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回 够瓦愿意倾尽所有
第五十一回够瓦愿意倾尽所有 “送我回去!” 吐完后水草两眼一眨不眨地盯视着够瓦。 恶心人不是,自作主张就喂食什么怪味糊糊…… 早知道这样,就不跟他来了,长得奇形怪状,还住山洞,哪个正常的人类喜欢住山洞? 水草喜欢住的是宫殿、宫殿、宫殿!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龇!” 够瓦觉得牙疼。 特么自己竟然是那个最没有魅力的饕餮哦,要不科娃怎么会走,面前的孩子也想要走…… 200年的努力就是想做一个成功的魔兽,不想出风头,只想安安静静地保持着应有的满足感……开创一种新的境界,叫做够瓦模式、够瓦态度、够瓦哲学……神马的…… 还怎么开创啊! 开始怀疑人生了都…… 够瓦的心啊…… “怎么了,不愿意是不是,真想拐骗儿童……重罪知道嘛,良心难安知道嘛……特么把自己当大佬啊……” 水草坐在够瓦的大班椅上,换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 在这儿谁还能是大佬啊,水草才是! “……” 够瓦很难过,想死的心都有! 死了这些财宝自然都给水草。 不给她还给谁呢? 够瓦已经200年没有跟任何人联系过了,特么也没有私生子什么的……难怪是大佬都得有私生子,遗产太多啊! 够瓦不就是反面教材吗? “想什么呐,想随便打发我走是吗?我的损失呢,要不你也呕吐恶心一回试一试?” 水草想,自己可不是泥巴团,想捏就捏想揉就揉,请神容易,送神可就难了! “那……您觉得我该怎么做?我也不想让您恶心呕吐啊!” 够瓦很为难,金银财宝这个人类孩子一点也不感兴趣,偏偏自己也没有办法恶心呕吐,饕餮如果恶心呕吐哪岂不是天下大乱?马得吃rou,牛得上树,乌龟会飞了啊…… 饕餮之所以是饕餮,就是因为有一副好肠胃啊! 难啊! “怎么做,你说你该怎么做,除了有钱……你还有别的吗?” 水草连连冷笑。 特么有人什么都没有,只剩下钱了;有人什么都有,只是没钱;有人什么都没有,也没有钱!自己是那种什么都没有,也没有钱的啊!所以说,得赔钱! “嘶……扎心啊!” 够瓦捂着胸口,一身冷汗! “他得遵守那个古老的诺言,放走那个孩子……” 白色影子说道,撇了撇嘴。 “他无须遵守那个诺言,所有的饕餮成员都无须遵守,因为这里是龙吟森林,饕餮新的殖民地,不是那块古老的大陆。” 黑色影子说道,咂巴着嘴。 “规则适用于所有饕餮,没有时间与空间的限制……” 白色影子笃定地道。 “难说,规则上好像没有明确地写……” 黑色影子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 白黑两个影子的争论让够瓦心中的羞愧急剧扩大,一直扩大到整个身体,他因此再一次颤栗起来,不过,不是快乐,而是痛苦。 颤栗也是饕餮痛苦到极致的一个标志。 这个孩子与众不同啊! 自己到底是想吃她还是救她,从迷雾中跃出来的那一瞬? 快乐得颤栗了啊! 饕餮什么时候最快乐? 自然是见到美食的时候啊! 只是…… 饕餮不是不吃人类的嘛? 悖论啊! 晕! “你可以自由来去……还有,我够瓦愿意倾其所有……” 够瓦终于下定了决心。 终于不是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了,够瓦松了一口气。 他笃定没有人不会对够瓦的财富动心。 “如果有干净的清泉和上等的豚奶,不妨拿一点出来……” 水草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真想睡啊! 然后立马就睡了过去。 “你这是……” 够瓦瞧着秒睡的人类女孩,心中充满了惆怅。 他又想起了科娃。 两人只是没有去川陀办理结婚手续,结果,科娃说走就走了,自己这才意识到去川陀办理结婚手续的重要性。不是说只有雌雄才急巴巴地要求去办理结婚手续的吧,科娃觉得没有必要啊,那一张有作用吗,能见证爱情吗? 科娃本来怀上了他够瓦的孩子的呀,流产后科娃才对他越来越冷淡啊! “如果想留下这个人类孩子,我得认认真真去替她找一些可口的食物,清泉和豚奶,好像不是太高的要求啊……豚奶……” 够瓦觉得有一样东西可以代替豚奶。 一道光线出现在空中,够瓦变成一只狸猫奔出洞去。 …… 水草一睁开眼睛,立马从大班椅上跳了起来。 得,自己竟然睡了过去,在一只怪兽的老窝!她可不知道地球上这些怪兽的名字……饕餮……发音都很难好不好。 问题是没有做梦,自然也没有做噩梦,睡得很香很安定的样子。好像这就是自己的家! 格多哥哥的家才是自己的家啊! 虽然只在格多哥哥的家里住过几天,但感觉就是家的氛围,一切都熟悉而亲切,随意得相干什么就能干什么,比如说尿床…… 话说刚才自己没有尿床吗? 水草赶紧查看。 还好,大班椅干干净净,没有异味也没有液体。 “那货呢……喂,喂,有人在吗?” 水草确认没有人后,兴奋地跳上青玉桌,扭胯送臀地舞蹈起来。 这是一种奇怪的舞蹈,与部落祭祀的舞蹈类似,但显然更为劲爆,节奏感与音乐感更强。 好像天生就会这种舞蹈一般,水草跳得得心应手,跳到最后,完全进入了忘我的状态,用一个崭新的字形容:嗨! “好像就是梦中那个短裙的女孩在跳的舞啊,怎么自己竟然学会了……” 水草有点懵逼,手脚摆动的幅度渐渐地小了。 是呀,自己只见过那个女孩一面,怎么就学会了舞蹈? 好不,那个女孩就是自己? 自己是那个女孩,女孩是自己,自己是女孩…… “那古怪的魔兽终于走了,这儿只剩下了我,干嘛这么傻呢?走!” 心中一冒出这个念头,水草毫不犹豫地跳下青玉桌,急急忙忙地朝洞外跑去。 跑了几步,想起了什么,转身回来。 想起了大金杯啊! 水草举起大金杯往怀里揣,怎么也揣不进去。 连水草也没有见过的大金杯,那得有多大啊!自然揣不进去啊! 水草将大金杯踩瘪,好歹塞进了怀里。 一路上并无阻碍,没过多久便瞧见了依稀的昏昼,清凉而带点硫磺味道的空气扑面而来。 水草扒弄开洞口的植被,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一阵恶心的眩晕袭来,身子摇晃着,几乎站立不稳。 真的就没有站稳,身子朝悬崖倒去…… “啵……” 水草发现,自己一头撞在能量屏障之上。 能量波动,一圈一圈的荧光扩散。 头有点晕,但还活着,没有掉下深不见底的悬崖! 特么怎么就忘记了饕餮的老巢坐落在悬崖的半腰,离地千丈,离山顶也有千丈。 她急忙后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到地上,“嘤嘤”地哭了起来。 只是一个实际年龄才几个月的婴儿,哭没有问题的呀! 但她这不叫哭好不好,只是一种抒发情感的方式,这方式像哭罢了。 哭着哭着,水草差点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