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布料后续(修改)
兰花花瓣随风落下,萧凌枫身着纯黑色对襟裾袍归来。 叶兰玉迫不及待的拥上去,转瞬萧凌枫却消失不见让叶兰玉扑了空。任叶兰玉如何呼喊,寻找再不见萧凌枫...... 镜头转换。 叶兰玉已是身怀六甲,独自在兰花丛中抚摸着孕肚,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如此也好。你我无夫妻之缘分,现在有个孩儿陪着我也好......” “小姐.......小姐......”叶兰玉素有早起的习惯而今日上三竿亦不见人。晚东担心就进到阁内,撩开床幔便见叶兰玉似被梦魇所扰,眼泪不止,枕头已湿了一片。 着实让人心疼,她轻摇着叶兰玉,柔声唤道:“小姐......醒醒......” 叶兰玉缓缓睁眼。 原来是一场梦。 “小姐可是心中有想念之人?” 晚东扶着叶兰玉起身,又贴心的调整靠垫,好让她舒服些。 “小姐若是想念的紧,晚东陪着去寻他可好?!” 叶兰玉拂去眼角的泪。 “无碍” 仔细想来,每次皆是萧凌枫主动出现在她面前。她该如何去找他呢? 调整好情绪,叶兰玉问道:“可有查到些什么?” 自见到那闹事妇人,她便觉得眼熟却想不起是在哪里见到过,直到见那妇人拉着女儿离开,她才想起是在南市——她受伤那日,那女童的母亲和今日姑娘的母亲是同一个人。 回到府中,送走吴氏兄妹便急急来寻晚东,让她去查个究竟。 晚东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晚jiejie可有查过,南市那日出现的妇人?” 闻言晚东错愕的看了一眼叶兰玉,显然是不曾想到她会这样问。 晚东点了点头,表示查过。 “然,并无结果。” 当时她便觉得那妇人出现的过于蹊跷,最后拉着女童离开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然,叶玉兰伤势实在太重,耽误不得。只得先带她疗伤。 事后再查,那妇人早已无迹可寻。汇缘镇本就迎八方商客,人来人往。多数人只是在此暂住歇脚,如此以来更是难寻。 见状叶兰玉未再追问亦未告知晚东这两次是同一人,转而让其替她更衣。 忽而房门外传来的嘈杂声。 “晚jiejie,外面为何如此吵闹?”。 “小姐,今日睡得久些还不知晓,昨日老爷大火烧去百匹布料的事已经在镇子里传来了,无不称赞……更有甚者,言明非咱布庄的布不要......为了尽快赶制出货物,府里的人能用上的皆去帮忙了。”晚东边整理着叶兰玉的衣角边答话道。 闻言,叶兰玉有所思的点头。 商人之间最看重诚信,此举便是要赢得人心。 只是布料染毒之事过于巧合,若不查出背后的cao纵者,怕是还有后患。 换衣梳洗过后,叶兰玉便去寻找了她的父亲。 既然妇人那已经查不出结果了,她想弄清楚解毒的那位公子是谁,直觉告诉她,那公子绝不是平白无故出现,替他们解围的。 结果叶启告诉她,那公子前段时间来向他提过亲。叶兰玉才明白原来那晚她在方外看到的是他而非萧凌枫。 叶启见女儿已经察觉此事便亦不在隐瞒。 原来 当初叶启在朝堂之上与萧姓丞相是好友,讲来亦冥冥中自有缘分。他的妻子与叶启之妻亦是志趣相同相谈甚欢,而两人又是同时怀了身孕。 一次宴席上,酒足饭饱后,两家商议——若是日后诞下的孩儿皆未女胎就结拜为姐妹,若是男胎则结拜为兄弟,亦男一女则是夫妻。 然,天有不测风云。 没等两家孩儿诞生,他便辞官更名隐居。 想来已是十几年未曾联系。 叶启现下亦不知萧家情况如何。 当初在告知女儿为何辞官时,他与妻子刻意未讲这件事便是想让女儿此生不再回京都,未曾想还是瞒不住...... 话分两端,再说肖文。 叶兰玉提议着实让他惊讶了一把,同时又对她生出一丝敬佩之意。 