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章、他是个男人...
清晨的朝阳缓缓的从山的那边宛如含羞的女子一般慢慢的露出,柔和的阳光洒落在茂密但不拥簇的森林中,一个光着上半身被小虫叮咬的全身红一块紫一块,下身用粗糙的树藤枝杈和已经有些枯萎的叶子编制成的裙子来遮羞,少年光着脚丫敏捷的在草地上躲过几株锋利坚硬的奇特花草和树枝,走出不远少年俯身在一处叶子很大的草丛中用手托着大叶将露水聚集到一片大叶子上而后一口喝掉。 庄易被带到这里已经过了两天了,不过好在这两天他没遇见什么猛兽,只有一些看起来没什么威胁的小虫小动物,而且森林树上灌木结出的那些各式各样的果子在他饥饿的时候也都尝试的吃过,发现是可食用的无毒,就在这片区域用相对柔软的草叶、树叶给自己造了一个可以睡觉的地方如此便安顿了下来,静静的等待着救援,庄易相信自己是被那个疯女人打晕后带到这里的,警察们一定会组织搜救队救自己,所以也不是很急迫的想要离开这里。 补充过水分又从旁边的灌木上摘了一大捧红果大小的不知名的果子,边走边往嘴里塞,这种小果子口感木木的好像没多少水分一样,而且吃过之后身体会发热,所以这两天的夜晚和早上,庄易都会有目的的吃一些,虽说是马上就是夏日但光着身子没有保暖设施衣物的情况下,早上和半夜还是会感觉到冷的。 将手中的小果子吃完,庄易俨然已经全是汗,尤其的后背,细密的汗珠不断凝聚在一起最后变成一个大的汗珠滑落下去,如果有别人在的话远远看向他,会发现庄易并不是在单纯的出汗还有一些若有若无的水蒸气在徐徐飘升,而这一切的当事人却仿若外人一般,只是不自觉的将额头上的汗珠抹掉。 庄易抬头看了看太阳的方向,确定自己的位置,朝着一个方向继续前进,虽说并不急切的等救援,但自救还是要尝试的,而最简单的就是朝着一个方向一直向前走,一路上庄易宛如野人一样不断的跳来跳去,这并不是他想跳而是他需要躲避那些会扎脚的东西,有些是小树枝小石子、另外的一些则是他叫不出名字的各种各样的花花草草,那些花花草草形态各异但不同的是它们坚硬如铁,就像他以前玩过的非牛顿流体一样,遇到突然的重压就会变得坚硬无比,至于是怎么知道的,那就要看看庄易脚心那已经结痂的伤疤了。 汗流浃背还不自知的庄易在不知不觉见走出了很远的距离,直到他看到不远处的一条草丛较低且更加光亮的地方,此时的太阳也早已挂在天空宛如夏天十点钟的太阳一般,而在森林中如果遇到这样相比其他地方更加明亮的地方就说明一件事,那就是这个地方会很宽阔,不过庄易并不是莽夫宽阔的地方不一定是平地,还有可能是深渊悬崖。 庄易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扒开挡在前方的叶子探头看了看,发现并不是悬崖而是一条看似平整且没有什么杂草的土路,庄易不禁欣喜万分,有路就说明有人,有人就说明自己被救了,身穿草裙加上一身臭汗还有一层薄薄污垢宛如野人的庄易看准路的一头就火急火燎的跑了起来,求生的欲望回归文明社会的渴望让他无法保持理智,不知道跑了多久,依旧看不到人烟的庄易终于气喘吁吁的停下找了一个相对平整的草地躺下休息。 天上的太阳由明亮转变成了昏黄,而且照耀在大地的光亮也越来越少,月亮在逐渐的代替太阳在天上的位置,躺下休息的庄易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这一觉他睡的很舒服,只觉得自己全身都是暖暖的,原本因为缺乏运动后剧烈的活动而酸胀的肌rou都消失不见了,只剩舒坦,宛如在寒风凛凛的冬日躺在温暖的被窝一样让他想要不断的沉迷下去。 这条土路的一边,一个车夫小厮正驱着一辆古色古香带着绫罗绸缎点缀的马车向前走着,这辆马车的前后都有骑着高头大马的人宛如护卫一样,分散在马车的四周,相近的那些人时不时的会互相说上几句话,但显然是怕吵到车里的人,所以说话聊天的声音并不高,这队人在路过庄易熟睡的草地旁,一个正在和旁边人聊天的护卫眼角扫过一处不算茂密的灌木丛,发现了在灌木后不大草地上酣睡的庄易,立刻大叫一声警戒。 