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狠辣
，我在锦衣卫打工的日子 断浪的这一手救助，说是英雄救美也不为过，人家恒山派的弟子不都是女子嘛，长得也算是可以的。 定逸师太看着站在最中间拿到意气风发的身影，也是长舒一口气。 得救了。 锦衣卫实力果然不容小觑，听说那个苏凡小子死而复生，看来这是将锦衣卫重新拉了起来。 “阿弥陀佛，贫尼定逸谢过断千户和锦衣卫诸位出手相助。” 定逸师太虽然看不惯苏凡，但是今日被锦衣卫救了，该说的感谢还是得说的。 断浪的情况天下人皆知，火麟剑就是他的身份象征，算是锦衣卫里为数不多能一眼认出来的。 不过此刻的断浪却没有丝毫搭理恒山派众人意思。 在看着将那唯一活下来的天池杀手绑了之后，这才抬手做了个奇怪的手势。 一个锦衣卫急忙从怀中摸出一个信箭，对着天空拉响了引线。 对于断浪的反应，定逸师太也没有动怒，毕竟她不是什么傻子，知道眼下情况对他们不利。 如今她们能依仗的，似乎只有这些个锦衣卫了。 “师傅，他们似乎还有人在周围。” 仪垣上前低声道：“那人放了信箭，朝廷的人不会都在这附近吧？” 嗯？ 听到这话，定逸师太也是眉头紧皱。 朝廷的人都在附近，那岂不是说苏凡也在这里了？ 正当她猜测的时候，远处一阵疾驰马蹄声传来，听动静似乎挺大的。 放眼看去，乌泱泱一片的人席卷而来。 锦衣卫！ 东厂和西厂的番子？ 这怎么都走到一起了？ 难不成他们是从天下第一庄返回，所以才碰上了自己等人吗？ 领头的那一抹白发最为显眼，饶是定逸师太也是撇过了头不去看那人。 倒不是什么不可开口的理由，主要原因还是当初在衡山城金盆洗手大会上发生的不愉快。 苏凡骑马上前来，对着断浪点了点头，也不着急问话，反而是看向了定逸师太这边。 “呦，这不是恒山派的定逸师太吗？” 苏凡双腿离开马踏之上，直接盘腿坐在了马鞍上，一手拄着脑袋，笑眯眯的说道：“几年不见还是风采依旧啊，还是喜欢带着弟子到处转悠？” 定逸师太冷哼一声，虽然看不惯苏凡耀武扬威，但今日毕竟承了情，就算他有一百个不乐意也不行。 索性便闭上眼睛坐在原地调息了起来，眼不见心不烦！ 但她身边这些恒山派的弟子可就做不到她这般冷静，毕竟苏凡的相貌可是惊为天人，寻常女子见了不动心才是怪事。 这些恒山派弟子也都是一个个瞪大眼睛盯着苏凡，哪怕是她们中有人之前见过苏凡，现在还是忍不住会多看几眼。 见到定逸师太如此不给面子，李三眼睛一转，上前呵斥道：“老尼姑，你耳朵聋了？我家大人问你话呢！” 听到这话，定逸师太怒睁双眼，扫了一圈周围的人。 除了朝廷的人之外，还有天下第一庄的那些个闻名江湖的庄客。 “哼，你堂堂天下第一大嘴，居然投靠朝廷？真给江湖同辈丢脸！” 定逸师太很不屑的瞪了眼李三他们。 这些个庄客顿时就来了脾气。 这老尼姑是看不懂眼下的局面吗？ 好歹他们这边人多势众啊，这就真不怕他们把恒山派的人都给弄死？ “行了！” 苏凡打断他们，笑道：“定逸师太冰清玉洁，咱这种俗人不懂人家的境界，先办正事再说。” 话罢，断浪就抓着那天池杀手的头发，将其硬生生的拖了过来。 天池杀手看着周围这一票朝廷的人，也是被吓了一跳。 一个断浪就把他们团灭了，这朝廷这么多人围着他，要说不慌那是假的。 更不要说这里面还有刀圣苏凡、东厂厂公曹正淳、西厂厂公雨化田这样的宗师人物了。 这一次他是保准没得活了。 “我问你答，答的好咱给你个全尸，答不好咱让你生不如死如何？”苏凡笑眯眯的盯着那天池杀手。 那笑容，看似人畜无害，可是对于这个天池杀手来说，无异于是如坠冰窖啊。 “天池现在的领头人是谁？”苏凡笑着问了声。 