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造势
没错,府邸的门无风自起,透过门,叶恒发现后面根本一个人都没有。 “进来吧。” 柳河的声音自府邸传来,此时的叶恒三步并作两步,跨入大门。 刚进门,叶恒就感觉不对劲,在门外的时候还感觉不到,此时步入大门,走近一些,一股清香迎面扑来,沁人心脾。 闻到这味道,叶恒嘴角开始抽搐,这不正是儒米的香味嘛。 果不其然,跨过门以后,一个四四方方的小院幕入眼帘,大半个院子种满了儒米,金黄色的麦穗垂落,散发香气。 一条银白色的河流镶嵌在小院中央,作为中轴线,将儒米划分开,一边很空旷,仅仅摆放着一块蒲团,另一边种满了儒米。 看到柳河叔坐在蒲团上,叶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之前在灵溪听吴老头说,儒米被柳河叔移植到别出去了,顺带着还搬走一小段灵脉支流。 原本他以为,柳河叔只是把这些东西移植到了另外一个地方,可谁承想,这家伙合着直接就借着名义,把这些东西搬自己家来了。 背后的门咯吱一声关上,发出的声音着实吓了叶恒一跳,见柳河叔坐在蒲团上迟迟没有睁眼,他咽了口口水,迈着小步伐,径直往旁边的稻穗走去。 “咳咳,你小子等会儿再去吃这些东西。” “柳河叔,你就不解释一下这些东西?” 一块小小的蒲团从房间飘到小院,落到柳河身边,叶恒被柳河叔这么一叫,赶紧走到柳河叔身边, “坐吧。” “嗯?柳河叔,你哪里来的这么多灵物,现在这个蒲团也是,府邸的大门也是,能够自己关上。” 叶恒很直接,一屁股做到蒲团上,二话不说开始运用仙引,吸食灵脉中的灵气。 “你小子。”柳河笑了笑,开口道: “你小子,真以为这世界,能有这么多的灵物啊。” “如果不是天地灵物,那这门是怎么做到无风自起的。”叶恒不解,天地灵物能够自主变化,如果府邸的大门不是这种灵物的话,那又是如何做到无风自起的。 “这些你,还没必要知道。”柳河皱眉,看了眼叶恒,开口道: “你知道为什么要叫你来吗,吴师或许已经和你说过了。” 柳河刚一提到这件事,叶恒就来气,柳河叔现在把灵脉和儒米,全部搬到自己家,却让自己来背锅。 没理这茬,叶恒扫了稻田一遍又一遍,感觉有些不对劲。 儒米田究竟有多少儒米,大体的量他还是知道的,此时栽种在柳河叔府邸的仅仅只是一小部分,根本没有一半量之多。 “柳河叔,我看你这个府邸里面的儒米好像没有一半吧,是不是私吞了一些,见者有份,不准私藏啊!” 叶恒敢笃定,柳河叔肯定藏了不少的儒米,说不定昨天晚上搬空半个田的就是他。 “没了,另一半的儒米被我种到其他地方去了,至于这一半的儒米,是我昨晚上弄过来的,灵脉我其实截了两段下来。” 柳河叔这句话说完,叶恒整个人都不好了。 什么情况? 柳河叔今天把他叫过来,还真是要自己背锅的? “柳河叔,不是,您还是我柳河叔吗。” 叶恒从蒲团上站起来,指着地上镶嵌的灵脉,开口道: “您昨晚上把这些东西全部弄过来,现在倒好,叫我来给你背锅。” “不是,我是真没搞明白,您是儒院院长还是我是院长,您要这些东西就直说呗,让我一个新生来背锅算是什么意思。” “柳河叔,你这是在坑侄子啊!” “不是亲的。” 叶恒无语,他没想到柳河叔会来这么一句,啥意思,扎心了,不是亲侄子就能随便坑啦。 “就算不是亲侄子,您也不能去偷这些东西,让我来背锅啊!” 叶恒此时有点想吐血,什么情况,自己这叔,是脑袋里的哪根弦搭错了,明明拿这些东西说一声就好了,还要带偷的,偷了就算了,拉自己来垫背。 “修仙之人的事怎么能算是偷?我这是为你拿的。” 柳河笑着从蒲团上站起来,拍了拍叶恒的肩膀,这一回答叶恒真的无语了,此时的他只想安安静静地找个角落蹲着。 为自己拿...柳河叔这说的叫好听,拿完还得背锅。 “柳河叔,这些东西我不要还不行嘛。” “不行。” 叶恒是真的不想背,这个突如其来的大锅,这锅要是背了,以后全院的人,见一个自己不得被打一顿,这片儒米涉及到了众人的利益。 “为什么我会让你来背这个锅?”柳河手中突然出现三块小木牌。 