随后快速下马,跑到那辆马车前单膝跪地道:“少爷,左前方灌木中有人,不知是死是活。” 车内传出细微响动,马车的帘布被一只纤细雪白婉若无骨的玉手拉开,一张秀美异常宛如仙女的白皙面孔从中探出,一缕乌黑秀发从后滑落至前,那宛如羊脂白玉的芊芊玉手优雅的将那一缕秀发挽到耳后,那单膝跪地的侍卫看到这一幕不禁呆了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唾沫,紧接着他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赶忙低下头来依旧是单膝着地等待命令。 那宛如仙女的绝世佳人张口说话却是男子的声音,但声音柔和且充满磁性,虽是男声,但却并不会让人觉得这两种不相配。 “你带着两个人过去看看,人是不是还活着,如果还活着就带过来。” 那单膝跪地的侍卫答了一声是,起身与另外两人一起他带头走在前面,另外两个人则一左一右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带头的侍卫慢慢的将腰间佩剑抽出没发出一点声音,只是雪亮的剑光一闪而过,侍卫右手持剑左手缓慢的拨开灌木,谨慎的走进其中发现除了躺在地上宛如野人一般的庄易后并没有其他人,这时他才蹲下身用没有持剑的手探了探庄易的鼻息。 侍卫看向紧跟在自己身后的两人,微微点点头,而两人也轻轻点头,只是两人握着剑柄的手更用力了一些,那蹲下身的侍卫从腰间拿出一个水袋,打开塞子将袋中的水倒在庄易的脸上,此时正在酣睡的庄易只觉脸上有清清凉凉的液体正不断的淌下,下意识的张开口喝了几大口才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醒来。 睁开眼的庄易懵懵的伸了个懒腰,或许是因为这两天的生活让他产生了很多的压力,所以这一觉让他觉得尤其舒爽,以至于看到面前有人他也没有反应过来,而是优先伸个懒腰。 侍卫见庄易醒了过来,便将水袋重新塞好塞子放回腰间:“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后知后觉的庄易此时才反应过来,有人除了自己以外的人,他遇到了人了:“救命啊,我迷路,请报警,让警察蜀黍送我回家吧。” 侍卫看了看分站两旁守卫也是防止庄易逃走的两人,两人会意一左一右将庄易架了起来,侍卫率先走出灌木身后两人架着一脸懵比的庄易,将他架到那宛如天人般美丽的少年前,少年的秀丽长发在晚风的吹拂下轻轻的摇摆,一时之间就连被架着的庄易看到他都为他的美貌痴傻。 “你是什么人?来自哪里?为什么会在这?”庄易眼前的美丽女子用温和的男声问道。 听到男声的庄易微微怔了怔,良久没有回过神来,直到他身后的两人之一在他头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这才回神。 “你好,我叫庄易津北人,我是被一个女人劫匪抓到这里的,请问你们是在拍戏吗?”原本回答完自己问题的庄易,脑子开始正常工作的他才看到这些人都是古装,尤其是面前的这个少年白衣胜雪衣襟绸带随风微动,宛如天仙的美丽面孔结合着男子特有的阳刚之相使得本就那副美丽的面孔上并不会让人觉得阴柔,而是更加的英气,此时庄易心中只有一个词语从脑海中突兀出现,那就是谪仙。 “拍戏?”白衣胜雪的美貌少年下意识的重复了一遍,显然也是被这个词语问的迷糊了,不过也仅仅只是转瞬即逝,坐在马车上的他手掌微微摇了摇,庄易身后的两人微微低头,沉默的将手中闪着寒光的剑插回腰间剑鞘之中,这时的庄易回头才看到这两人手里拿的是真家伙,不禁暗暗想到,我怕是穿越了吧。 庄易也是一个三观还算正常的社会主义上进青年,什么漫画小说之类的也经常去看,在他年龄还小的时候,也经常幻想自己是武林大侠之类的打出龟X气功、降X十八掌,后来上中学的时候开始接触修仙之类题材的小说漫画,也时常中二的想回家路上被闪电劈中,从此一路开挂走上人生巅峰,偶遇仙人下凡被看出是什么很牛X的体质,从此一路逆袭之类的,现在他再次拾起了早已被埋没很久很久的中二之心,那种对未知的兴奋早已超越了恐惧太多太多。 