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塑料工业网 - 玄幻小说 - 主角是他在线阅读 - 三十二、不管我事(6000字)

三十二、不管我事(6000字)

    午时铛铛铛,铛铛铛的敲门声急促的响起与敲门声一起的是一个好听的女声:“林劫,你在吗?林劫?”

    林劫因为修炼勤奋的原因,每天都会早早的出门寻到城外一处灵气较为浓郁的地方吐纳,而庄易依旧瘫睡在角落里,昨晚是如何瘫下去的如今依旧还是那个姿势,如果不是能够看到他胸膛的微微起伏与鼻息吹起的许些尘土,怕是要被人当成尸体了,因为庄易瘫睡的那个姿势实在不是一个舒服的姿势。

    去开门的人理所当然的的是艾粟,只见艾粟的面色憔悴双眼通红还带着血丝,显然是因为他们幸苦一个月时间赚到的钱一下就赔光了,上火而一晚上没睡好的原因,艾粟淡淡的瞥了眼瘫在墙边的庄易,强打起精神走向大门处,艾粟拉开大门之间门外是一个衣着光鲜亮丽的美丽少女,少女年龄目测在十七八岁的样子,比三人都要小了一些,少女见有人开门,见开门的人不是林劫,直接无视了艾粟,透过她向里看去。

    相信如果不是艾粟还站在门口,少女会直接冲进去了,艾粟横移一步挡住少女的目光,少女搜寻的目光被挡住也就看向艾粟:“林劫在吗?”

    艾粟瞪着少女的脸,不咸不淡道:“不在。”

    少女抿嘴微微的鼓起自己的腮帮子:“我不信,你让开,我要自己进去找。”

    “我家林劫不在,你快走,不要耽误后面的患者。”艾粟横身挡在少女的前面,而少女的身后空荡荡的哪有什么患者。

    少女听艾粟的话也是气鼓鼓的:“什么你家林劫,那明明是我的夫君!”

    艾粟听这话无名之火熊熊燃烧加上因为昨天那件事的火,可以说是火上浇油,整个人直接就像是火山喷发了一般:“你这小姑娘好生不要脸,我家林劫根本就看不上你这种,去去去哪凉快哪呆着去,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水平的就敢来勾搭我家林劫。”

    平心而论少女的长相并不差相反她很漂亮与艾粟不同,她是那种充满少女的阳光青涩的美就像是美丽的瓷娃娃一般,而艾粟则因为经常要外出采药,所以没有少女那般精致,但却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美感,艾粟的底子很好只是没有少女那般的精致细致的打扮,但这也掩盖不住她那成熟凹凸有致的身姿。

    艾粟说着,双臂抱在胸前刻意的挺了挺,身体则依旧密不透风的挡在少女的前面,少女因为想要挤进门凑得很近所以艾粟的带球撞人直接顶在了她的身上,被艾粟如此说还如此顶撞了几下,少女踉跄的后退了两步,伸手虚抓了一下自己的凶前半寸位置的空气,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

    少女失落不多时,面色恢复正常:“哼!身材好就能勾搭我夫君吗?不过是赘rou罢了,除了搔首弄姿的勾搭我夫君你还有什么本事?”少女说着接着往门里挤,两人一挤一挡之间嘴也都不闲着,不过最后还是被少女灵巧的挤进门,快速的跑过不大的三个屋子发现林劫真的不在,回到大厅发现了瘫睡在地上的庄易,不禁尖声大叫:“杀人了!杀人了!这里有尸体啊!”

    艾粟快速跑来捂住少女的嘴,不过在屋外进来的几个身穿官服的人看来,庄易就像个死人一样瘫在那,而艾粟则一手勒着少女的脖子,另一只手则努力的想要捂住少女的嘴巴,想要杀人灭口的模样,少女一副誓死反抗不断挣扎却又挣扎不脱的模样嘴里还瓮声瓮气的不断喊叫。

    林劫经过一上午的吐纳修炼,回到住处远远的看到艾粟和庄易两人如乖巧的小猫一般坐在地上,而他们两个的前面则是少女高高的坐在座椅上,少女的身后是若干身穿官服的官人恭敬侍立在少女身后。

    林劫疑惑的走进门:“宣小姐,如何来了?易兄,艾粟,你们蹲在哪里干嘛?宣小姐来了你们却蹲在哪里,这太失礼数了。”

