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同仇敌忾，大战终临！
“这位兄弟这一路上多谢了！你留个地址，明天方某请各位兄弟喝酒！” 从车上下来，方承对一路陪同自己的捕快感谢道。 “没事，应该的！” 小六年龄不大，脸上有些腼腆笑道。 他本想拒绝方承的请求，不过在后者的坚持之下无奈给出了他们居住的地址。 在送别了小六之后，方承与赵大山对视一眼点点头道。 “咱们进去吧！” 在他们来到镇魔司大门口时，门口就有身着玄甲的镇魔卫上前询问他们的目的。 在得知两人是前来报到之后，那名镇魔卫便进入门后，片刻后叫来一人引着两人进去。 “你们就是方捕头和赵英雄啊！” 负责引领两人的玄甲年轻男人在得知两人身份之后，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笑着道：“在直到你们两位即将来咱们镇魔司时，咱们兄弟可是盼了好久终于把你们盼过来了！” “我们两人何德何能，哪能让诸位弟兄如此挂念！” 方承脸上露出一丝红色，即便他已经从城卫军那得知两人在玉京城中的名气，但也依然有些受不住众人的热情。 三人一同进入镇魔司内，全程基本都是方承与那名玄甲男人在讲，赵大山从始至终只是开口回应了几声。 在众人的交谈中，方承两人被带到一个幽静的小院。 “这里就是方大哥你们暂时居住的地方，环境还不错吧！” 黄三水站在院内笑着为两人介绍道。 “的确不错，比起方某在老家的房子要大上好多！” 方承笑着点点头，经过一路交谈他与对方的关系迅速升温，已经达到称兄道弟的程度。 “方大哥、赵大哥麻烦把你们的身份证明给我，我去给你们办理入职手续。”黄三水目光看向两人有些腼腆歉意道： “不过现在朝廷武器装备吃紧，你们的装备可能要等一段时间才能拿到了。” “朝廷是要打仗了吗？” 一直沉默的赵大山突然开口，然后他迅速明白自己失言了，抱歉道：“是某多嘴了，还请见谅！” “这个并非我不想告诉两位大哥，而是我的确也不知道。只知道现在咱们镇魔司的装备都被押后了，可能朝廷在准备什么吧。” “明白了，多谢。” 赵大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 之后黄三水拿着两人的身份令牌离开，大约半个时辰后就重新捧着一叠衣服返回。 “两位大哥，这是你们的镇魔司统领令牌，以及对应的服饰。” 黄三水将东西交给二人，然后笑着道：“目前咱们镇魔司还没什么事情，所以都督特地允许刚刚进入镇魔司的新人可以有三天的休息熟悉时间。” “方大哥你们可以趁着这几天时间在玉京城中好好玩一玩！咱们玉京城内吃的、穿的、玩的应有尽有，绝对是其它地方比不了的！” “哈哈！好，方某就先谢黄兄弟了！”方承朝对方拱手，笑道：“这次一路麻烦黄兄弟了，明天我与赵大哥做东，请兄弟喝酒，还请不要推辞！” “这个……恐怕不行。”闻言，黄三水有些歉意的摇摇头道：“最近来总衙报到了兄弟很多，在下恐怕没有时间。” “如此，方某也不强求，反正咱们同在一个地方谋职，也不差那点时间。” 方承虽然心中有些遗憾，但还是理解的点点头道。 是夜，他们没有再到外面游玩。 连续赶了几天的路，他们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上都十分疲惫，早早就已经睡下。 第二日，清早。 当院外金鸡报晓，窗外的阳光懒洋洋的洒进屋内，将窗口那一枝伸进来的腊梅树枝照的金黄时。 方承也从床上起身。 “真是舒服！” 他来到床下，惬意的伸了个懒腰。 多日的奔波，让他一直未能好好的睡个懒觉，昨天总算是睡了个好觉。 他来到镜子前，换上了昨天黄三水送来的衣服。 