弹劾的结果都是不了了之。 可让冯一博没想到的是,景顺帝和内阁比他想象中,想要得更多,玩得也更熘。 “倭女远渡重洋,来大魏务工,这是一件大好事啊!” “是啊!盛唐时就曾有过类似的事情,这岂不是说明咱们大魏如今的国势,已有盛世之态?” “‘夷狄入中国,则中国之’,此大魏之包容也!” “……” 侍班官员简单说了倭国的请求之后,朝堂上的就有人卖力吹捧起来。 显然,景顺帝和内阁的态度。 并不是冯一博所想的默许。 而是和他选择将此事上报一样,提前将这事抛出来。 这是避免将来爆雷之后,有人以此攻讦。 但不一样的是,冯一博可是据实上报啊! 他不仅将倭女出海务工,可能会转为卖身的事说了。 还将可能带来的后果也都加以推测,全部上报。 而景顺帝和内阁却只却一点没提卖身的事。 只避重就轻的,说是倭国要往大魏输出女工。 对了,哈说挣到的钱还会用于提前还款。 这让群臣如何反对? 当然,除了有人赞颂,还是难免有一些不同的声音。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若这些倭女到了大魏,还是该密切关注一些。” 关注什么? 一关注不就露馅了? “话虽不错,但我泱泱大国,只几万倭女来务工,就如涓涓细流汇入大海,激不起多大浪花。” 如果你说的是下海,那确实如此。 “不错,十万人听着不少,但还有一半去东海郡及南洋诸国,大魏沿海州县数百,剩下几万人打散了,一处不过百八十人罢了。” 一个县城一座倭女馆,看来价格不会太离谱。 沿海的老少爷们有福了! “……” 这些人的话,听着像是有些异议。 可实际上,却依旧不是反对。 虽有华夷之辩,但话里话外却也有天朝上国的自信。 不能说一无是处,好歹说相对慎重了一点。 至少知道关注事态发展。 可惜,这些一听就知。 显然也是景顺帝和内阁安排的。 所以冯一博听着这些言论,心中忍笑不已。 正这时,前排的张松越回头看了他一眼。 冯一博立刻整容以待,回以礼貌的微笑。 张松越斜睨他半晌,又什么也没说就转回头去。 他看似老神在在,实则这几日正因刘正的事郁闷不已。 本来他还觉得,招惹冯一博也不算什么。 可现在他却实实在在的吃到了苦果。 自己心爱的弟子刘正最近在冯一博的鼓动下,开始借着圣人之言,搞起“知行合一”来。 如果真是搞学问也就算了,可他却在国子监鼓动了一群热血监生。 开始宣扬“知行合一”的同时,还要执行“君子之诛”。 监生之中,不乏一些跟着起哄的纨绔子弟。 他们对学问不懂,但打架倒是真往上冲。 这一阵子都中四处乌烟瘴气。 比起之前,偶尔纨绔之间的冲突。 现在已经延伸到了朝堂之中,有位科道言官都被揍了。 明明是在青楼争风,那纨绔却说他是“行辟而坚、言伪而辩”。 还说,打一顿都是轻的了。 再碰见他轻贱妓子,就要施行“君子之诛”。 而科道言官不过是说了句: “不过是个妓子,装什么贞洁烈妇?” 这样就被人说他轻贱别人,是“行辟而坚”。 关键还有几分道理,让他真的是有苦也说不出。 这样的事最近数不胜数,不少人都已经告到了张松越这里。 就连都中的国子监祭酒都老泪纵横的找到他。 说管理不善,要辞官回乡。 这些事实在让张松越头大不已。 而这些事的源头,就是他让刘正骗了冯一博。 此时,朝堂中一片和谐,张松越却忽地点名道: “冯将军,你是礼部右侍郎,专司海外之事,不如说说你对倭国此事的看法吧。” 冯一博闻言立刻出列,朝丹陛一礼。 随后才又向张松越一礼,不卑不亢的道: “下官的建议都已经写在奏折之中,其余一切只听圣上和诸位阁老的决断。” 不管能说的,还是不能说的。 他都已经在奏折里写明。 此时张松越问他,冯一博自然不会拆台。 但也绝不会真在这里表态。 此时无论说什么,将来算账的时候都要算到他这个礼部右侍郎的头上。 但他现在什么也不说,将来就可以调阅他的奏折。 以示自己早就劝谏过了。 除非景顺帝和张松越自找没趣,不然肯定不会这么做。 眼见冯一博依旧滑不留手,张松越却满意的点点头。 他自然不是要冯一博说出真相,而是确定他不会说。 现在问起,就是想要他一个态度。 见冯一博如此,他和景顺帝对视一眼,便轻轻点头。 不等百官再次讨论,张松越就直接道: “关于倭女渡海务工之事,就讨论到这里,既然倭国想要提前偿还赔款,大魏也该给予一些便利。” 这话就是盖棺定论,即使将来翻出来,内阁也是一片为国之心。 至于什么风气之类的,冯一博今天没说,将来也不会再说。 那这样的情况,自然不是内阁能“预料”到的了。 侍班官员见此,立刻上前,宣布道: “进行朝会下一项……” 冯一博见此,微微一笑。 事到如今,不管之后倭女的事搞成什么样,也都与他再无牵连了。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 奏折送上去之后,景顺帝和内阁都被倭国的cao作给震惊到了。 震惊之余,却各个沉默不语。 即使再不耻倭国的作为,也没有一个人提出反对。 甚至,沉默过后,还有阁臣为将来找好了借口。 这倒是和冯一博所想的相差无几。 无非,是将此归为倭国风俗。 其余阁臣虽觉得不妥,也忧心这样做会不会败坏了大魏的风气。 但在提前还款的诱惑下,又没谁能拒绝得了。 这时内阁其他人,就开始纷纷为此寻找开脱的理由。 