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纷争
,仙缘途长 净一的绿叶,腐蚀性极强,先前姚若清就偷偷试验过,确定绿叶能够融化叶中花,着实松了一口气。 起先不用,是因为还不到该用它的时候,等她要跑路时,这个绿液才能够起到最大的效果。 当然,她用绿液开辟出一条路也有风险——比如别人也能用这条路来追她,不管是往生果还是绿液他们肯定都要抢到手。 众人去除最开始的吃惊,等反应过来再到来追姚若清,定是要用上几百秒时间。 几百秒时间里,她必须能够自保。 她看向动弹不能的商涅,微微一笑。 姚若清防卫了全身,然后强行喂给商涅一颗丹药。 商涅的眼睛红得几乎要滴血,里面的恨意似乎能够化为实质,“你要对我做什么!” 纵使他百般抗拒,还是抵挡不了几乎毫发无伤的姚若清。丹药入喉,然后商涅就感觉自己真的动弹不了了,然后灵力也被封住。 姚若清神识“看”了一会儿周围,“你可真会挑地方。”说完她又补一句,“放心,这是封灵丹,不会要你命的。” 然后她环绕往生树,速度极快的捣鼓东西。 往生树的修士想来追姚若清,首先得度过一两朵叶中花,然后才能来到她“开辟”的道上。 这个过程或许不会太快,但是也绝对不会太慢。 到时候等待她的,绝对是数量不少的修士。 就算是这样,她竟然不想着躲避,反而离往生树极近,在粗壮的树干上到处捣鼓东西。 “她疯了不成?”水波纹外的剑宗道君忍不住说道。 今天到场的道君有一个是时阵宗的道君,道号时雨。他宗擅长占卜和阵法,时雨道君正好擅长阵法,威名远扬,而他今日带来的弟子也大多都进了往生树。 他眼里闪过赞赏,给不懂这些的剑宗道君解释,“她在以邪修为阵眼,树干为主阵而布阵,手法娴熟,应是多年修习阵法。” “以邪修为……阵眼?”剑宗道君看一眼面色铁青的毒暗道君,忽然展颜,锋锐的眉眼柔和下来,“甚好!” 剑宗意正,最看不惯邪恶之人。 万墨道君喃喃道,“原来她起先在树干前停留这么久是为了这般。” 时雨道君一愣,然后点头,“万墨道君果然细心,让我等佩服。” “啪!” 木屑飞扬。 毒暗道君另一边的椅把也碎了,他面色阴沉的看一眼道君们。 “呵呵,技不如人也敢发脾气。”剑宗道君不屑的环臂。 森拾掌门哎呀一声,突出的下半脸上扬,“吵什么呢,这里是本君的地方。” 这些道君,就没有一个不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水波纹内,姚若清已经停了手。 商涅余光里看到自己身旁的阵旗,咬牙切齿的道,“你敢!” 姚若清靠在树干边上,闻言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阵法已成,还能有什么敢不敢的? 往生树内,终于有修士先行赶到,“将往生果交出来!”有四五人顺着姚若清留下的道飞了下来,还没靠近就意识到不对劲。 “阵法!” 有人冷笑一声,“在场的人谁不是擅长阵法!想凭此等简陋的阵逃过,未免太过天真!” 说完他开始攻击阵法,连智力破阵都不愿了,直接来硬攻。 阵法果然晃动几下。 商涅闷哼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使得伤上加伤。 姚若清随意给商涅加了一道“焕机”,用以减缓他的伤势,边缓缓的说道,“商道友,我如果没记错的话,你的师尊是鼎鼎有名的邪毒谷毒暗道君吧?回头你若是丧命于此,你师尊可得冤有头债有主,去找夺你性命之人呐。” 攻击阵法的人停下,他们互相对视一眼,有疑惑。 这女修什么意思? 其中不乏有邪毒谷的人,他们很快看出端倪,大惊道,“怎么会!师兄你怎么会是阵眼!” 一般来说,破阵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攻击阵眼,阵眼一破,阵法自然不攻自破。 而阵法破之,阵眼也绝对不会存在。 他们要破阵,商涅就必须得死。 而商涅一死,不管是不是邪毒谷的弟子,他们都得承受来自毒暗道君的怒火。 商涅是毒暗道君唯一的徒儿,他们若是在对战中使他丧命也就罢了,可是绝对不能是如今这种情况。 他们这时才知道女修为何有恃无恐。 “你这样对待商道友,难道毒暗道君就会放过你吗!” 毒暗道君当然不会放过她,她让他承受奇耻大辱,巴不得将她开膛破肚解恨。 但是姚若清半点不慌,耸耸肩道,“我可没对他怎么样,他自己坐在那里的,我又没有动他。” 她倒是完全忘记自己喂他的那颗丹药了。 她呵呵笑道,“但是你们就不同了,想要离开往生树,就要破阵哦。所以麻烦你们,哪怕只是为了商道友,也劳请你们暂时呆在上面。” 姚若清这厮,竟是将往生树的树干全利用上了,利用树干的花纹和周遭环境,布了好大一个阵法。 他们若是想离开往生树,就得度过叶中花,从大树的边际离开这里。 也就是说,姚若清“开辟”的那条便捷小道根本无丝毫作用,他们还是得绕路。 意图抢夺的修士们气急败坏极了,“我劝你好好考虑清楚了!你一介散修,拿了往生果出去这里,不还是得任我们宰割!还不如趁现在向我们妥协,我们还能饶你一条生路!” 姚若清讶异了,“照你这么说,在宗门弟子面前,散修根本不值一提。那夺花大赛为什么还要给散修名额呢?”她似恍然大悟,“原来散修就算抢到往生果了,最后还是要迫于你们的yin威将往生果上交啊?他们原就不配出现在这里,是这样吗?” 修士脸色一变。 姚若清已经接着说道,“听你的口吻,似乎不止这夺花大赛,连整个鸿光界,散修也都是任你们宗门修士宰割,毫无存在的意义。” 同行的散修听得脸色一变,皆看向修士。 修士气急败坏,“我没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