    艾粟一脸不忿之色的转过头去不去看林劫,庄易则是一副苦瓜脸,他本来被艾粟放倒后就瘫在那,谁知道少女宣小姐闯进来,误把他当成了尸体,认为艾粟杀人,而宣小姐又是城主的千金出来带着几个官家的人很正常,所以艾粟为了证明庄易是活的,给庄易解毒粗暴的叫醒了他,原本就是一脸懵逼的他被叫醒因为之前的睡姿本就浑身疼,而后更懵逼的就被人架起按在这里,等他逐渐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时候,这两个“大爷”级别的就又撕了起来,庄易根本不敢上前劝,先不说艾粟如何,光是看那个少女的架势他就觉得自己惹不起,而城主千金带来的人,都认识艾粟也知道艾粟的名望,所以也不好上前劝阻,不过后来城主千金因为撕不过艾粟自觉吃亏,所以仗势欺人的让人把她押在这里和庄易并排,巧的是艾粟才被押在这,林劫就回来了。

    庄易见正主回来了,想要起身,但被两个官家人按了一下,城主千金因为看到林劫回来目光始终都在林劫身上,林劫则看到庄易想要起身被人按了回去,面色一寒,宣千金作为城主的千金并不是什么傻子一瞬间就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赶紧让那些人都退下出去等她,等到庄易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缓解了一下身体的不适对林劫憨憨的一笑,林劫的面色这才变回原本的样子。

    庄易活动好自己的身体,在林劫的耳旁低语道:“兄弟,好自为之吧,这事为兄也不敢掺和。”低语完,庄易就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还蹲在地上的艾粟与满脸痴狂的少女千金,而后蹑手蹑脚的走向房门生怕惊动了这两位“大爷”,轻巧的开门离开还不忘轻轻的带上屋门,在庄易出门前的最后一刻庄易听到了这样的对话。

    “夫君你可算回来了,这狐狸精仗着有两坨赘rou居然勾引你,我就知道夫君你是看不上这种狐狸精的。”

    “呸!伤风败俗,遇见一个就叫夫君你家就是这么管教你的吗?”

    “宣小姐,莫要如此轻薄了自己,辱了自身清白,艾粟,火气如此之大是会伤身的,我想我们应该是有什么误会。”

    庄易离开屋子,只见之前的那几个官人在外伸着头努力的偷听里面的情况,庄易则憨笑着对众人点头示意,众人也露出笑容,那两个按过庄易的官人更是面露歉意,正当庄易与众人见完礼想离开时,只见远处街角一个衣着华丽手拿折扇的翩翩公子火急火燎的带着人向这边走来,里的大老远庄易就能听到这公子口中喊着:“劫劫小宝贝,不要怕,我来了!”

    庄易远远的看着,将这副画面看在眼里,那公子的话听在耳中又隐约听到屋内两女又开始互撕的声音,不禁挠了挠头道:“不关我事,溜了溜了...”

    溜出来的庄易因为无事可做,所以也学着林劫一样,找了个破旧的老庙在一处还算干净的角落盘腿坐下,默默的感受着自身的修为,此时他的第三级台阶已经完全凝实了,对此林劫也表示很诧异,因为庄易的修为进境太快了,就连林劫这种修炼天才中的妖孽都叹为天人,庄易觉得这很正常,毕竟穿越者是要有金手指的,不过两人都不知道的是他们从盘龙镇的山上,下山前庄易喝过老农的一碗粥,那碗粥可是用可以逆天改命的道药做成的,即使到了现在那药的九成九的药效都还积压在庄易的身体中潜移默化的改造着他的资质,同样他那一夜的伤势比林劫也相差不多之所以能快速恢复过来,并不是大毛的功劳,而是他体内的道药起到了保命的作用。

    此时庄易面临了两个选择,一是选择以三级台阶跨上灵台成为凝气境,二是选择如林劫一样停留在登台境,而对此林劫与他说的是让他继续凝练登台,根据林劫的猜测庄易至少可以凝结七级台阶如此跨上灵台也算是万中无一了,登台境界三级台阶登上灵台是最下成,四、五级是正常,六级算是人中翘楚,七级已经是万中无一了,而八级则是完完全全的天之骄子,九级更是只留于史书之中,历史上除了初代人皇并不是没有其它九阶台阶,但也是寥寥无几无数岁月以来也只有那么屈指可数的数人而已,但每个九阶登台之人如若没有夭折都在史书上留下了浓重的色彩。

    听了林劫这话庄易承认,他心动了,因为他不得不心动,无论从那个方面讲,不论是林劫给他画的大饼还是在他自身的感觉中,他都觉得自己还有很大的余力,而且身为穿越者那种莫名的心里优势也在不断的盲目扩大他的自信心。