他们拿到手的衣服属于镇魔司的常服，衣服颜色整体为玄赤色，摸起来手感十分细腻，显然用料不凡。 而在衣服胸口的位置绣着一朵盛开的彼岸花，这是镇魔司的标志。 意为：踏进镇魔司大门，便是一只脚踏上黄泉，彼岸花既是守护也是送行！ 而在衣服的袖口处，则是绣有一片红色花瓣，代表着他们在镇魔司的地位。 普通的镇魔卫袖子上什么也不会有，统领为一片，再高一级便再多一片花瓣。 “这衣服款式真的特别好看，穿上之后感觉人精神了不少！” 方承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七尺的身高穿上得体合身的玄色制服，腰间一根彼岸花玄赤色腰带束身，整个人都显得英武了不少。 当他走出房间来到小院后，发现赵大山早就换上了衣服正在院中等他。 “可以啊，老赵！你这卖相不错啊！” 方承看着面前比起自己还要高出半个头的赵大山，眼睛一亮道。 赵大山的身高不低接近八尺，再加上对方壮硕的身材以及不苟言笑的表情，配上身上这身英武制服显得威严十足。 “你不是还要去请那几个捕快吃饭嘛，赶快走吧！” 赵大山老脸一红，直接转过身朝着门外走去。 “一个大老爷们，居然还脸红了！” 后面方承哈哈一笑，揶揄道。 而他话音刚刚落下，前面那人的脚下先是一怔然后速度加快。 “老赵等等我啊！”方承跟在后面，一边大笑，一边跟上。 “平安街，八十八号！” 方承手里拿着昨天捕快小六给的地址，在费了一番心思之后终于来到了一座大院外。 “就是这里了，敲门吧！” 敲开大门之后，里面走出了一名男人，方承定睛一看正是昨天帮助过他们的小六。 而小六见到方承等人也是十分意外，不过在方承告知他们来此目的之后，很是高兴的将两人引了进去。 在进入大院之后，方承这才发现里面的空间比起外面来看要大上不少。 首先院子中央是一个练武场，两边阁摆着刀枪棍棒的武器架子。 在院子中的角落，则有着一个水井，水井旁边此时正有人清洗衣服。 旁边牵起的绳子上，正晾晒着许多捕快衣服。 当他们走进院内之后，便引起了院中众人的注意。 不过当他们看到身旁的小六之后，脸上的戒备放下变成了淡淡的笑容，甚至有人还朝他们两人点头致意。 小六一般带着两人朝着前面的厢房走去，一边为两人解释道： “这是朝廷为咱们安排的住所，用户部那边的说法就是宿舍。” “据说这是内阁最近时日做出的决定，类似这样的宿舍开始为朝中许多部门开始配备。” “不过目前只有咱们玉京的弟兄有这个待遇，其它地方可能还要等到试点成功之后才会推行。”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在黄山镇时就没有这个待遇，基本上都是大家自己在外面找房子住。” 方承恍然的点点头道。 “哦？这么说，方大哥你之前也是咱们六扇门的弟兄？” 闻言小六眼睛一亮，语气惊讶道。 “哈哈！我之前确实是在六扇门任职，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缉事捕头。”方承轻轻一笑，然后指了指胸口的彼岸花道：“不过现在调到了镇魔司，成了一名镇魔卫。” “什么缉事捕头啊，给我也说说！” 正当两人闲聊时，前面房间中走出一个中年男人，正是昨日帮了方承的那名捕头。 “邢头，这是昨日那位第一次来京城的方大哥。他们的确是镇魔司的兄弟，今天过来感谢咱们！” 小六见到中年男人，连忙上前一步，将前后事情讲了清楚。 “哦！原来是方兄弟你们啊，快进来坐坐！” 邢捕头听完之后，目光看向门口的方承两人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道。 