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是同心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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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凌然在后山果然遇到了野狼,内力耗尽的他,只能忍着饥饿跟几匹狼赤手空拳地对抗。 等回来的时候,一身狼藉。 即便是凌乱的头发、被狼扯破的衣服、灰头土脸的模样,可他依然不像乞丐。 果然,再落魄,骨子里也透着摄政王的威严和贵气。 薛仁从阴暗的茅草屋里走出来,正要去再熬一些药,便看到他满脸怒火的站在对面。 “哟,真的碰到狼了?” “你耍我?” 他在山下寻找了半天,根本没有任何叶晚星的痕迹。 就算她被狼吃了,那衣服的碎片总该有一些吧? 狼总不能连衣服鞋子都吃进肚子里。 “年轻人,别这么心浮气躁,老夫不过是想看看你对这姑娘有几分在意,现在看来,你们夫妻二人的感情倒是不错。”薛仁笑着回道。 “……”盛凌然蹙眉,陷入了沉默。 “我已经帮她包好伤口了,你可以进去看看她了。”薛仁说完,便去忙自己的事了。 盛凌然一听,刚才的怒意全部消散,立刻冲进了茅草屋里。 叶晚星手臂的衣服被撕开,伤口缠了纱布,旁边放垃圾的盒子里还有一些糜烂的腐rou,那都是从她胳膊上剜下来的。 她静静地躺在那里,像是睡着了似的,可眼角还有泪痕,心中正在痛哭。 疼死老娘了! 盛凌然你去哪了你才回来? 那个糟老头子都不给我用麻药,就切我的rou! 呜呜呜…… 盛凌然顿时感觉心脏被什么揪住死的,痛得喘不过气。 他冲过去坐在床边,不敢碰她,旁她会痛,只能小心翼翼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 柔声安慰道:“别怕,我在这儿呢,他不敢在伤你了,我陪着你。” 叶晚星:呜呜呜…… 说这些废话,有本事替我疼一下! 呜呜呜呜…… 盛凌然:“……” 如果可以,我真的想替你承受这些痛。 他不忍再看她,也不敢再听她在心里哭,赶紧起身去了院子里。 “薛神医,她还有救吗?” 薛仁靠在躺椅上摇着扇子,悠哉悠哉地回答道:“有救倒是有救,不过需要一株解毒的神机草。” “在哪买?或者在那里才能采到?”盛凌然立刻问。 “此物生长在极北之地,你买不到,也采不到。”薛仁摇头。 “那你的意思是,她没救了?”盛凌然顿时心灰意冷。 “那到也不是,我这里刚好有一株。”薛仁笑着说道。 “那……那您有什么条件尽管说。” 盛凌然知道,他之所以这样卖关子,肯定是有目的的。 “没有,老夫没有条件,就是不能给她用,这株草可是老伴儿当年留给老夫唯一的念想,不能给她用。”薛仁靠在摇椅上,云淡风轻的说道。 “您若是肯救她,我什么都愿意做,求您了!”盛凌然上前一步,满眼的急切。 薛仁坐起身来看着他,眼神认真:“你确定什么都愿意做?” “我愿意!” “好啊,那你跪下给老夫磕一百个响头,老夫就救她。”薛仁依然晓得慈眉善目,可眼底的精锐却不再掩饰。 盛凌然愣住了。 他身为摄政王,上可跪祖宗,下可跪皇权。 如今除了太皇太后,小皇帝都不配他一跪,这个老头竟然让他磕头,还是一百个? 为了叶晚星他可以做很多事,哪怕是冒着生命危险,也不会犹豫。 但是磕头…… 男儿膝下有黄金,他若跪下,折损的不是自己的尊严,而是整个天盛朝皇家的脸面。 若这老人知道了她的身份,日后将此事拿出去说。 他这摄政王的位置,也就坐到头了。 区区一个叶晚星,真的值得吗? 薛仁看他犹豫,冷冷一笑:“果然,这女人对你而言,倒也不是那么重要,老夫可告诉你,她只有一天的日子了,明日若醒不过来,这辈子都不会再睁开眼睛了。“ 不会再睁开眼睛…… 意味着她会死。 想到这里,盛凌然不知为何,膝盖弯了。 他扑通一下跪在了薛仁面前,缓缓俯下身,低下了他高傲的头颅,重重地磕在地上。 “一个,你接着磕,老夫数着呢。”薛仁勾起嘴角,转而又靠在摇椅上,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盛凌然握紧拳头,他隐忍着心底巨大的耻辱,僵硬地重复刚才的动作。 “两个、三个、四个……” 他每磕一个,薛仁就高声数一下。 不一会儿,盛凌然饱满洁净的额头被坚硬的石地碰的皮开rou绽,鲜血顺着棱角分明的脸流淌而下。 迷了眼,又沾满了唇瓣,咸腥的血气在蔓延。 “六十六个……八十八个……九十九个……一百!” 等盛凌然磕完,他的额头几乎不能再看,满脸都是血rou模糊的一片。 不仅是额头,他的腰、脖子、膝盖,都因为磕头的姿势,又痛又麻,几乎都没办法挺住身体。 内力尽失、饥寒交迫、与狼争斗,早就消耗尽了他所有的体力。 之所以能撑下去,不过心底那一份想要救叶晚星的执念。 如今,他终于,坚持磕到了一百个。 “我……已经如你所愿,希望你,不要言而无信,否则……我绝不会……饶了你……” 说完,他眼前一黑,再也支撑不住地昏死在了地上。 薛仁看着他,眼底露出一抹欣赏之色,而后撇撇嘴说道:“年轻人,都撑不住了还不忘威胁老夫,真是个戾气重的小伙子。” 嘴上嫌弃,可他还是起身将盛凌然拖进屋子里,然后帮他清理伤口擦药。 之所以他磕头,是因为他看出了盛凌然身上有不同寻常的感觉。 薛仁知道,他心思缜密、体力旺盛,虽然内力不在,可要把他搞晕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骗他去后山跟狼恶斗,他竟然都没昏过去。 最终,也只好再折磨他一番。 见他终于没了意识,薛仁便放心大胆地扒开了盛凌然的衣衫。 “这是……” 薛仁一惊,伸手轻轻抚过他胸口的一道蜈蚣似的长疤,心底的怀疑更甚。 “是同心蛊?这人是疯了不成,竟以自己的心喂养别人,他不知道,这么下去,他也只有短短十年的寿命吗?”