    下定了决心,庄易开始专心的凝练第四阶台阶,只是这里灵气不够充沛始终都无法做到哪怕凝聚虚影都做不到,慢慢的天色渐暗,始终都无法前进一步的庄易终于因烦躁心境不稳等等因素无法继续打坐修行,被迫从修炼状态退出了,因为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庄易正想起身回去,破庙之中就来了两个不速之客,庙外光线暗淡庙内更是伸手不见五指,恰好庄易这里完全被阴影遮挡,进来的两人并未发现庄易,庄易原本想起来出声告知两人这里还有一个他,但庄易从暗处看向稍亮的地方,视线会被在光亮的地方好上太多,庄易看到二人的肩膀上扛着一个粗麻袋,麻袋中显然是有个人,而那人大概是被封住了嘴巴,只能发出低低的呜呜声,庄易知道自己怕是遇到了作jian犯科的危险分子了,本着明哲保身的念头他静静的躲在阴影里没发出任何声响。

    扛着麻袋的那男子似乎是觉得肩头上扛着的人太总是挣扎太过烦躁的原因,隔着麻袋重重的拍了一下,麻袋中的人收到了拍打带来的疼痛感,挣扎和呜咽声更剧烈,那男子不耐烦的一把将麻袋重重的摔在地上,而后又对着麻袋用力的踢了两脚,嘴里低声叫着:“让你乱动,让你乱叫,再乱动乱叫老子打死你!”男子的话语声不大因为他在有意识的压着自己的声音怕被外面听到,但声音中的暴戾却是不加掩饰,麻袋中的人原本还挣扎但被重重的踢了两脚后,挣扎在慢慢变得微弱,说话的男子还想在踢几脚不过被另一人制止了。

    “喂,鬓犬,不要再踢了,再踢就踢死了。”

    被称为鬓犬的那男子闻言,也停下了想要继续踢的动作,蹲下身解开麻袋的封口,探手进去而后鬓犬闷闷的哼唧了几声,用另一只手重重的锤了几下麻袋,那只伸进去的手抓着一个半大少女的头发生生的将少女拎着头发拎出麻袋,只见少女此时已经奄奄一息她的眼耳口鼻都有斑斑血迹,嘴里更是有更多的血水,也不知道是她自己的还是咬了那鬓犬留下的。

    鬓犬凶光毕露,暴戾之色显于颜表:“敢咬老子?!”

    一旁一直在旁观的男子此时伸手拦在鬓犬与少女之间:“算了吧,老大要我们交任务,你玩死了,我们还要去抓新的。”

    “那就去找新的,这小东西我今天必须要干死她。”鬓犬目中闪过危险的光芒即便是如此黑暗的地方,那男子都能清楚的看到鬓犬眼中闪烁的寒光,男子啐了一口痰:“等这次任务结束了,我绝对不会再与你这个疯子组队了!”男子说完直接扭头便出了破庙只留下鬓犬和那少女。

    角落阴影中的庄易静静的看着这一幕,他的表情平淡但与平时那种玩世不恭的平淡不同,此时他的平淡更加的贴近于冰冷,双手也不自觉的紧握双拳指节因太多用力显得发白,指甲也已经深深的刺入手掌的皮rou中,那疼痛却没让庄易松开紧握的双手,反而更加的用力了一些。

    撕拉~鬓犬一手撕开少女的外衣,此时的少女除了无力的轻轻咳血也就只剩眼角的泪珠在不断凝聚滑落,最终庄易握着拳头紧紧的闭上眼,他不想看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他在心里期待着能有人出来阻止鬓犬,他在内心中期望着林劫能过过来,他在期望哪怕任何一个人能够过来阻止鬓犬的行为,他在逃避、他想逃避、他要逃避,他选择了逃避,小女孩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就连想要呼喊求救的声音都变成了荷荷的咳血,撕拉又是一声撕扯衣服的响声,小女孩艰难的咳出一口嘴中的血沫,眼睛早以因泪水的凝聚与滑落而显得无神了,但她依旧微弱的喊出了一句:“救救我...“

    砰!一声闷响鬓犬飞出撞开破庙的土墙,少女则无力的倒在地上,庄易走过来脱下自己的外衣盖在衣服已经被撕的破破烂烂半大少女的身上,庄易不再看少女,起身看向鬓犬砸出的那个墙洞,他的面色冰寒宛如可以冻结世间万物,他的目中充满了怒火宛如可以焚尽天下,但他的怒火并不是对鬓犬,而是对自己,当他闭上眼的那一刻,有个声音告诉他说:你可以逃避,你可以选择没看见,你可以等他们走后偷偷的走掉,这样就没人知道你知道了,这样你就可以一直逃避下去,这样你就安全了。

