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路州山高,赣州水急
馨儿见人己离开,将六枚戒指交回给管仓长老,道: “做好清单帐目,择日上交总会,我会上报此地一切事由,不日总会便会调集各地物资重新补仓。” “青阳分会,怎么可能没货呢?记住了,所有去库存物资,全部做散销帐处理,价格为高等,收款帐做我头上就行。” “另外,本会成员,每人按级别发一月薪俸禄做为奖励。但是,传话下去,管好自己的嘴。” 馨儿清了清嗓子,又对众人道:“本会长在去总会之前,先去会会城主,离会之后,管仓长老暂带会长之职,直上总会宣布新任会长为止。” 众人一听,皆想:原来是个来镀金的啊,可惜了,早该打好关系的,不然也能顺着杆儿往上爬爬! 唉!可惜了! 馨儿可不在乎他们怎么想,一直以来这里有些人也没少给自己小鞋穿。 玩儿听调不听宣的把戏,阳奉阴违,办事拖拖拉拉故意带节奏。 此次事件,金主势力强大是一方面,会中护卫人员办事消极更是主要原因。 馨儿暗中冷笑一声,看来是有人指使的了,待我在总会站住脚,再好好翻翻旧帐。 也不再进公会,直接甩手而去,找到月儿,将大鹏给她的两枚五行易天果分一枚给她,让其火速上交总会。 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这太危险了。 两人分别之后,馨儿便去拜纺青阳城主,查探一下虚实。 顺便,交还大鹏的战利品。 月儿乔装改扮,亦不作停留,直接赶往京都复命。 …… 贝嘉麟忽然发现自己已孤身一人,感觉好生没趣。便暗中一路远元之跟着馨儿,欲加以保护。 这可是未来孩子他.妈,不照顾好怎么行,看今天这架式,怕她孤掌难鸣啊! 馨儿行至城主府,迎客之人正欲将其领入府中,贝嘉麟一个闪身冒了出来,紧跟其后。 迎客管家见状,欲行阻止,却不料馨儿一句,“一起进去吧!”带过。 迎客管家只得作罢,将二人带入府中客厅。 哪知两在客厅等了半天,却不见一人前来招乎,迎客管家早己跑得不知去向。 馨儿皱了皱眉,看来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也对,废了人了儿子三条腿,城卫军又惨遭大败,这事怕早己传遍整个青阳城。 堂堂城主府,面子往哪搁? 馨儿有些后悔,惧怕起来,不该以身犯境,自投罗网。 这城主要是个意气用事之人,恐怕两人难以活着离开。 尤其是贝嘉麟,亲手cao刀,杀了不少城卫军和府里的公子护卫,甚至还是行凶孟戈的人。 送羊入虎口啊!馨儿懊恼,高估自己,也高估了这位城主大人,甚至是高估了堂常诚咏拍卖会。 以公会的声望,她不相信城主敢拿她怎么样,但人家要是后台有隐世势力抉持,若真的动手杀了两人,公会会为自己出头报仇,直接开打么? 估计悬,真要是那样,她也不会在这个分会到处碰软钉子。 “你找个机会赶快逃离,估计这事有变,难以善了。再迟,命都不保不住。”馨儿轻声对贝嘉麟道。 贝嘉麟淡谈一笑,浑然不理。也不答话,就那么坐在大堂椅上,一动不动,好像与己无关一般。 这头倔驴,怎么听不懂人话呢?馨儿恨不得扯起他的耳朵,再啪啪赏他几个响亮的耳光。 ”你这是替古人担忧啊!莫慌,没事。没事儿不用逃,有事儿想逃也逃不了。” 贝嘉麟见馨儿坐卧不宁,笑着说道:“看不出啊!会长大人一身是胆,敢孤身闯龙潭虎xue。” “只是,现在怎么怕了?莫不是您担心我,怕我出事儿?你我初识不足一日,胜似世间千年,看来,我们甚是有缘啊!” “我看你如天仙下凡,正与我所梦情景何其相似,原来这是天意啊!”贝嘉麟口无遮拦,居然调戏起馨儿来。 “你真是个不知死活的主儿,一会儿等你有命活着出府,你爱怎么说怎么说,随你。只是,你现在给老娘闭上你的鸟嘴。” 忽然觉得似乎此话出自她口中,与其身份甚不相符,着实不妥,便立即闭口不言。 只是双目瞪圆,胸口起伏不平,看来也是气得够呛。 “你迟早是我的人,跑不掉的。”贝嘉麟甚是霸气,几乎不把她这个堂堂会长放在眼里。 平日里,拍卖会的会长都不怎出现,高高在上,就是当地的城主,也不怎么放在眼里。 今天倒好,先被城主算计,后被山野之人散修贝嘉麟给无端调戏。 是可忍,熟不可忍,真当她堂堂十大分会的会长是聋子的耳朵——摆设么? 馨儿不由得大怒,正欲发火,甩袖离去,和这不可理喻的人呆一块儿,她不仅形像尽毁,而且时时有可以发疯。 气死人了。 “哈哈哈!”一声不阴不阳的笑声传来。 两人寻声望去,刹时间,却见三十人忽现显现,将他们围住,也不出手。 看身手,可比城卫军统领强多了,个个气势非凡,看不出修为境界。 