如此做法虽耗费财耗力,但布料染毒一事已然传开,即使找到了分辨之法,客人仍会心有余悸。现下的处理方法无疑很好的打消的顾虑,无形中又做了宣传...... 想着日后要与这般女子生活,肖文心中愉悦。对阿福说话都温和了些:“去打听下叶兰玉平素喜好些什么,准备些来......” === 中午时分 叶府客厅内 一个五旬老人眼带笑意,坐在主位上细茗着上佳的碧螺春。此人是汇缘镇的县令,吴氏兄妹的父亲——吴信。 他年龄与叶府管家刘成相仿。不过,同时年过半百的他们却有不同。管家刘成略显沧桑,眉眼间更为慈善些。 与之相比,吴信则显得胖些,精神更为抖擞。此刻的他花白的鬓发淄撮着,一身深绿色长袍大袖被鼓鼓的肚子衬得合身的很。 “叶老爷”吴信放下茶杯说道:“本县前些日子去了临县,回来便听闻不久前令爱在街上被一狂徒骑马撞伤?” 坐在下方位叶启一听便觉得不对劲,疑问道:“吴县令,这话从何说起啊?” 仔细想来叶兰玉在南市救女童受伤之事,已过去一段时间了。 为何此时特地提这个? 却不说圆福寺山脚下草寇拦路和布料染毒之事? 再者叶兰玉被扶回语兰轩时,叶启便仔细瞧过女儿的伤势——除去额间约三厘米长的浅浅的疤口,并无其他。因此叶启觉得是女儿又调皮了,无意间伤到了自己,并未深究。 虽在事后察觉女儿有事隐瞒,但女儿既然不愿意讲,他与妻子亦未曾过多询问。 “呵呵……”吴信笑道:“叶老爷莫紧张。坐下说话。”说话见他伸手示意叶启坐下:“令爱几次在本县令管辖内受的伤,本县令自是不能坐视不管的!不过……” 吴信停顿一下,面露犯难之色:“本县不知如何处置才能不有失公平。如何才能既不寒了汇缘百姓之心,又使那狂徒受到重罚呢” ‘重罚’二字吴信有意无意说的重了些。语毕,他又抛给叶启一个‘你说本县令改如何是好呢”的眼神。 “吴县令折煞叶某了!”叶启佯装慌忙起身行礼,诚惶诚恐:“县令断案如神,判案公正。这一点在汇缘镇人人知晓。”说话间,叶启观察着吴信见他神情并无变化,不由放心了。 如此看来这吴县令是不想让我插手此事! 然,我本就不愿多追究这个事呀。 吴信此举,让叶启有些啼笑皆非。 “吴县令,叶某只是一介商贩。实在不便插手此事”叶启表明自己的心迹:“至于那狂徒,还请吴县令秉公处理。” “好,吴某一定秉公处理!”既然叶启言明不管此事,如何个秉公法就看他的cao作了。 “只是......”叶启又补充道:“老夫前几日在圆福寺山脚下曾遇到草寇拦路,昨日布庄又不知被何人下毒,导致老夫不得不将这百批布料用大火焚去。这两件事......” 叶启未话讲完,意思却已明确。 叶家不止一次出事,叶启皆未曾报官,是因为他是心中明了,这些事件背后不简单,不是一个小小县令能应付的,现下他既信誓旦旦欲管辖一方平安,那便都着手处理吧! 吴信尴尬的扯了扯了嘴角,又拿起了茶杯,抿了口茶。 显然是只想确认狂徒策马之事,叶启是否要插手。 吴信正欲接话时便听到如佩环般清脆悦耳的声音。叶兰玉面纱遮脸,身着素色广袖流仙裙的,款款行来。 叶启面露慈爱之色:“兰儿,来见过吴县令。” 只见叶兰玉右手叠放与左手之上,置于右侧贴身,略作躬身:“见过吴县令” 虽说叶兰玉与县令之女(吴沉艺)是闺中密友,但平素礼仪还是很周全,挑不出毛病的。 “兰玉,不必多礼~” 叶兰玉起身行至她父亲旁,挽着他的胳膊:“爹爹,沉艺来寻我,可否让女儿出府一趟?” 最近叶兰玉几次陷入险境,叶启自是不放心她在出府的,只听叶兰玉又补充道:“晚jiejie与我随行。” “如此便好,早些回来。” “嗯。” 叶兰玉中规中矩行礼告退。 吴信见目的已经达到,闲扯几句后便借故离开,亦无正面回应叶启所说的草寇揽路和布料之事。 其实,吴信心中亦明白,叶启行商多年,山中土匪从不拦他,这次显然不是那么简单的。 而布料之事更是无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