这天池杀手咽了咽口水，犹豫了一下说道：“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横竖都输一死，说不说又有什么用？” 好！ 苏凡就喜欢这种有血性的汉子。 转头对着李三他们说道：“你们去京城住下也需要银子，锦衣卫的俸禄只能等到下个月才能发给你们，我呢就先给你们一个赚银子的机会。 让这位好汉顺从一些，我也懒得费口舌，别弄死就行，不然我可没办法从他嘴里套话。” 说白了就是套话！ 这事情对于李三他们来说熟的不能在熟了。 在江湖上混的，谁还能没点折磨人的手段了？ “苏千户，咱家东厂这边有不少手段，要不我们来问算了。” 曹正淳瞥了眼李三他们，哼道：“这些个江湖人下手没个轻重，万一弄死了就麻烦了。” “嗯？也是哈。”苏凡轻轻点了点头。 一旁的李三他们顿时着急了。 刚才苏凡说的话那可是有道理的，他们现在身上没钱，去了京城总得吃喝吧？ 锦衣卫不可能直接给他们发俸禄，所以这头一个月还得自己来。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曹公公说笑了，这种事情我们熟得很！” 一个白发老翁嚯嚯笑道：“诸位应该都知道我老铜钱的手段，让他乖乖听话还是轻而易举的。” 话罢，他便笑着迈步走了出去，顺带着从袖子中取出几枚铜钱。 老铜钱虽然没有什么天下第一的称号，但折磨人还是有一套的，李三他们也都是默认了对方。 见到老铜钱朝自己走来，天池杀手惊恐喊道：“你们想杀就杀，这么做算什么好汉！” “哦？好汉？” 老铜钱狞笑道：“老头子我可不是好汉，说起来你们天池和我还有些恩怨呢，狗王当年可是杀了我的孙子，这仇大着呢。” 说着他就已经到了天池杀手的面前，伸手很熟练的卸了这天池杀手的下颚。 “放心，大人需要你，老头子我也不会弄死你的。” 老铜钱眼神冰冷，拿着铜钱颤颤巍巍道：“老头子我用铜钱剥了你的皮好了，这手法咱熟练，不会让你疼死，但你能清楚感受到被剥皮的快感。” 天池杀手瞳孔骤然一缩，一股说不出的恐怖在他内心深处开始蔓延了开来。 紧接着老铜钱就用一枚铜钱沿着天池杀手脖颈划了一圈。 铜钱边缘锋利无比，宛若刀刃，一圈过去直接画出了一道血线，但又并不是很深，没有出多少的血。 老铜钱又下移手中铜钱，刚好是一个铜钱的距离，然后又是一道血线出现。 做完这一切，老铜钱伸手又熟练地划了一个小口子，然后伸出干瘪的手掌过去，两根手指在伤口处慢慢捻了起来。 “嗤！” 紧接着，一声撕扯声响起，一条铜板直径宽度的皮被他硬生生扯了下来。 天池杀手吃痛怒吼一声，整个人更是开始不断的颤抖了起来。 的确。 这么剥皮不会死，但是这种疼痛却是难以忍受的。 马背上，苏凡看着老铜钱的举动微微皱眉，随即转头笑道：“这老头不错，回去了让他去昭狱报道，咱们昭狱就需要这种狠人。” “是！” 一个白衣点了点头，也是心里一阵的后怕。 这老铜钱看着平平无奇，动起手来还真是不含糊，比之昭狱的那些刑官都不相上下了。 听到老铜钱就这么被安排在了一个适合的位置，李三他们也都是羡慕了起来。 好家伙，这以后还得和老铜钱打好关系啊。 万一他们倒了霉被关进昭狱，到时候落在老铜钱手里也能留一条命出来不是？ 这天池杀手已经痛的在地上翻滚了起来，可即便如此，老铜钱还是没打算就此停下。 恒山派的人看到这一幕，也都是被吓的脸色惨白，她们那里见过活剥人皮的场面。 当即一个个都是闭上眼睛，开始念起了佛门的经文。 “呃……呃锁……呃锁……” 天池杀手被再一次剥下一条皮肤，直接开始吼了出来。 苏凡含笑开口道：“行了，让他回答。” “是，大人！” 