一位身材魁梧,却又如市井商人打扮的男人缓步而来。 此种装扮,不伦不类,当真是令人耳目一新。 那人一出现,周围之人立刻齐身施礼。其地位不言自明,十有八.九是青阳城孟城主了。 馨儿从没见过此人,不知对方作何打算,心一横,既来之,则安之。她虽女子一个,但跟着爷爷也不是没见过大场面。 “小两口好雅兴,到我府中玩起男欢女爱的事儿来了,我们前来打搅,怕是坏了二位好事儿了吧?” “调情也不选对个地方,真当我府中无人么?是不是先前之事令你们觉得我城主府不过尔尔,现在跑上门来显威风来了。” 馨儿头疼,看来这城主不识大体,想要替子报仇了。 “来人!”城主大喝一声。 “将杀害管差的谋反之人拿下,就地格杀!” 四围强者闻声而动,正欲出手。贝嘉麟宝刀在手,忽然大笑一声:“城主且看这宝刀如何?” 孟城主一愣,没听懂他的话,将手扬起,示意手下之人暂停。 冷笑一道:“你可真是个小老鼠cao猫B,不知死活的东西。杀你很难么,你死了,再好的刀也是无主之物,与你何干?” 大鹏嘿嘿一笑,神秘兮兮道:“路州山高,赣州水急,城主大人可想好了?” 此话一出,就连馨儿都是一头雾水,更何况其余之人。 简直不知所谓! 这姓贝的真当自己的脑袋是铁打钢铸的么,这么狂妄? 馨儿暗中叹息,以为贝嘉麟是条汉子,死就死呗,大不了拼命一搏,血溅当场,临了还尽闪(说)鬼白话,真是令人失望之极。 看来,也就一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莽汉。 岂料孟城主一听,大惊失色,强作镇定道:“贝兄此来,意欲何为啊!” 贝嘉麟嘿嘿一笑,道:“好山好水有好人,可惜有烂绳。” “贝某此来,本就是欲一睹城主真容,前来拜会,再就是想看看城主大人是在天?还是在地?” 这些不明不白的话,旁人听了,摸风不到,不解其意。 孟城主长叹一声,道:来人,送会长出府,其余人等,退至厅外百丈,四处查探,不许无关人等靠近。” “胆敢靠近一步不退者,杀无赦。”孟城主又补了一句,看似心情不佳,沉重异常。 四周之人领命而去,丝毫不拖泥带水。 先前那位消失的迎客管家,也不知什么时候又冒了出来,施了一礼,恭恭敬教,欲领磬儿出府。 馨儿心中不解,疑惑不己,看了贝嘉麟一眼,欲言又止。 她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因为她什么也帮不了。两人相识时间甚短,她实在找不出什么理由和他一起同生共死。 但似乎又觉不妥,这贝嘉麟,可是那独孤家的小祖欣赏之人,要想抱住大铁柱,就不能令其有失。 迟疑了一下,心里矛盾之极。 贝嘉麟见状,嘿嘿一笑,道:“你家男人死不了,放心,我们的路还很长,想要亲热,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 “你…….无耻!” 馨儿气得七窃生烟,果然是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一甩袖,头也不回的夺门而出。 “唉!女孩子家家的,心眼小,莫见怪,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贝嘉麟就像拉家常一般,谈天说地,张家长,李家短,杂七杂八的闲言碎语统统上口,真个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唯独,先前说的事儿,却只字不提。 孟城主耐着性子,不好发作,只是静静的听他一个人唱独角戏。心里却是将贝嘉麟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虽然内心波澜壮阔,但表面依旧静她止水。 装,装,老子看你能装多久,比耐性,老子有的是。 二人就这样一个说得口干舌燥,一个听得耳朵起茧,但彼此都不愿先开口提及正儿八经的事儿。 其实,这是一种试探,目的是等对方先亮底牌。 这可是掉脑袋的大事,一个不小心,便会殃及家人,祸至全族。 孟城主很想将贝嘉麟千万万刮,慢慢折磨至死,废子之仇,岂可干休? 虽然他妾如云,子女却不多,而这孟戈,是他最为依重的儿子。 这可是作为日后的衣钵传人,接替城主之位的。 现下受如此之重的伤,他得遍访九洲名医,灵丹妙药。但这机会会,实在秒茫。 两相其害取其轻,他可不是婆婆mama的人。身为一城的上位者,处事也不可能仅凭个人的喜好。 为了全局,与狼共舞,又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