    庄易选择了那个听信这个声音,或许那声音并不是别人,那就是他自己,不过这都无所谓了,因为当他听到少女用那微弱的声音喊出救救我之后,那些都无所谓了,一瞬间庄易的心中、脑内充满了怒火,那是怒自己的无能,怒自己不敢站出,怒自己逃避,他站了起来,从阴暗的角落走了出来,他不知道的是当他站起来的那一刻,他体内的灵力在疯狂的凝聚,瞬息之间第四阶台阶、第五阶台阶、第六...直到第八级台阶完全凝聚凝实,可他却无暇顾及这些,他现在只有满腔的怒火,只有想要焚尽一切包括自己的怒火,只有想要干掉鬓犬的怒火。

    庄易穿过破洞来到外面,鬓犬嘴角带血狼狈的从烟尘中爬起,与鬓犬一起的男子距离鬓犬不远,警惕的看向庄易摆出战斗的姿势。

    庄易露出邪恶的微笑,此时他的心智已经完全被怒意占领,他只想打死眼前的两人或许换成另一种说法,他现在只想杀人也唯有杀人才能平息那种无法遏止的怒,庄易在这夜幕下化身成一道黑影冲向刚刚爬起的鬓犬,鬓犬虽被偷袭受伤,但也丝毫不露怯意那暴戾之相毕露彪悍感扑面,很快两人便战做一团,那男子见状找了个机会也插了进来,鬓犬虽凶但也不过是表面如此,实际上两人接触的瞬间他便处在了下风,如果不是男子的及时加入他随时都可能被庄易一拳轰杀,虽有了男子的加入,但庄易那种不要命的打法,拼着被男子一记打在背上,都要借助这被打之力向前一拳轰在鬓犬的胸口,一触即分的瞬息,鬓犬与男子两人站在一起鬓犬跪倒在地,哇的一声一大口鲜血从嘴中吐出与血一起被吐出的还有一些碎rou显然是内脏被庄易一拳轰碎,鬓犬再没有那种暴戾目中只剩下深深的畏惧,男子见状不着痕迹的后移了两步,拉开了一些距离后果断转身逃走:“我回去搬救兵,鬓犬你自己挺住!”

    鬓犬跪倒在地一只手无力的对着男子的背影虚抓了一下,而后被一只脚踩在地上用力的钻了两下,手上传来的剧烈疼痛让他想要抽回那只被踩的手,但他无论如何都抽不回来,只得惊恐的仰头看向那只脚的主人庄易,他目中的庄易身上竟升起了丝丝黑气,那种即便是在这夜晚也能清晰看到的黑气,那种不祥极度邪恶的黑色雾气,光是黑气给他的感觉就让他肝胆俱裂,高高在上的庄易低头俯视着鬓犬与鬓犬的目光碰撞在一起,鬓犬看到的并不是正常人的眼睛,而是纯粹的黑色,幽邃如同深渊的黑色瞳孔,那种让他的灵魂都觉得颤抖的黑色。

    第二日清晨,一群身穿官服的人将这破庙里里外外围了一个水泄不通,官人在破庙中发现了一个衣着褴褛的半大少女少女的身上还盖着一件男式外衣,虽然少女受了很重的伤,但好在医仙艾粟极时赶到吊住了少女的命,而后艾粟认出了衣服的主人是庄易,因为这件衣服正是艾粟买的,她想起了彻夜未归的庄易。

    “这件衣服的主人在吗?”艾粟指着地上的那件男式外衣问一旁身穿女官服的差(chai)人。(官差)

    那女差人眼睛微眯:“医仙认识?”

    “是与我同行的一位朋友的。”艾粟也不隐瞒。

    “医仙请来看是这人吗?”女差人引着艾粟走过那破土墙的洞口去到破庙的后面。

    呕!咳咳咳!良久之后,艾粟不再呕吐但面色也煞白煞白的显然是受了什么惊吓一般,不过这并不怪艾粟,只因这后院实在是太过于血腥,不远处的木桌上板板正正的摆放着一个人头,而这不大的后院则零零散散的有不少的血迹,一节节的肠子宛如被人扯断一般随意的丢弃,一颗人的心脏好似被人用力的捏爆随手丢在一旁,一根根的骨头被从尸体上暴力拆下随意堆砌在一起。

    一旁的女差人同情的看了看艾粟:“我们很多人过来的时候,看到这一幕都吐了,根据仵作的现场检验,仵作说这人是被用手暴力分尸的,医仙,你看看这人是你朋友吗?”女差人指了指桌上眼睛还瞪着老大眼角都有撕裂的迹象,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到无法置信的那个人头问道。

    艾粟捂着口鼻,定睛看向桌上的那个人头,赫然正是那鬓犬:“不是,我不认识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