老铜钱很识相的将其拉了起来，然后伸手“咔”的一声复位了对方的下颚。 天池杀手赶忙惊恐道：“童皇，我们首领是童皇。” 果然是他！ 苏凡轻轻点头，他也是了解一些关于天池杀手的事情，听到是童皇后倒也没有怀疑。 “你们的人现在都在哪里？”苏凡继续问道。 “百里外的通元镇。” 天池杀手忙道：“童皇带着食为仙几个人离开，说是让我们在通元镇等着，阴三少遇到恒山派的人动了邪念，所以我们才会追杀他们的。” 童皇不在？ 而且还带着食为仙几个人离开。 看来这是天池十二煞和天池内部的事情，只怕最强的十二个人已经投靠了雄霸，这些其他的杀手还都不知道。 有意思。 雄霸这手伸的确实够长的啊。 “童皇带了几个人离开？”苏凡含笑问道。 “十个！” 天池杀手回应道：“食为仙、狗王、夫唱、妇随等人，都是天池内数一数二的高手，他们已经离开三天了。” 没错了！ 除了已经被苏凡杀了的纸探花之外，其余人都已经去了天下会啊。 这童皇知道他们一起走容易被盯上，所以才带了食为仙他们十人，剩下的那些个天池杀手都是被抛弃了啊。 苏凡笑着点了点头，转头道：“通元镇的天池杀手，一个人脑袋五十两银子，带他们的脑袋来领赏，别给我滥竽充数，更不要影响到通元镇的百姓！” 这话是说给李三他们听的。 毕竟在场的锦衣卫可都是镇抚司的老人了，可以说都不差那点银子。 现在京城最富有的，恐怕就是这锦衣卫！ “嗤！” 话音刚落，老铜钱便抬手一掌打死了这天池杀手，然后安静的返回了这边。 苏凡笑道：“赏，老铜钱五十两！” 一旁一个百户丢过来一个钱袋。 老铜钱也是急忙接住，含笑道：“多谢大人赏赐！” 李三他们见状也都是着急了起来，纷纷抽身朝着通元镇赶了过去。 几个聪明的更是找身边的锦衣卫借了马匹，然后快马加鞭赶去了通元镇。 断浪看着他们，皱眉问道：“你不担心他们跑了？” “跑？跑去哪？” 苏凡笑道：“天下会不会收留他们，幽若在我们身边，雄霸也不会轻举妄动，至于无双城……你认为明月会收留他们？” 也是，如今整个天下，似乎敢收留这些人的不多。 一旦苏凡狠心要杀人，到时候有几家敢留下他们？ 断浪也是不在多言，反倒是退到一旁不说话，冷酷的盯着恒山派的人，眼神在那个叫做仪垣的尼姑身上扫过。 “都休息一下，该生火的生火，该弄吃的就弄吃的，咱们等天池的人死了在继续上路。” 苏凡直接下了命令人，然后翻身跳下了马背。 恒山派的人他是没什么好感的，对方想去哪随意，反正苏凡是没打算阻拦他们。 幽若看着苏凡这种手段，也是被吓了一跳。 就算她是天下会的大小姐，也是很少看到有人活剥人皮的场面，而这人还是受人指使。 此刻，她美眸中也是多了一丝的好奇之色。 苏凡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眼神，便回头看了一眼，后者急忙撇过头看向别处。 嗯？ 这妮子还想杀我？ 苏凡愣了愣，随即迈步走向了轿子这边，含笑道：“幽若姑娘，没看过剥人皮吗？” 幽若没有回应，也没打算回应。 这种话她是不知道如何回应的。 苏凡笑道：“其实我也是第一次，以前昭狱里听说有不少刑罚，可惜忙着处理手里的案子，也没有去里面怎么看过，想来和这老铜钱的手段差不多。” “你们朝廷比我们天下会要狠！”幽若半晌才吐出一句来。 苏凡干笑一声：“那可不见得，天下会的那位不哭死神步惊云，杀的人恐怕不在少数，论狠的话这位应该更狠，妥妥的不留活口那种。” 想到不哭死神步惊云的情况，幽若也是没话说了。 似乎这一点她也是很认可的，毕竟步惊云的狠辣那可是天下会出了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