之后方承等人进屋，感谢了邢捕头等人的帮助后，便提出在城中找一酒楼做东感谢众人的帮助。 因为他们人生地不熟，地方便是由邢捕头找的。 当来到客栈之后，方承与赵大山对视一眼，各自暗暗点头。 邢捕头找的这间客栈看上去比较老旧，不过里面人却很多，再看墙上的菜单报价也是十分亲民。 显然对方没有抱着坑他们一把的想法，而是确实为他们考虑选择了一个平价的地方。 俗话说的好，在家烤父母，出门靠朋友。 他们这次打算请邢捕头等人吃饭除了感谢对方的帮助以外，也是起着扩展人脉的想法。 目前来看，对方乐于助人，性格也是比较细腻为他人考虑，倒是一个值得结交的对象。 当众人来到客栈之后，客栈的小二十分熟络的上前与邢捕头他们交谈，显然他们是这里的常客。 在一番交谈之后，小二便带着他们来到客栈二楼的一出窗口坐下。 因为邢捕头那边人拢共也就四人，加上方承两人一共六人。 其中方承两人坐在一方，而邢捕头于小六则坐在他们的一面。 这刚一坐下，邢捕头就开始为两人介绍道。 “方兄弟我跟你讲啊，这家客栈你别看他比较旧，但那绝对是京城里的老字号了！这里面的东西不仅干净味道好，而且这收费也是十分地道，绝对不坑人！” 之后交流也十分顺畅，并且方承还发现这位邢捕头似乎还是个话唠。 不过其人说话幽默风趣，倒也不会让人觉得厌烦，酒过三巡之后众人之间的疏离感消散不少，说起话来也随意许多。 而这酒一喝多，众人聊的东西也开始变得广泛多了起来。 而要说如今天下最为火爆的话题，无疑就是魔尊挑战大明圣皇的事情了。 “哼！这项青阳老子我也听说过，号称什么魔尊！不过要依老子看，他连给咱圣皇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邢捕头几斤酒下肚，脸色变得通红，愤愤道。 “咱圣皇打下大明江山，施展新政，分发土地，不知造福了多少黎民百姓！他项青阳算个什么东西！一个魔头而已，除了收刮民资民膏，抢劫杀人以外，他还有什么本事！” “一个老魔头为了一个魔头，既然还敢堂而皇之的挑战圣皇！老子真想一口唾沫喷他脸上，我呸！” 要说项青阳指名挑战秦玉宸，朝廷中哪些人最为不满，自然就是如邢捕头这样的六扇门捕头以及锦衣卫、镇魔司、军队这样的聚集了大批武者的地方。 “邢头说的对，要不是圣皇给咱爹分了地，不然咱一家老小早就饿死在地头了！” 旁边的小六也是打开了话匣子，义愤填膺道。 “这是怎么回事？” 对面方承眼神一惊，有些疑惑道。 “小六啊，他们家当初也是苦命人！” 邢捕头轻轻叹息一声，接过话头。 原来小六家本是佃农，也就是根本没有自家的土地，一年的收成要被地主拿走七成，剩下三成根本不够他们四口人吃饱。 而一但遇到天灾导致粮食减产，他们家直接要被饿死！ 当初在他还小时就遇上了这么一次天灾导致粮食减产，结果那个地主不仅没有发点善心给他们减免一点租金，结果还丧心病狂的将粮租提到了八成！ 这简直就是要要他们一家的命！ 而就在他们家最为绝望的时候，父母都打算将小妹卖掉换粮食时。 朝廷直接开场放粮救了他们全家一命，之后元始二年圣皇实行新政。 在除去朝廷对有功之臣的土地封赏以外，将天下土地收归朝廷。 然后朝廷再将收上来的土地按照人头比例，给每家每户分地。 也是自那年开始，他们家才有了自己的土地，小六与meimei便再也没有挨过饿。 小六也得以因为粮食的充足，这才有时间和机会锻炼身体，进了六扇门。 “也是小六自己争气，从一个小地方调到了京城。不仅俸禄变多了，改善了家里的条件，听说最近还有媒人给他说了媳妇，打算今年年底就成亲！” 邢捕头亲昵的摸着小六的脑袋，哈哈大笑道。 “哈哈，小六可以啊！来，喝一杯！” 方承闻言脸上露出恭喜的笑容，与赵大山一起跟小六碰了一杯。 “元始二年新政的事情，我也知道。