不论异国风俗,还是是让更多大魏女子免于风尘之苦的论调。 景顺帝和张松越都迟迟没有点头。 无他,还是那句话。 大魏到底是天朝上国。 虽然想要钱,但也一样想要脸! 最后还是张松越定下了调子: 冯渊奏疏上所言,大多都是个人猜想。 大魏一向宽以人,倭国也承认大魏藩属的地位。 如今又已经签订议和条款,彼此重修旧好。 所以,不能因为个人猜想而影响两国邦交。 至于那些倭国女子的境遇,这些端方老臣也都只能和冯一博一样。 轻叹一声,就算放下。 说来说去,无论是冯一博,还是内阁。 大魏的子民还关心不过来。 在这件事上,最多担忧一下大魏的风气会不会被影响。 哪有闲情逸致,关心什么倭女的死活? 倭女的事情,算是定了下来。 下朝之后,冯一博就准备去见忠顺亲王。 此前,他答应贾琏要见北静郡王。 但在那之前,他必须先见见忠顺亲王。 这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 忠顺亲王手中掌握着龙鳞卫,一定在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 即使自己府里没有他的人,北静郡王身边也一定有。 比如……冯紫英。 现在眼看要到年底,条款的事暂时也没人再提。 也是时候稳一稳开国一脉和新贵两边了。 冯一博正往出走,后面就有人喊住他。 “一博留步!” 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刘正。 冯一博停住脚步,回身笑道: “浩然兄最近声势浩大,听闻都中纨绔都以你为首了。” 刘正和杨明新最近形影不离,听到冯一博的话,刘正还在苦笑,杨明新就接口道: “一博你那物理什么时候才有后续?我最近满脑子都是那些实验,已经食不知味了!” 自从上次看到那本《物理》初级教材,杨明新就着魔了一样。 此时一见冯一博,他就追问起《物理》的事。 “我已经遍寻墨家经典,却不及你写的专精详尽,你平时没事就别耽搁,赶快将这门学问发扬光大才是!” 那次之后,为了研究“知行合一”,三人又聚在一起多次、 每一次杨明新必然问起《物理》问题。 冯一博见他有兴趣,就将编纂的下册借给他看了。 没想到,杨明新看完之后就更来劲儿了。 “新民兄这是在为难我啊!” 冯一博见此一脸的无奈,又苦笑着道: “你读了两册,应该知道《物理》是一门耗时费力的学问,仅凭我闲余时间,哪有这么快弄出新的?” 】 其实不是他没时间,实在是只记得这些。 比如力学方面,经典力学三大定律及公式他都已经搞了出来。 涉及热和电的公式,他倒是记得一些。 可现在写出来又为时尚早。 再往下,真不是他这个文科生能弄出来的了。 见杨明新一脸的失望,冯一博忙转移话题,问道: “浩然兄,可是有事找我?” 三人近半个月没聚,刘正就在都中闹出好大动静。 此时喊住他,估计是要汇报一下成果。 “倒也没别的事,就是想问问,咱们什么时候再聚一下。” 刘正洒然一笑,又道: “我最近一直按咱们说的去做,对于‘知行合一’果然有了些新的想法,有时间还要和你交流一下。” 虽然刚刚被冯一博打趣为“纨绔之首”,但刘正最近却正春风得意。 他通过推广“知行合一”,在学子间获得了很大的声望。 虽然不都是正面的,但按照此前冯一博的说法。 这叫“黑红也是红”。 而想到最近都中的风风雨雨,都和刘正有些关系,冯一博便提醒道: “知行合一最重要的就是实践出真知,你现在已经算是走出第一步,但千万别忘了正心诚意,不要被人带偏了方向。” 一开始,就是冯一博让刘正搞得极端一点, 以此博取眼球,以期更多的人能关注到。 但联想到都中近况,冯一博又不免有些担忧起来。 人一旦“红”了,很容易迷失自我。 虽然刘正是个谦谦君子,但毕竟没经过这样的洗礼。 万一承受不住,冯一博得想办法尽快终止才行。 好在,刘正闻言失笑道: “这一点我倒是知道轻重,可就像你刚刚说的那样,现在只有少数学子愿意践行‘知行合一’,其余都是跟着起哄的纨绔子弟。” 言外之意,他能把握自己,但把握不住下面的人 冯一博闻言,却心中微微一松。 他只管刘正的心正不正,至于那些纨绔…… 不过是用来推广的工具人罢了。 想到此,他笑了笑,无所谓的道: “不管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只要讲君子之道,不是就君子吗?” 子曾经曰过:“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常言也道:“常存仁孝心,则天下凡不可为者,皆不忍为……” 后面这话是清代学者所说,但其实也算是儒家对于君子总结。 说白了,圣人也好,儒家的学者也罢。 在古代对于君子的要求,其实都是论心的。 可冯一博说的却截然相反,他话里的意思显然是“论迹不论心”。 不过,他显然不是第一次这么说了。 刘正也早就接受这样的说法,闻言笑着点点头,还认可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说有了新的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