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误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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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儿子出生后,他俩对我好了几天,但好景不长,儿子还没有满月,老公又乱发脾气,又动手打我了。 他依然是喝了酒后就开始各种变态,还将我手脚绑上,用烟头烫我……他越是各种折磨我,我越是觉得自己不该离开勇哥,越是后悔自己当年太偏听偏信了。 这一天早上八九点钟,他接到老板的电话,要去开货车了。临走,见他将一小瓶二窝头往口袋里装,我便说:“老公,你去开车就别带酒了。” “我是要睡觉的时候喝一小口,你就别啰嗦了。” “不行,老公你不能带酒去。”我上前拦他,想从他口袋里掏酒的。 “死开!你想找抽是不是?我不抽烟喝酒,活着干啥?”他怒气冲冲地说。 “老公,你……”我一时语塞。 “行了,你别限制他了,我儿子我了解,他说只是休息的时候喝一口,你就别多太废话了。”婆婆从房间出来说。 “好吧,老公你要说话算话啊。”我叮嘱。 “放心啦,我什么时候没说到做到?!”他说完就转身走了。 老公走了,我却忐忑不安起来,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的,但是我能说吗? 我要敢说出口,婆婆骂我乌鸦嘴还是好的,如果她告诉儿子,我就是等挨揍的份了。 下午二点多钟,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男人的电话,当他一说他是交警时,我的心便咯噔一下,感觉很不好。 交警说韩星在抢救,叫家属过去时,我便觉得他怕是凶多吉少了,我不知自己是喜是忧,我的心情很平静的。 我到了医院,他已在太平间了,被撞得面目全非了,他是酒驾闯红灯,负全责的。 我的心依然很平静,以前被他抽耳光、用烟头烫手臂等等,我除了咬牙忍受,没有别的选择,因为我的养母收了人家的巨额彩礼,把女儿给卖了,我还能怎么反抗?提离婚?人家说行,只是得先把彩礼退了——我拿什么退还人家呀?我觉得自己这一辈子嫁给了一个不似人的东西,自己这一辈子也就毁在一个醉后如恶魔的他的手里了,自己再也逃不出魔爪了,永远都见不到光明,都得在漫漫长夜中度过了。没有想到,他竟然离开我了,不会再来控制我了,我的曙光降临了。 我随后通知婆婆,让她带儿子来医院的。 婆婆来了,我在医院门口迎接,儿子才五岁,要不要让他去见爹?他会不会被吓着?我犹豫好久,终于决定还是后婆婆一步带儿子进去…… 我在医院门口带着儿子,叫婆婆先到某楼层去打听的。 过了二十多分钟,我到那楼层了,见几个医护人员将我婆婆送到某病房里了,一问,果是我婆婆一见便瘫软了,晕厥过去了。 我抱着儿子进太平间给他看爹,问要不要将白布掀开,让他看爹的脸? 儿子在外面就听我疏导过,听我解释了“死”的,此时眼神只是稍有不安,没有惊恐。见他摇了摇头,我也就没有去掀开白布了。说真的,儿子无数次见过他爹折磨我的,开始只是吓得直哭,后来便会哭嚷“别打mama”什么,还会上前踢打他爸,然后他往往是被奶奶抱走了,留下了他的一路哭声……儿子一走,当爹的更是放开手脚地折磨我了。 现在我带着儿子去看奶奶。 婆婆的眼神很空洞,她呆滞的目光见到孙子时,眼神开始苏醒了,有光亮了……我放下儿子,让他走了过去。 “奶奶”他叫了一声,还伸出小手去抱。 “宝贝!我的亲亲大孙子诶!”她一把将孙子抱到床上,搂在怀里,随即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她是真心疼孙子的,我看了也心酸也流泪。 婆婆也真是命苦,早年守寡,好不容易将儿子拉扯大,当奶奶才几年,儿子现在又走了…… 儿子睡着了。 当奶奶的放下孙子,下床来了,我正想开口安慰几句,她忽地冲到我面前,扬手就是一记耳光甩在我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我的脸颊火辣辣地疼。 “怎么回事?”我捂着脸被打蒙了。 “你这个乌鸦嘴的贱女人,现在你开心了?”婆婆用沙哑低沉的声音骂了。 “妈,我……我怎么了?”我委屈地问。 “怎么了?你把我儿子给克死了,你这个扫把星,还我儿子!” “妈,你怎么能够这样说我啊?”我的心疼了,似被钢刀扎了的。 “扫把星!揍死你!”婆婆又抡胳膊要打我巴掌。 “啊!”我惊吓得蹲了下去,缩成一团,此时两位护士进来了,忙将她抱住。 婆婆还是满脸怒容地骂的,她打我似乎易如反掌,小身板的我似乎不是高大彪悍的婆婆的对手。 我身高一米六三,比婆婆还矮半个头,说是小身板,只是因为苗条,但力气绝对是有的,而且提重物什么和婆婆差不多,只是我见婆婆便打怵的,一半因为她是长辈,一半则因为从进她家门开始便受欺压惯了。 我这些年真的是被丈夫被婆婆“驯化”了。我好比是一头被拴了鼻绳的牛,就算驱赶我的是身体羸弱的老人和孩子,我也只有唯命是从的份。 当天晚上,婆婆打电话给周志勇了。 “喂,是大勇吗?你弟弟韩星走了……”婆婆说时声音哽咽了。 “姑妈,是我,韩星走哪去了?去国外了?” “大勇,韩星不在人世了,他没了……”婆婆哭了。 “啊?发生什么了?” “大勇,韩星他发生车祸没的,你回来见他最后一面吧,他毕竟是你的弟弟,你也好几年没有回来了,姑妈也想看看你……” “……”他沉默了会,说:“好的,姑妈我明天就动身,我还要把手头上的业务交接一下。现在我就买明天从北京飞往上海的飞机票。” 勇哥,我朝思暮想的勇哥要回来了,我是思绪万千,他还好吗?老婆长得怎么样?孩子呢?这么些年过去了,当年我与他分手时,就算他是单身,凭他的条件,他早也应该娶妻生子了吧……假如,假如他还是单身,我与他还有未来吗? “别想太多,可能吗?”我自言自语地晃了晃脑袋,“他成家了与你不可能,他没有成家与你也不可能!你是谁?你是当年负气嫁给他弟的人,你是一个儿子都五岁了的容颜憔悴的丧偶女人,他呢?他是一个名牌大学毕业的青年才俊!是的,你与他绝无可能!你还是找个条件差不多的嫁了吧。” 第二天中午,我们在火葬场迎来了勇哥。 他真的没变,还是那么沉稳。不,他变了,变得更干练了。 我丈夫被火化了,骨灰安葬到墓地了。 在勇哥的主持下,丧礼进行得有条不紊,来奔丧的左邻右舍都暗自夸奖他的。 有不少大妈开始问长问短了,听他说他一直单身,大妈们开始是一百个不相信。 “我真的一直是单身,若有家室什么,今天能不带来吗?而且我可以发誓,发什么毒誓都行……当年说我有私生子什么,全是误传……”勇哥说得很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