说起来，我家也分了地，家乡不知多少父老乡亲都念着圣皇的好！” 旁边很少开口的赵大山也是在放下酒杯后，缓缓说道。 当初的朝廷新政闹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大到天下一十三州有将近一半的州都在闹，闹得他们这些快要退伍的老卒都被再留了两年。 当时他们都以为天下即将再次混乱的时候，朝廷果断出手，不过几月就彻底打没了当时闹得最凶的几州。 之后当时内阁第一相，韩王谢安明开始离开玉京亲自前往各州各府监督新政改革，土地分派。 “是啊！这位兄弟说的不错！” 就在众人聊得兴起之时，旁边一直偷听他们这谈话的一桌客人，也是有人站起附和道。 “咱大明圣皇乃是千古难得明君，不仅设立公办学院让孩子们上学，还建立文轩阁让咱们能免费读书；还给咱们穷苦老百姓发田发地，让咱们有饭吃！” “他项青阳算个什么东西，也跟对咱圣皇不敬！要咱说，就等到后天，他要是赶来！咱们大家伙有能力的都站到城外去，咱们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他这魔头！” “这位兄弟说的对！圣皇让咱们过上好日子，咱也得懂感恩！后后吐口水的事情，算咱一个！咱别的不说，这口水绝对比吃了大蒜的还臭！哈哈！” 随着其中一人的站起，整个客栈二楼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话题，一时间群情激涌、热闹非凡，似乎就等后天项青阳等人过来用口水把他们淹死在城外！ 而邢捕头等人也是不管自己六扇门捕头的身份，直接跟着众人一起起哄。 至于方承两人虽然没有如众人那样情绪激动，但也没有开口阻拦，反而同样加入到众人行列。 他们这些人都是人命如草芥的时代过来的，比起别人他们更知道现在生活的来之不易，所以也更加感谢给他们带来这一切的秦玉宸。 他们或许实力低微，各自的身份不同，受到的教育程度不同，但是他们都懂得感恩两字。 你对我好，我就对你好。 这无关双方身份，只是人心最本质的情感。 当方承、邢捕头他们离开客栈，回到家中时，或许他们自己也没有想象到。 自己等人在客栈中闹出的事情，居然随着时间的推移，众人的口口相传居然得到越来越多人的认同。 当秦玉宸在宫中得到这个消息时，一时之间既是高兴又是头疼。 他高兴于自己这么多年的付出并没有白费，头疼则是这么多人要去喷项青阳口水不会激怒对方，打死他们吧。 “调集苍云军、千机军负责在西城外构建工事，一定要保护好到场百姓的安全。然后再命六扇门、锦衣卫、以及东厂的人齐出，维持好现场的安全，朕不希望到时出现踩踏伤人的案件！” “同时调集周围的辅军进城维护城内的治安，以防有人趁此机会在城内浑水摸鱼！” “喏！” 魏忠贤站在身后，认真的将秦玉宸每一句话都记在心中。 日升日落，转眼已是约战之日到来。 当天空第一缕光辉穿过云层洒向地面，玉京西城之外早已聚集了大批玉京百姓。 他们被整齐的安排在，紧急修建的安全区域内。 一身白甲骑着高头大马的苍云军将士，一支支的分散在城外各处，他们手持锋锐长枪，冷峻的面甲之下目光警惕着周围。 而一身赤甲的千机军，则是遍布玉京城墙之上，他们手持最新下发的风雷步枪，墙头架着惊雷大炮正严阵以待。 而在众多百姓的最前方则是一名名神情严肃，由六扇门、锦衣卫、东厂组成的人墙。 “姓项的来了！” 当天空之上炙热的太阳终于升起，城外百姓中突然传出一声惊呼。 城外数万人的目光，瞬间齐齐看向城外的笔直官道上。 十几道身影正从远处以一种无比恐怖的速度，迅速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