想到这里,庄易的脸上露出痴憨的笑容,直到他再次被人拍了一记才回神:“请问这位小哥哥?这里是哪里?那一年?这个世界叫地球吗?”庄易的声音因为那种兴奋和对面前少年性别的不确定而显得有些走音。 白衣胜雪的少年微皱了一下眉头,随即似是想到了什么,露出温和的笑容:“这是八大界的宇界,也叫天应界,现在是天应年857年。” “天应界...?” “你不是本界之人?”白衣胜雪的少年美丽的面孔上露出好奇之色。 “大概......吧,我所在的哪里我们叫它地球。”庄易不确定的说道。 “地球?你们听说过吗?”白衣胜雪的少年望向周围的几个侍卫,几个侍卫被少年的目光扫过,都纷纷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兄台,你可有去处?”白衣少年问道。 庄易摇摇头:“没有,我是被打晕之后带到这里的树林中,然后在这边树林中生活了两天。”庄易说完尴尬的笑了笑了,手在自己乱糟糟的草裙上捋了捋。 “那兄台愿意跟着我一起走吗?”白衣少年露出宛如寒冬之中温暖太阳般的柔和微笑。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你不知道,我这几天都是吃野果喝露水,你看我都被那些虫子咬了。”庄易激动兴奋的说道还露出自己的双臂给对方看去,最后更是想要走上前去拍那白衣少年的肩膀,不过在他刚要有上前动作时他身后的两人就要上前制止只是被那白衣少年微微的摇头制止了下来。 庄易大大咧咧的走上前用自己两天没洗过的脏手在对方雪白的衣服肩膀上拍了拍,留下了很明显的脏手印,这时庄易才后知后觉的觉得自己这样似乎不太好,而后他又看到了那雪白的衣服上印出了他脏兮兮的手印,整个人一下都不好了,不过这也不能怪庄易,平时的他并不会这样,导致这一切的其实是这两天的生活,两天宛如野人般的生活到现在遇到活人,加上刚刚知道的自己很可能穿越了的事实的那种兴奋,让他整个人都飘飘然了起来。 周围那些侍卫的目光都带着许些的怒意,但当事人的白衣少年并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那种仿佛能驱散寒冷驱逐黑暗的微笑,对自己身上多出几个脏脏的手印没有任何的不愉。 “兄台怎么称呼?在下玉襄城林家林劫。” 窘态的庄易赶忙回道:“我叫庄易,叫我庄易就好。”说完露出憨厚的笑容,不过整个人都面红耳赤的,一只手也在不自觉的挠着自己的头皮。 这时白衣林劫身边一个侍卫走上前,俯下身在他的耳旁轻声说了些什么,林劫只是淡淡一笑:“无妨,带上庄易兄也无妨,已经到玉襄城地界,那些人不敢乱来,继续走吧。” “庄易兄,还请到车架上。”林劫微笑邀请道。 庄易低头看了看自己脏兮兮的手脚,又看了看对方那仅仅是看起来就很是华贵干净的马车,摇摇头道:“算了,我身上太脏了。” 在林劫热情的再三邀请下,庄易最终还是上了马车,因为第一次太过激动惊了拉车的那匹大马,让他险些跌落下去,还是林劫探手拉住了失去重心的庄易,才让他没有出丑。 黄昏下,金色的朝霞将林劫的白衣染上了淡淡的金色,林劫那白皙修长宛如白玉的手拉着他的手,威风轻轻吹过两人将林劫的飘逸长发微微吹起,加上那副美丽的面孔让这幅画面宛如诗中意画中景一般,庄易随着林劫进入车内,不安的坐在林劫的对面位置,林劫则将一缕遮住自己视线的长发挽到自己的耳后,看到这一幕的庄易居然可耻的出现了生理反应。 庄易自己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赶忙换了一个坐姿并在心中不断的提醒自己:他是个男人,他是个男人,他是个男人,他是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