叶恒眼冒金光,死死盯着柳河手中的令牌,这种令牌他见过,自己身上就正好有一块:万经阁的令牌! 正好三块,叶恒推测这三块,应该就是明天新生挑战赛的奖励。 但新生挑战赛,和这个天降大锅有什么联系啊,八竿子打不着! “你去过万经阁,好处你知道,说说看,觉得这三块令牌的归属会是谁。”柳河笑道。 “还能是谁,第一名自然是我,第二勉勉强强让给林舒或者许攸,第三爱谁谁,只要不是黄松那个打架拼了命的就行。” 叶恒掰着指头数了数,自己第一最好,然后就是三剑,只要有三剑在,其他人基本没希望。 至于自己到底打不打的过三剑,这个回头再说,柳河叔只是让自己说说,拿自己放第一也不过分啊。 “你小子想得倒好,要我看,一品一道天,林舒三品,第一毋庸置疑。” “第二许攸,三剑剑首,八荒剑傍身,虽然不如林舒,同期基本无敌。” “第三黄松,为人耿直,剑气刚正不阿,仅仅只次与许攸。” 听完柳河叔的发言,叶恒嘴角抽搐,听柳河叔一顿分析完,第一林舒,儒院三剑的人,第二许攸,还是三剑的人,第三黄松,仍旧是三剑的人。 “按照这样子讲的话,那还要比试什么,大家都别争,干脆就让三剑早早拿着令牌修炼去得了。” 尽管柳河叔说的话有道理,但是叶恒不想去接受,既然如此,根本没有争的必要。 “你说的没错,不仅仅是这一届,不管早年那种万卷藏书的万经阁,亦或者如今这种万经阁,历代进入万经阁练习功法的一直都是三剑。” “历代都是!” 叶恒傻了,他原本以为就这一届的三剑,在同期中强一点,没想到三剑是历届都强。 那这个所谓的新生试炼还有什么可比性,挑战赛根本不用办了,让三剑早早去修炼不是更好? “没错,历代都是,所以面对很多人,已经不想争了,因为他们心里已经认定,三剑是打不败的。” 柳河接着说道:“所以,儒院的学术氛围少了很多,远没有当年的血气,修士当争!可现在大家普遍地选择随遇而安,不仅仅是儒院,三大院以及其他大小百院,乃至修仙大族,整个修仙界,都是如此。” 修士当争! 柳河叔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重,四个字几乎是一字一句蹦出来的,其中夹杂着些许的沧桑。 是啊,修士就当一个字,争! 叶恒在小时候,就听柳河叔讲过,那时候的柳河叔还没有胡子,人很清秀,现在再听一遍同样的话,话里竟然带有一点的沧桑。 “柳河叔,你说的这些道理我都清楚,但是这和你甩锅给我有啥关系?” 叶恒不解,柳河叔说的确实没错,历届万经阁参悟功法的,都是儒院三剑,没人愿意再去争了,但是此时和这些儒米根本没有半毛钱关系。 “关系大了去了!” 柳河看着叶恒,开口道:“我让你小子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解决这种消极的风气,让这帮人,不管新生,亦或者那帮老头老太太,都起来该争一争咯。” “而你就是这件事情的关键,这一届去万经阁修炼的,有很大可能还是三剑,不过有你的出现,这回的试炼赛或许有转机。” “你进来时根本没有修炼过,到一日一品,再到现在,配合万经阁一行你获得的功法,有很大程度代替其中一人成为第三。” 叶恒越听越迷糊,柳河叔这几句下来还是在说无关的话,和自己背锅压根没关系啊。 “柳河叔,你就讲为什么要我来背这锅吧。” “造势,这次毁坏儒米田,就是为了给你造势,让全院都记住你。” 叶恒听完有点无语,就这?造势很难吗,自己的外号全儒院,大概都知道的差不多了吧。 “哪有这样造势的,不是招仇恨嘛,难道不能换个温柔点的方法吗?” 叶恒此时真的很想哭,造势也没必要这样啊,这要是搞不好,在新生试炼之前,自己就被人盯上,给揍一顿了。 “你犯了大错,本该儒院要惩罚你的,但是因为你获得了前三,改变了历届的规律,再加上你一个一品,为了修炼才糟踏了儒米等各种因素,赦免你了,这样一来,侧面就能看出我们儒院支持修士去争,会激励其他人。” “那我要是没进前三呢?” “可能你会被人逮一次揍一次。”柳河漫不经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